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知道城主所言不过都是借口托词!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辈分高低,说实话吧,我妙可怜自小十二岁时便有幸在武林大会上见城主一面,自此倾心再未更改,及笄之后,我听父亲说城主心怀天下,这才努力专研医术,悬壶济世施药救人。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城主能注意到我……终于,今年武林大会上父亲又将您请下山来,我央着父亲这才有缘与城主再相见,城主不知道,可怜为了专研医术与城主有机会探讨,付出了多少。”言语到动情处,念及当年种种,妙可怜忍不住含泪“为了研究药性,我亲自吞食各种草药,配置,研磨,其实这双手因磨药早先是有薄茧的,但为了让城主见到一个完美的自己,我事先特意用药酒沁泡了两月,这才恢复些许模样;为了让城主收下可怜笨拙绣了三月的荷包,情急无奈,那日可怜才说那荷包是要送给城主高徒的。”又叹息怅然而笑“如若不然,城主也不会收下吧。俨”
“可怜姑娘。”冰巳闻言抱拳后退一步,微微倾身一礼,许是这种告白场景早已经历多次,冰巳平仄着声线依旧宠辱不惊“多谢可怜姑娘抬爱,可冰巳今生,从没打算娶妻。”
“不娶妻也好,只要城主答应,让可怜照顾城主一世!刚好可怜也懂医术,我们可以一起施药救人。”
“姑娘……”许是未曾料到妙可怜如此执着,冰巳微微蹙眉“此事关乎可怜姑娘终生,还请姑娘三思而言。”
“再无需三思任何。就连我爹爹都已经答应了,早在我第一次登上西华采摘雪莲时,那时爹爹便已看出可怜心意固执,所以……”妙可怜再抬头,眼底已显现坚韧“若是城主不答应,可怜也是生无可恋了吧。”
“这天下仰慕师父的女子何其之多,但能胆敢用生命要挟师父的,可怜姑娘还是第一个。”一声似笑非笑冷嗔自身后蓦然传来,声线飘渺透着三分挪揄,又使人难以忽略其中犀利。
妙可怜知有人忽至,连忙以袖掩去泪痕,这才回头,却见一袭红衣,蜿蜒似火依靠在凉柱旁边。
“姽婳?”
姽婳一袭红衣站在皑皑白雪中分外扎眼,加之他一脸祸国殃民笑意,乍看惊艳好似雪原深处现身的妖精。
“姽婳,你怎么来了?”
冰巳垂眸瞧见姽婳衣袂不沾片丝雪花,便知是乘坐步辇或是抬轿,遂不动声色打量四周“其他人呢?稔”
“早已经给师父准备好了。”姽婳睨了一眼欲语还休的妙可怜,抚掌拍了两声,百节石阶转弯处,不疾不徐走出一列仆人来,骨骼健硕,一看便是精进练武之人。
“这是为可怜姑娘准备的步辇,我刚刚试坐了一下,效果不错,便请可怜姑娘移驾步辇上吧。”
姽婳扬眉,狭长的眉峰不论以何种角度看,都带有两分讽刺的意味。
“其实,可怜更喜欢这漫漫雪景,还有……”
“距离小九儿及笄的日子仅还有两日,难道可怜姑娘故意拖延时间,是嫌弃小九儿不成?”
“不是……”妙可怜生怕冰巳误会,连忙解释“可怜只是,只是想……”她不过舍不得与冰巳单独相处的时光而已,可姽婳既然如此说,她便再没有推脱的理由。
“那劳烦姽婳公子费心,可怜,便先上步辇了。”言罢弱不禁风起身,向步辇犹豫走去。
坐上步辇一瞬,还不忘回眸最后瞧一眼未给她答案的冰巳,却见他此时并未注视自己,而是负手而立凉亭之中,举目远山,衣袂随风而舞,好似欲乘风归去。
这样的人,叫人如何不动心。
最后收回眷恋的目光,妙可怜叹息,步辇平稳向山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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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你提前如此大张旗鼓下山,究竟目的为何?”
心思剔透如冰巳,他并不相信姽婳这只依兴趣而做事的人,会好心特意下山为妙可怜送步辇。
“师父真是目光如炬。”姽婳站在冰巳身后,慵懒优雅打了哈欠,重新柔弱无骨依靠到梁柱边“是小九儿,那个惹祸精又出事了。”
“什么?”冰巳回眸,那一瞬的担忧被姽婳清晰捕捉到眼底。
“想是这天下也只有她能牵动你情绪,刚刚那天下第一美人告白时,都不曾见师父有何反应。”
“说笑儿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小手一抖,顺便烧了绝痴殿,楚镇想拿此事大做文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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