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布拉克萨斯走出大厅的时候,卢修斯正焦急的等着他,才一看到他走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问:“爸爸,Lord叫住你是为了什么事?”
阿布拉克萨斯的动作照旧舒缓而优雅,刚刚的一切都好像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他慢条斯理的回答自己的儿子:“上车再说吧,卢克。”
卢修斯只好按耐住自己的焦虑,跟着父亲一起踏上马尔福家那由六匹白色飞马拉动的华丽的马车。
然而才一进车门,还没来得及坐稳,阿布拉克萨斯突然用蛇杖挑起自己儿子的下颚,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卢修斯羞愧的发现,刚刚在舞会上纳西莎对他描述的对贝拉特里克斯状态的担忧和脉脉含情的情话不受控制的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中。
幸好阿布拉克萨斯似乎对他脑中的记忆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随便翻了翻就放开了他。
“爸爸,你这是做什么?”卢修斯一重新获得了自由就窘迫的低吼道。
“你真该为自己感到羞愧,卢克。”阿布拉克萨斯冷冷的说,“看看你的大脑防御术,连一层有意义的防御都没建立起来,简直就像是敞着大门任人进出的休息室。”
“我……”卢修斯顿了一下,恼怒地说,“您又没说要考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做准备……”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天真的儿子,简直像是那些时刻叫嚷着光明正大的蠢狮子一样,”阿布拉克萨斯讥讽道,“我倒不知道在实战中哪个人在施展摄神取念的时候会提前提醒你一声。”
“我,我只是没想到您会突然……”卢修斯羞愧的低下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对你真是失望,卢克。”阿布拉克萨斯懒洋洋的说,“如此脆弱的心理,连只有十二岁的卡西欧佩亚布莱克都不如。”
卢修斯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不可思议的问:“爸爸,你对卡西用了摄神取念?为什么?”
“你的脑子都被纳西莎的甜言蜜语塞满了吗?”阿布拉克萨斯反问,“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她用摄神取念?难道不怕Lord的惩罚吗?”
“那,那您怎么知道……”卢修斯呐呐无语,突然他睁大了眼睛,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
“我该庆幸你还能够思考吗?”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头说,“会对她用摄魂取念的人自然只有Lord。”
“完美的记忆删改——令人惊叹的意志力——”阿布拉克萨斯叹息着说,“太可惜了,她现在还只有十二岁……太可怕了,她才只有十二岁而已……”
“可是,爸爸,您怎么知道……”卢修斯的意思十分明显。
“那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她修改的是跟我谈话的记忆。”
尽管直到最后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有告诉卢修斯他和卡西欧佩亚都谈了些什么,但他的忠告却已经很明确了——别试图与她为敌,尽可能与她交好,也许当她长大以后,会是另一个Vorldemort。
可是卢修斯还是很难相信,才刚刚满十二岁的卡西欧佩亚怎么可能在Vorldemort的摄神取念下隐瞒自己的记忆呢?要知道,那是许多成名的成年巫师也做不到的……
“卢克,卢克——”卢修斯回过神了,发现纳西莎正在一旁推他。
“什么事,西茜?”他问。
“你不吃点东西吗?晚餐就要撤下去了。”纳西莎疑惑的盯着他。
“哦,我不太饿。”卢修斯随手拿起身边的南瓜汁喝了一口,随口敷衍说。
纳西莎皱了皱眉纤细精致的双眉,半响才说:“那么你和卡西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卢修斯否认道。
“那你为什么最近总盯着她看呢?”纳西莎放下手中的刀叉,冷冰冰的问。
卢修斯心中不由得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小说:“我不是在看卡西,西茜。”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是想到贝拉快要订婚了,我该送什么礼物呢?你知道我跟拉不斯坦在一个寝室。”
尽管不太相信卢修斯的解释,但是听到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纳西莎脸上冷冰冰的表情还是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愁容,低声说:“哦,恐怕你送她什么她都不会高兴地,卢克。她现在的样子……她那样子真是让人担心,昨天妈妈写来的信上还带着泪痕呢。”
“可是我听说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家早就有这个意愿……”卢修斯不着痕迹的给自己和纳西莎施了个隔音咒,“何况又是那位大人亲自做媒,难道贝拉不愿意吗?”
“我敢说正是因为那位大人亲自做媒贝拉才这么难过呢,”纳西莎责怪的看了卢修斯一眼,似乎指责他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原本贝拉也没这么抵触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亲爱的。”卢修斯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中却带上了浓重的警告意味。
纳西莎似乎也发现自己失言了,掩饰性的用手帕擦了擦嘴,不再说话了。
另一侧的安多米达也在和卡西欧佩亚说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订婚仪式。
“……我们应该没办法回去参加了,但幸好婚礼定在暑假。”安多米达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说。
“的确,这样很好。”卡西欧佩亚随声附和着。一提到贝拉特里克斯的婚礼,她眼前就总会浮现出那天堂姐由狂热的欣喜突然衰败下去的脸。她曾是那么由衷的希望着……
“真希望订婚那天贝拉能够好点。”安多米达又说,“妈妈说她最近病的厉害,谁也不愿意见。”
“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卡西欧佩亚说。她当然会好起来,这是那位大人安排的婚事,而且她也亲口答应了,贝拉是绝不会让自己让人看笑话的。
“这个假期真是忙碌。”坐在安多米达身边的布兰达抱怨道,那次宴会后,她倒是跟温和的安多米达成为了朋友。
“的确。”安多米达回答她说,两人很快就聊了开去。而卡西欧佩亚却有些走神了。
的确,这是一个多事的假期,卡西欧佩亚心想。贝拉已经如愿成为了食死徒,在离Vorldemort更近的同时也在他们之间划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看起来家人已经接受了西里斯进入格兰芬多的事实,而且暂时也没有想要换个继承人的想法;还有阿布拉克萨斯……从听到的消息来看,他最近活跃的厉害呢,真不像是那天看起来郁郁的模样。
想到阿布拉克萨斯,卡西欧佩亚突然觉得自己胸口放着那段记忆的挂坠盒有些发烫。那种宛如飞蛾扑火的勇气和执着是她从前从未遇到过的,她好像还不能理解,但是她愿意为他祝福。
阿布拉克萨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然后在胜利的那天,把这些话自己去跟Lord说。卡西欧佩亚攥着胸前的挂坠盒祈祷着。
然而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炎热的暑假将要到来的时候,卡西欧佩亚的祈祷失效了,校外终于还是传来消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Vorldemort的左手,重病在床,即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