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才不过刚到上元节,萧朝歌就被弄到建章宫当值来了。不过这并不是皇帝下旨要的人,而是她自己非要过来的。
这话,还得从初五说起。
初五的时候,本来皇帝是不上朝的,但不凑巧,南边儿闹事儿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递到了军机处,催得皇帝一大早的就赶紧在两仪殿里召见臣工。有多少文臣武将的还正在温柔乡里竞折腰呢!
蘅言帮皇帝更衣的时候,就听见皇帝说:“一会儿你去寿康宫里拜见老祖宗,将朕这段时间怎么欺负你的事儿捡该说的给老祖宗说说,向老祖宗求个恩典。就说朕跟前儿的敬茶女官犯了错,朕有意让你将敬茶的事儿也揽下来,你实在是惶恐的很,想着让老祖宗体贴体贴朕,赏个伶俐的宫女到建章宫来。”
蘅言“唔”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可万岁爷没有欺负奴婢呀,奴婢觉得都快被万岁爷养成小肥猪了。”
她在那儿低着头嘟着嘴迷茫着的劲头儿,实在是诱人得很,皇帝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几口,还没等蘅言出言反抗,皇帝就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看,这不就是欺负你了么?”见蘅言满脸忿忿不平,皇帝又说道:“当然了,这种事儿是不能跟老祖宗说的,就算是你说了,老祖宗也不会当回事儿的。你只需要将司寝、司衾、上夜都是你一个人在做的事儿给老祖宗唠叨唠叨,老祖宗就该心肝儿宝贝的疼了。”
蘅言说这不行:“上夜的事儿是常大总管在管,奴婢要这么给老祖宗说了,那不是欺君之罪么?”
皇帝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心想着这姑娘今儿个怎么有点儿脑子不开窍呢?“昨天兰轩带着朝歌到寿康宫里拜见老祖宗,晚上被老祖宗留在了宫里,你赶到皇后带着宫妃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过去,当着萧朝歌的面儿将这事儿禀了老祖宗,且看朝歌有何反应。”
蘅言说这还不行:“奴婢回这话的时候一定是当着宝亲王的面儿的,到时候王爷见了奴婢,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要了奴婢的小命,奴婢还想着多陪陪万岁爷呢,要是就这么早早的死了,多亏呀。”
皇帝听着“多陪陪万岁爷”这话,可真是通体舒畅。他又奖励性的在蘅言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慰蘅言:“南边儿的事儿一直是兰轩在处理,今儿个上朝,他少不得要去,你就甭担心了。再者说了,有朕在,天下谁有胆子动朕的人?”
蘅言长叹一口气,拍着胸口长呼“奴婢这就放心了”。
皇帝瞧着她这神色和语气,怎么好像等他说这话等了颇久?皇帝皱眉问她:“合着将才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设套让朕承诺你一句话?”
蘅言一副“万岁爷圣明”的表情,用力点点头。
皇帝“哼”了一声,冷着脸在常满寿的伺候下去了两仪殿。
“有病啊!切~~(﹁﹁)~~~ ”蘅言表示对这种人无语。
蘅言按照皇帝的安排,趁着皇后带着宫妃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去了寿康殿。正巧里面传她进去的时候,李德福又端了茶盘过来。蘅言远远瞧见他,就笑道:“福叔,过年好啊。”
李德福“哟”了一声,笑道:“言姑娘来啦。”
蘅言点点头,从他手里面儿接过茶盘子,忙道:“福叔您去歇会儿吧,今儿个的茶奴婢伺候老祖宗吧。”
蘅言从前在太皇太后跟前经敬过茶,所以这次将茶给她端进去,倒也不算是坏了规矩。李德福素来也喜欢这个姑娘,对她也放心,便道:“快去吧,茶凉了就不好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往铜茶炊里拐拐,我给你留了红枣茶。”
“哎,谢谢福叔了。”
蘅言端着茶盘子进去了,才将转过廊子,就听见正殿里头一阵又一阵的笑语。其中隐隐约约还有萧朝歌似是喜极而哭的啜泣声。
蘅言心道,瞧这阵势,想必同宝亲王成了好事儿了。这女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羞耻呢?难不成她同皇帝那事儿宝亲王不知道?还是宝亲王根本不在乎?好痴(you)情(bing)的宝亲王!
蘅言端着茶盘子进去时,见满座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不禁感慨,怪不得男人都拼了命的要践登九五,这“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滋味真不赖。
太皇太后瞧见蘅言就笑眯眯的,忙招手让她近身伺候着:“瞧瞧,一来哀家身边儿,就赶紧的伺候哀家,也不枉哀家疼了你一场。”
蘅言脸色的笑容暖如三月春风:“奴婢日日夜夜都念着老祖宗呢,奴婢做梦都奢望着能常在老祖宗跟前儿伺候。”
太皇太后还没答话,那边皇后就“哼”了一声:“一身不侍二主,你这在万岁爷身边还想着老祖宗,可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呐!”
蘅言盈盈笑着,对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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