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doucefrance》。”陆逸在前世听的香颂并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也就大概能记住是什么名字,歌词里大概说个什么事情,需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而已。还没到能够记住歌词的程度,哼出来的完全只是听了无数遍之后对原来歌曲的音节模拟而已。没想到德?博蒙老头竟然就这样听着自己还原出来了。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说着说着,德?博蒙老头渐渐地沉默了。仿佛在回忆着许多年前的事情。许久之后,感叹道:“那些遥远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反倒是近日种种模糊如前尘韶光。”
“那些遥远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反倒是近日种种模糊如前尘韶光。嗯……”听着德?博蒙老头的言语,陆逸将这句话细细地品味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老师,你还真是个天生的诗人。”
“咳嗯……”听罢,德?博蒙老头尴尬地咳了一声:“陛下,这句话是莱昂纳多?达?芬奇说的。”
“哈哈,是么,那可真巧啊。原来他也说过。”
“……”虽然对于陆逸的胡扯很是无语,陪同这位年轻国王长大的王国宰相知道,这是国王回避尴尬的一种方式,而且年轻的国王也只有在跟自己亲近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幅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之后,德?博蒙老头靠在了车厢上,一脸轻松地低声哼起了那首旋律:“doucefrance,cherpaysdemonenfance。bercéedetendreinsouciance……”很快,看着窗外的年轻国王也随着他的调子又下意识地哼了起来,慢慢地将那些零散的歌词给补齐。而年轻的国王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德?博蒙老头已经掏出了那本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迅速地将那些模糊的歌词都给记了下来。
“嗯!”当笔尖在那个小本子上点下最后一个符号之后,德?博蒙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看了看那个本子上所记的歌词,一边笑道:“陛下,我不知道到您还是个香颂诗人。”
“什么?”
当陆逸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德?博蒙老头已经对着手上的小本子开始轻唱了:“亲切的回忆,回到我的脑海之中。我又看到我穿着黑色的校服,当我是小学生的时候,在前往学堂的小路上,我放声歌唱。那些没有歌词的抒情歌,还有来自往昔的老歌。亲爱的法兰西,我童年时亲爱的祖国,我无忧无虑轻轻地摇晃,我把妳呵护在心中。我的村落,有着钟楼与庄严的楼房,那是我跟同龄的孩子们,一起分享快乐的地方。我深爱着你,为你献上这首诗。是的,我爱妳,无论喜悦或者悲伤……”
看着正闭上双眼一脸陶醉的德?博蒙老头,陆逸皱着眉头笑了笑。“老师,你还是那么文艺。”
“哦?”德?博蒙老头睁开了双眼。“难道这首歌不是陛下您创作的?”
“呵呵,我是国王,不是吟游诗人。”陆逸下意识地回答道,不过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德?博蒙老头说的是刚才这首歌,所谓的香颂诗人说的也就是香颂歌词的填词人。而这首歌……虽然不知道创作年代,但肯定是自己从前世带来的,并且德?博蒙老头竟然从来没听过。
“安茹王朝(金花雀王朝)的狮心王理查一世就是一位杰出的香颂诗人,并且其深以为荣。”德?博蒙老头仿佛是在念叨一般,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小本子收入怀中。看起来似乎对年轻国王不屑诗歌的行为有些不满。
“狮心王理查?”陆逸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个拿着大板斧,率领英格兰十字军跟萨拉丁一路砍到黑的法国佬咏唱香颂的模样。
“是的,陛下。”德?博蒙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是我写的。”
“…………”德?博蒙老头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以何种表情来鄙视这个无耻的小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