是几次起了轻生的念头,失了贞洁,她的家教和自尊又不允许自己做妾,她除了一死还有什么出路?
也不知该说老天有眼还是天意弄人,就在她觉得自己真的不想活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母亲又因为日日熬夜做秀活熬瞎了眼睛,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她不得已又去找了陆扬。
然后?呵,然后她季家敏薇就城了安定侯的外室。
她曾经问过陆扬,如果一早就打算要娶唐念安,又何苦来招惹她?陆扬只是不语,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后来,他说:“薇儿,你要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心里只有你。”这话,她其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没有任何感情,他娶了她做正妻,没有任何感情,安定侯小公子只比她的航哥儿小两个月。
只是当时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女季敏薇了,她现在的名字,只是季氏,她全家的性命都仰赖他,而她的心也在他身上,所以她认命了,安份地做着他的外室,用金屋藏着的娇。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听说只想像,永远都无法明白真正遇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陆扬告诉她打算把她带回安定侯府的时候,她虽然忐忑,虽然不安,可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想着,就算不能好好相处,但相安无事总是能做到的吧。
没错,当时她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来的安定侯府。
陆扬在住院正厅里和唐念安说她进门的事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外,等着陆扬叫她进去给主母敬茶,可等到的,却是吐了血的她被婆子们扶出来。
陆扬不过跟她说了两句话,一句:“薇儿和我有个孩子。”一句:“我想让她进门。”
唐念安当时好像说了什么,只是声音很低她没有听清楚,但她记得很清楚的是,口口声声地说着和唐念安没有感情的陆扬当时那几乎低三下四几乎是恳求的口气,还有事后当她问起时陆扬那不耐烦的回答。
是了,事情就该是这样的。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这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呢?怎么会以为可以做到相安无事呢?齐人之福对女人来说,从来不是福。
她忍不住开始想她到底哪里不如唐念安,没有她漂亮吗?没有她娘家的财势吗?她的儿子没有唐念安的儿子聪明能干吗?然后渐渐地,有一种名为不甘心的心情主导了她。
而且她发现安定侯府远不是她所以为的那么简单的。
陆扬对唐念安可以算的上的小心翼翼了,可是底下的下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唐念安不但一个人住在偏远的敛翠园,而且吃穿用度也不是侯夫人的标准,更甚至因为她不掌侯府中馈常常还有些管事和下人偷偷地扣下她的份例,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陆扬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甚至在她来到侯府的第二天就把侯府的中馈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让她有些糊涂了,唐念安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