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沫夕无奈地闭着眼深呼吸着,然后缓缓打开眼帘看着天花板,微弱的白炽灯光有些让她睁不开眼睛。
脑海中始终存在着霖夜那张微笑的脸,比春天的初日还要温暖的感觉,星星点点的没好,至今像散落在银河中的碎片,遗失但却令人难忘。
“沫夕,发什么呆呢?想我了?”夏子洛突然出现在沫夕的视线中,夏沫夕猛地坐起身来,磕到了夏子洛的脑袋。
沫夕吃痛地捂着脑袋,怒视着夏子洛:“你干嘛呀,突然靠那么近。”
身前的少年则是无所谓地蹭了下脑袋,然后不高兴地嘟起嘴:“你还说,明明是你,好像和我的脑袋有仇一样,切。”
夏沫夕摆出一副小惊讶的样子,歪着脑袋看着夏子洛,然后伸出微微发烫的手拍了拍夏子洛的被撞地微微发红地额头:“就有仇,废掉你脑袋,废掉!”说完还稍微用力地拍着夏子洛的脑袋。夏子洛扬起一抹迷人的孩子气笑容,无奈地看着夏沫夕:“你个傻瓜。”
楚毓欣和南宫寒熙都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样子,都略有不高兴。南宫寒熙第一个走向前,拎起夏子洛的衣领,然后夺过他手中热腾腾的饭盒递给了楚毓欣。
“哇南宫你想死啊,别动我...喂...喂!”夏子洛恼怒着,但是由于被拖扯着行动不是很方便,随后只能挥挥手和半发呆半犹豫的夏沫夕告别。
拿回饭盒的楚毓欣高兴地冲向夏沫夕,然后高兴地给她喂粥。
整个校医室,充斥着许许多多温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地粥香味,就连漂浮在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灰尘,也被投射进来的然后照射出隐隐约约的温暖光点。吃完粥后的一整个下午,楚毓欣都陪伴在夏沫夕身旁,海蓝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小小的眼睛带着一丝丝妖媚的气息,她的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温暖,干净的校服让人深刻感觉到她安静的性格。
睡在一旁的白妮也一动不动,白色的头发被夕阳染上了若有若无的几分光点,白色的发丝遮盖着她的脸,那凌乱发丝下,是一张没有任何化妆品的迹象,因为白妮记得,沫夕曾拉着她的手,认真地伸出手抹了抹她的眼睛,然后扬起一抹迷人的可爱笑容。
“其实,白妮你不化妆也很好看哦。”
校医室门口,一个男生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校医室里三个女生的温情景象。
虽然脸上一直是一副冰冷无感的模样,但是他那黑钻石眼眸中,是不可思议的光点。
楚毓欣曾经谁也不敢靠近,独自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
白妮曾经脾气暴躁,在什么地方都安静不了一分钟,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浓浓的艳妆。
夏子洛从来不关心任何人。
南宫寒熙一直把自己看作最尊贵的位置,高傲地没想过直视谁。
就连自己,也没想过,一天中竟然六次跑来校医室看这个女生。
美丽的落日染红了大地,丝丝点点的温暖笼罩着所有人。校园操场上,只有秋莫熙一个人,他坐在操场中的草地上,紧紧皱着眉,双唇因为太久没有补水而有些些皲裂,但是让人感觉到比平日还要有魅力,性感的锁骨下是闪耀的紫钻石吊坠,精致美丽的线条与这万物平衡的世间一样美丽。
他手里紧抓着一份报纸,标题上面非常大的标题“醉酒伤人酒店被砸”。下面配着一副黑白图,乱七八糟的酒店,跟被拆迁了一样杂乱不堪,东倒西歪的桌椅,随处可见的酒瓶。
报道中明显着凶手未查出。
可是紧抓着报纸,手背还可以看见隐隐约约青筋,秋莫熙原本冷漠的迷人美眸中露出了少有的恼火,他突然站起来拍了下身上的杂草,然后跨着大步走向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