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又嘿嘿笑起来。
“怎么样啊梦里面?”
“爽……”那男生似乎十分回味,“梦里面,那腿太爽了,绕在腰上,啧啧……反正我是出了一身汗,醒过来的时候都湿了。”
“哈哈哈哈,是汗湿的还是……”
“滚,你还不懂?”
几个人聊得正在兴头上,谢榭却是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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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梦涵刚从厕所里出来,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就低头准备往外走。他比她高了好多,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发心的那个漩儿。鬼使神差地,在她的身子错过自己时,他竟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她似乎被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谢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皱着眉头,目光往下面一扫,不耐地开口:“裙子就不能穿稍微长一点的吗?”
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外面,真的好吗?
被其他男生那么议论,自己都还不注意一下吗?
他气呼呼的样子让顾梦涵一愣,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低头往外走:“神经病!”
被骂了的人也是埋头气冲冲地回了教室,先前那群男生已经散了。她坐在前面若无其事地从书包掏出一根香蕉来吃,陈清清霸占了她同桌的位置,笑嘻嘻地用手戳她的腰,引得她一边狂笑一边往后躲,整个人都快巴在墙壁上了。她这副疯样子,谢榭最是看不惯了,索性两眼盯着书本不看她。
快要上课的时候,陈清清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顾梦涵眼睛突然一下就亮了,回身就趴在了谢榭的桌子上。面前突然罩下一团阴影,谢榭皱着鼻子往后靠,两根手指把书夹起来挥了挥,语气冷冷的:“手拿开。”
顾梦涵一怔,收回手顺带附赠了一个大白眼,转过身就跟陈清清两个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再没看过谢榭一眼。
谢榭本来就是个寡淡的性格,他实在不喜别人的触碰,对还不怎么熟悉的顾梦涵趴在自己桌子上这种事,他接受无能。他觉得很正常,可有人似乎觉得很反常,从那天之后,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和他说过话,或者眼神接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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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原来的英语老师回家待产去了,新来的英语老师在G中是出了名的严厉。而最让学生头疼的是,她会要求每篇英语课文都要背诵,不管课文有多长。一班的学生鬼哭狼嚎了一下午,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晚自习的时候,英语老师拿着一张单子在学生眼前晃了晃,刻板的声音响起:“我把背书小组分好了,每组有一个小组长,小组长负责组内其他五个同学的课文背诵情况,小组长们两两互相背诵。每一个月,我会集中检查一次组长关于背书的签字情况。”
顾梦涵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往黑板上写的名单。
嗯,很好——顾梦涵:林云,冯立,陈清清,余小小,谢榭。
最后那个人啊……顾梦涵轻哼了一声,复又低头做题。
谢榭真是觉得头疼啊,他成绩只能算是中上游,英语是所有科目中最令他讨厌的,背课文已经很让他苦恼了,偏偏又是在顾梦涵那里,他更是觉得苦不堪言。
再一次被顾梦涵板着一张小脸判定为不合格打回来重新背诵,谢榭觉得他真的可以对着她抓狂了。
“顾梦涵!”
“嗯?”
“商量下,给我弄合格。”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让弄合格就弄合格了?”
顾梦涵两眼盯着书没看他,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时谢榭那句嫌弃的“手拿开”是真的让她生气了,也让她恨得咬牙。从小到大,爸爸宠着她,就连对她最严厉的妈妈都不曾说过什么重话,被同学莫名其妙地用那样的语气对待,小姑娘自尊心实在是接受无能。
小女孩儿心气高,也记仇,心里把这一笔深深地记下了。
谢榭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一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前面的黑板,淡淡地开口,还是清冷的声音:“你是我妹妹啊~”
这下轮到顾梦涵说不出话来了,十二三的女生,青春懵懂的年龄,初识情|事,几乎是一瞬间地就想到了“妹妹”的另一层含义。脸颊微红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她强装镇定地用食指点了点课本:“呐~这个蛮简单的,你再回去读几遍吧。”
听她的语气缓了下来,谢榭反倒轻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隐隐含笑,却又什么都不说,实在是讨厌极了!顾梦涵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压低了声音:“好了好了,把书给我,我把名字签上,你可以滚了。”
谢榭赶紧将书捧到她面前,她签好自己的名字便不再理他了。谢榭看着那圆圆滚滚的三个字,像三只将自己塞得鼓鼓胀胀的小仓鼠,很可爱,也很……很像她。
“我昨天听你和陈清清说周末出去玩?”他抿了抿唇,破天荒地开口说了与自己无关的事。
顾梦涵“嗯”了一声。
“这周末清水公园有樱花节,你们女孩子不就爱那个么?”谢榭说完也没等她回答,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从抽屉里翻出张数学卷子做。
“咦?”顾梦涵疑惑地回头看他,却只看见他利落的短发和对着卷子一脸沉思的模样,其实,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长得还算养眼,虽然说话不太好听但总体来说,偶尔也挺好的。至少比起班上那些邋遢的男生,谢榭这样清爽干净的少年已经算是上上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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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大概两万字,以前我就说过呀,写个男的叫谢谢,生个娃叫谢谢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