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信子咽下到了喉头的鲜血,一张口便是浓烈的血腥味。“带尤尼离开,是非七三射线!”身体动不了,仿佛是油泼刀滚一样的疼。
白兰停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狼狈的泽田纲吉和泽田信子,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像一只狐狸。“放心好了,这种剂量只够让信子你一动不动地躺上二十四个小时,完全没有副作用~我可是超喜欢信子酱哦~~~信子酱是除了尤尼以外,我最喜欢的玩具了,嘿嘿。”白兰歪着头,一脸的认真。
“……白兰!”泽田纲吉小心翼翼地把信子放在地上,猛地抬起头看向白兰,眼睛中满是挣脱牢笼的野兽一般的杀意。他的死气之炎重新燃烧起来。
“哦呀哦呀,明明刚才还因为恐惧在发抖,现在倒是干劲满满了嘛。”白兰扇动了几下翅膀,抱着胸悠闲地调侃。“果然,是喜欢上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了吗?因为喜欢的人受伤了,所以生气了吧。想要杀了我吗?”这个人的脸上满是“来打我呀来打我呀”的欠抽表情。
白兰一再的挑衅反而更加坚定了纲吉要打败他的信念,他的觉悟激发了纵向时间轴,初代首领的影像穿越了百年时光,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的觉悟,我确实收到了。指环的封印我已经解开了,现在,给玛雷的小鬼一点颜色看看吧。”长相几乎一摸一样的两人手背相抵,纲吉手上所戴的彭格列戒指被揭开了最后的封印。
“信子酱,没事吧?”尤尼将信子抱在怀里,担忧地问。
“没关系。”信子摇了摇头,却对上了初代望过来的目光。比起泽田纲吉清澈干净的眼睛,初代的眼睛多了些看透世事的洒脱和狡黠,他对信子笑了笑,敛下睫毛,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只有一个是女孩吗?”随后他便消失了。
信子和尤尼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听懂初代的意思。
天上纲吉和白兰的战斗正酣,底下的尤尼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开始向还没完全复活的奶嘴中输入大空之炎。
尤尼感到另一股熟悉的大空之炎也被输入奶嘴,不由得震惊地看向信子。
“信子酱,停下来吧!在这样下去,你会和我……”
“一起消失吗?”信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继续输出大空之炎。
“你们别过来。”她没有回头地对身后赶过来的家族成员们开口,“如果靠得太近,你们的火炎也会被吸收过来的。你们的消耗已经太大了,再被吸收火炎,你们可是会死的哦。”听到身后根本连迟疑也没有继续靠近的脚步声,她脸上无奈的表情更加明显。“就算是会害死我和尤尼,你们还是要过来吗?”果然,身后的脚步声立刻停止了。
她握住尤尼颤抖的手,转过头去看着焦急不已却又不敢真的靠过来的同伴们,露出温柔的笑容。
“尤尼的火炎出现得太晚,数量不多。要复活彩虹之子的话,恐怕要牺牲掉自己的生命。”看到伽马大变的脸色,信子不慌不忙:“但是——我可是从八岁就点燃火炎了哦~~我很强。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用身体体会过了,对吧?”她笑得天真又甜蜜,“所以说,安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群殴白兰啊,不需要顾虑到我和尤尼,我会照顾好她的。”她看向在空中停顿了一秒的纲吉和白兰,指着白兰的那只黑翅膀。“干掉这只鸟人,我们就回家吧!”
好无耻啊信子小姐。狱寺隼人一边吐槽,一边将G的弓箭对准了白兰。
“山本,全垒打!”里包恩脆生生地开口,扔出一个塑胶|炸弹准确地打向白兰。
在信子控俱乐部爆seed的部长大人以及一众热血会员的努力下,白兰被虐成渣渣。
亲眼看到白兰消失在纲吉绚烂的火炎下,信子疲倦地闭上眼睛。
压在心底石头,终于消失了。但由于这重量的消失,又使她升起了一股不知该去向何方的茫然感,无所适从。双袁合璧
*
大概是因为输出了太多的火炎,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信子却整整沉睡了三天都没醒来。
成功地回到了十年前,生活仍在继续。纲吉一放了学就急吼吼地跑回了家里,在客厅遇见正在打扫房间的泽田奈奈,泽田纲吉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问:“信子她……还没有醒过来吗?”
信子昏迷不醒的事情瞒不过泽田奈奈,他只好用一贯拙劣的谎言糊弄过去。虽然妈妈很是轻松地就接受了“信子喝了太多酒醉得醒不过来”这种谎话,但泽田纲吉隐隐地觉得妈妈其实并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什么也不知道。他开始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把事实告诉妈妈。但是……已经把信子扯进这摊浑水里来了,他和爸爸一样,根本不想将妈妈也扯进黑手党的世界中来。
泽田奈奈丝毫没有察觉到泽田纲吉剧烈的心理活动,略带担心地摇了摇头,抱怨他道:“真是的,信子酱才这么小,纲君怎么能任由她胡来呢!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下次被妈妈逮到的话,妈妈可是会生气的哦!”她叉着腰,看上去却一点威慑感都没有。
“我知道啦……”泽田纲吉拖长了每一个字的尾音,无精打采的回答道。觉得妈妈已经察觉到什么的感觉,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
他把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一边扯开脖子上的系带一边往信子的房间走。开了门,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微风吹起他毛茸茸的棕发。
“诶?”泽田纲吉看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慢慢瞪大眼睛,发出惊悚的单音。
“信子?!”本来应该躺着小婴儿的床上空无一人,泽田纲吉焦急地环视这个不大的房间,脑后突然被踢中。
泽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脑袋瞪向里包恩。“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里包恩!信子到哪里去了?”
里包恩没有像平时一样用鬼畜的手段教训泽田纲吉要尊师重道,而是跳到他肩膀上怜悯地拍了拍他的头,把一个信封扔给他。
“为你以后的人生感到悲哀,蠢纲。说实话,我一点也没有幸灾乐祸。”
“……”闹哪样啊喂!这种让人牙痒的语气本来就已经够幸灾乐祸了吧!泽田纲吉低头拆开信封。
信封上写着“给纲吉的信”。在“纲吉”两个字前面是被划掉的“笨蛋”【= =】。这种圆润有力的字迹一看就是信子写的。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纲吉(这两个字前面依旧是被划掉的“笨蛋”二字),当一个人最大的心愿终于实现时,他一定会感到很高兴。但我没有想到,在高兴的同时,我竟然也感觉到了迷茫。你现在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的保护,而妈妈也可以放心地交给你守护了。我好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一个人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能再通过守护别人这种事情生存下去了。我的守护,也许会变成其他人的负担吧。
我的身体昏睡了三天,但我的意志并没有。这三天我想了很多,于是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自己的理想——做一个快乐的旅行家。我想去试一试全新的生活方式。恩,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PS:把窃听器装在吊坠里的手法太拙劣了,即使设备运行的噪声再小,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下一次建议你把窃听器装在怀表里,钟表转动时的声音能够遮掩住设备运行的声音。通过你的举动,我深深感受到了里包恩教育的成功,祝你早日成为优秀的黑手党boss。
再ps:敢监视我的帐,我不会算了的。
泽田纲吉手中的信在他读完的一瞬间自动折叠成一个小正方体,轰然炸裂。
倒在黑烟中的未来十代目伸出尔康手,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嘤嘤嘤,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