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那群人必定还会纠缠不休。
至于说,得罪了张掌柜,得罪了县太爷身边的师爷……这也的确是个麻烦。
得想个办法!
吃完晚饭后,苏小溪和苏二妞哄着阮氏和苏三郎开开心心,等把两老哄到屋子里了。这对兄妹面上的笑容就没了。
苏二妞抿着唇,苏小溪揪紧了眉头。
“哥,咱也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解决。”此刻多想,是多余的。
苏小溪“嗯”了一声。跟着苏二妞去了西边的厢房。他们兄妹一来年纪小,二来,没个多余的屋子,所以还是同睡一个屋子的。
这个院子买的急,当时也没想那些,只想着正好有个卖主,那就买吧。
好在院子后头,有小片空地,现下可以种一种菜,以后等苏小溪再大些,可以用来起个小厢房。
苏二妞枕着苏小溪的手臂,很快沉入睡梦中。
梦中……,自然也不安生。她还欠了灵泉空间不少信用点。
必须要“试炼”。
而目前的“试炼”就是……开荒!
望着一望无际的野草,苏二妞脸都煞白了。
“这,这一块儿都我来做?”苏二妞面对器灵的时候,不再“俺”“俺”的叫。
器灵没说话,丢给她一个阴嗖嗖地冷笑。
苏二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这得干到什么时候啊!”她抱怨。
“干完了,自然就干完了。”器灵冷飕飕说。
呸!这什么废话!
苏二妞满肚子委屈,也只能妄自吞下肚去。
“喏!”忽然从天而降,一把锄……锄头?
苏二妞傻眼了,真用锄头?这得半天啊……还是现代挖土机,播种机,除草机,来的快啊!
苏二妞干了活,天知道她从小到大就没正儿正经种过地。干着嫌累,想到山里的一口灵泉。
再看自己一双手上脏兮兮,得,她直接跑灵泉泡澡去了。
那器灵后来也没找她麻烦。
灵泉泡一泡,干活的疲累,一下子就被缓解掉了。
这下睡得舒爽。
早上却被砸门声给弄醒。
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苏二妞狠狠扭头瞪向床下忙着穿衣裳的苏小溪,苏小溪紧蹙着眉头,催促她:“你快点儿吧!你说的没错,今早肯定别想睡个好觉!”
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谁?老宅人?张掌柜?
苏二妞也不含糊,穿了衣裳,脚下那鞋子还没套稳,就奔了出去。
刚出屋门。
大门口已经十分热闹了。
听着拔尖儿的声音,苏二妞打了个颤,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声音,除了钱氏还能是谁?
钱氏不是不乐意出远门的吗?
“你个丧心凉的!俺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孝顺俺的啊?小时候,你想吃啥,阿娘不给你吃的?
俺可是把你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你倒好,有了银子,自己跑到镇上买了大宅子自己个儿住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眼底还有没有俺这个当娘的!”
远远的,还没靠近,就听着钱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闹。
苏二妞家新买的宅子是在镇上城南,却不是孤立人家,所处的喜鹊胡同里,前后左右的邻居就有十来家。
钱氏这拔高的声音,大清早的惹人清梦,引了好些人家出来看。
苏二妞眼底闪过厌烦。
这到底有完没完了?昨天闹,今天闹,这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娘,娘……”阮氏脸皮薄,被钱氏骂的愧疚地垂着脑袋,但她也不想钱氏把她男人说的这么不堪。以后她男人出去,谁还能高看一眼?
阮氏腆着脸央求,手搭在钱氏的臂弯里,眼底明晃晃的恳求,想让钱氏别这么闹了。
钱氏一把挥开阮氏:“你是谁啊?俺让你碰俺了吗?没规没据,你是哪家的闺女儿?还是说,根本就是个狐媚子,专勾男人的?”
经过钱氏一闹,好些人出来瞧热闹。
钱氏不管不顾,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阮氏骂得不敢吭声,名誉也是受损。看戏的人,纷纷朝着阮氏的脸看去。有那些不正经的男人,甚至明晃晃露出猥琐的笑容。
苏三郎气得眼睛发红。
“娘!你要闹哪样?她是俺媳妇儿!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苏三郎把阮氏当做宝,这会儿也容不得他娘这么毁人声誉。
“哇!”哪知,钱氏看了苏三郎一会儿,忽然嚎啕大哭:“俺怎么就把你这么个东西生下来了,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当初就该把你摁在粪桶里了。也好过现在长大了,忤逆俺啊!俺老大不容易帮你拉扯大啊……”
哭嚎声不绝于耳,引来更多人驻足。
本来应该静悄悄的早晨,因为钱氏,苏二妞家门前显得分外的热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