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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涵,是你吗,”
姜碧薇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带着一丝的期待,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四年来,他的声音和样子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停止过一分一秒,可每当她以为真的是他的时候,伸手扑了个空,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幻觉。
他,一直没有找过她,一次都没有。
可她就是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来的,她要等他,哪怕是一辈子,也要等。她不敢走,生怕走得太远,他找不到她,所以她就留在原地。
S市对于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来是叶泽涵带她回家那次,没想到,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四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和叶泽涵分开的第二天,家人就叫她回去,说要给她介绍一个亲戚的儿子,她拒绝了。不是叶泽涵,她谁都不想要。
就这样拖了几个月,家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飞来S市找她,要带她回去。当她父母看到女儿宁愿住在一个这么差的地方也不愿回家,原因只是因为一个负了心的男人时,从来没有打过女儿的姜父,狠狠的打了女儿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作践自己到这个份儿上,姜碧薇,我们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太让我们失望了!”父亲的话就像锥子一样刺进她的心,眼泪就在眼眶里,她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多难走,她也不回头。
她如此执拗,父母也拿她没有办法,临走时对她说:“你要执意如此,我便当做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飞机起飞了,她一个人站在机场里,身边穿梭的都是陌生的面孔,眼泪这时才终于决堤,慢慢蹲下抱膝,把头深埋在手臂间,哭得不能自己。
她不想起来,现在的她真的是独自一人了,他不要自己了,父母也不要自己了,她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他们都不要她?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像是个团圆的好日子,是不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产生幻觉。
叶泽涵不知道她这四年都经历了怎样的事情,资料里没写,可他想得到,不论是什么事情,都是难过的要死吧。
楼道里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只是听她的声音,就心疼的无以复加,每一下都比刚才她拿背包打在自己身上的要疼千倍万倍。
他知道,就算如此,那疼,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循着呼吸找到了她的位置,一把将他思念了四年的人抱在怀里,收紧手臂,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碧薇,是我,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极致的呢喃就在耳边,缱绻的不像话。
其实他不开口,就在姜碧薇被他抱紧的一霎那,那熟悉的怀抱早已让她泪流满面,是他,是她的叶泽涵来找她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着环上他的腰,慢慢的收紧。
这次,好像是真的呢,因为环住的不再是空气。
“泽涵,泽涵……”姜碧薇只是一直重复的喊叶泽涵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是我,是我。”叶泽涵也一遍又一遍的应着,细细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她瘦削的肩膀,纤细的腰身,她瘦了,瘦太多了,真让人心疼。
两个人就这么拥着抱着玩儿着“你喊我答”的游戏乐此不疲,黑暗的楼道不再吓人的可怕,只因为有爱的人陪在身边,变得缱绻起来。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许是她终于喊得有点累了,才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的往他的怀里蹭蹭,那样子就像一只乖巧的猫,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疼爱。
叶大少这才后知后觉,他俩还在她家门外……有点笑意的在姜碧薇的耳边呼气:“宝贝,不请我到家里坐坐?”
姜碧薇被他这样一弄,耳边痒得不行,加上他的那句话实在是有点……她的脸颊瞬间红了,变得结巴起来:“哦……对对……”
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找钥匙,找到后摸着黑开门,天黑外加紧张,怎么也对不到钥匙孔里,这时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覆上来,握着她有些汗湿的小手准确的找到了锁眼儿,一进一转,“啪嗒”一声,门开了。
叶泽涵就像是自己家一样,拥着姜碧薇的肩膀走了进去,姜碧薇伸手摸到灯的开关,屋里的灯亮了,叶泽涵在黑暗中站久了,突然面对光亮有些不习惯,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里的样子。
只有一室一厅的狭小空间,到处透着简陋,家具不多,但被她收拾的整齐温馨。不由得收紧揽在她肩头的手臂。
姜碧薇懂他此刻的心境,相爱的两个人就是如此,你不用说,因为我都懂。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看在眼里,懂在心里。她纤细苍白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用力。
屋子太小,没有沙发,姜碧薇只得让他坐在床上,起身想要给他倒杯水喝,可她刚一起身,叶泽涵就急急的抓住她的手:“去哪儿?”
那样子就像一个生怕妈妈不要自己的小孩儿。
她笑:“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我不渴。”他摇摇头,还是不放手。
明明是自己很怕他不见,怎么好像他比自己还要害怕?“可是我渴了。”她拍拍他的手,他怔怔的看着她,她笑着对他点头,他才慢慢的松了手。
姜碧薇去外面倒水,她常年一个人住,什么都是单人份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
叶泽涵自己坐在这张单人床上,床垫很薄,有点咯,不知道她每晚睡觉的时候,能否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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