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裙装扮不论如何都马虎不得。
就在这样被小青洗脑之下,东方笑心甘情愿一手扶着小青,一手提着长裙再度回到前院。
再度归来时,院中一些江湖威望之士正在与冰巳攀谈什么,前者神色钦佩肃穆,后者唇角始终淡淡含笑,颔首有礼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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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就是如此。”妙可怜与东方笑并肩而行,含笑望向冰巳“他待人永远如此谦逊温和,不骄不躁,实际内在骨子里却清绝的令人诧异,你看世上所有人都称赞他,说与他结识多年,与西华长老关系如何好,与西华如何亲密,但始终无人敢自称是他朋友。
”
东方笑微微侧目望向妙可怜“可怜姐姐这是在叹息什么,你不就是师父的朋友么。”
“朋友?”后者神色愈加惆怅,未在开口。
“笄者归……”
场中央温言见东方笑与妙可怜归来,抬手将东方笑引到场中,后者按小青的吩咐,抬起手臂在来宾面前展现衣裙。
她这一身粉嫩站在西华皑皑白雪中,裙摆下缀精致桃花,端的是夺目娇艳,惹得宾客频频交头接耳,说西华城主这小弟子也算美人胚子,虽不倾国倾城,但更胜在清爽脱俗。
远处宾客议论声嘈杂,东方笑只隐约看到他们表情却听不大清话语,但近前小青得意笑声,她还是尽收耳底的。
“哼,看这次谁还敢说我家小姐不美。”小青皱着鼻子,言罢视线若有似无瞄向观礼台左边,东方笑顺势望去,但见楚明媚昂首瞪着自己,那视线恨不得在自己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这丫头怎么回事?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只想要斗艳的开平孔雀?
“笄者向长辈行礼。”
温言声线拽回东方笑视线,后者转身,依言向正座上冰巳行跪拜礼。
“参拜师父。”
“好,到底是女孩子,长大了。”
座上冰巳微微含笑,虚扶示意东方笑起身。
这一句话,不轻不重,却比在场宾朋所有惊艳叹息都来得有效,东方笑听闻不由扬了眉梢,抬眼载笑向正座人影望去“谢师父。”
“笄者向宾朋行礼。”
东方笑转身,面向众多来客,按小青提点进行二拜。
这时旁边妙可怜再度净手完毕,自丫鬟手中接过及笄钗。
“这是你师父亲自为你选的金镶玉钗,雕花简约不失精致,颇为用心,我看了都好生羡慕呢。”妙可怜低笑,东方笑听出其言语中苦涩,不好接口,只跪到席上,妙可怜将象征着成人的钗子送入东方笑鬓中,正色朗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东方笑又向国旗叩拜,至此三拜完毕,又有丫鬟奉上酒菜,东方笑对着琼浆吞了吞口水,最终在残莲要挟视线下,依依不舍象征性只吃了一点。
妙可怜将一切尽收眼底,自知东方笑自清晨起来便开始梳妆做准备,至今空腹,如今面对饭菜难免露出留恋之色,故加快及笄礼速度,为东方笑加字“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上善。”
东方笑对答如流:“上善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她这一上午只为两句话,按小青所说,这两句台词完成后,她就可以解放就宴了!
背完第一句东方笑难免神色激动起来,巴巴望着妙可怜等她下句台词,岂料后者转过身去,未再搭理她。
正在东方笑疑惑之际,正座上霜白人影起身,轻声如碎玉“及笄礼后笑儿成人,赐字上善,为师在此别无他愿,只望笑儿心怀善念长乐安康。”又抬眸扫视人群中或倚或靠或观望的东方笑诸位师兄“莫要看她成人,便欺负笑儿。”
场中姽婳哈欠连连“有师父撑腰,谁敢欺负她啊。”
在场宾朋哑然失笑。
及笄礼中如此训话的极少,如此直白嘱咐的更少,冰巳一席话几乎听呆了在场诸位宾朋,在此之前众人无不以为他会训话东方笑效力正道,捍卫苍生之言,不料竟是如此。
见微知著,由此可见这西华城主果然将这关门弟子,如传闻般宠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