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森灌了口酒,“有这种干爹可以少拼搏十年,不,是三十年,一辈子做人上人,当然,如果你忘记他是你仇人这件事。哎,这种复杂狗血能拍成连续剧的事还是你自己想吧,我这个外人没经历过,还真不好给你提建议。”
钱?是啊,如果不是因为钱,他们能累的像条死狗还要心甘情愿的被成绩学位压迫么!但,他跟袭业之间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季铭接过楚森递过来的酒,灌了口,意外的辛辣苦涩,“楚森,你竟然在啤酒里掺白酒!!!”
“这不是哥们想让你清醒一下呗!”
“你、你、很好,那下面……麻……麻烦……你……”断断续续的话还未说完,季铭头一弯,栽倒在桌面上。
听着那重重的“砰”的一声,楚森咧咧嘴,好像撞疼的是他的额头,他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肉填进嘴里,似感叹似无奈的说道:“小四啊,你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什么酒啊!”
结了账单,楚森比了比自己怀抱的大小还有季铭的身形,最后还是决定把季铭背到了背上。他的怀抱是给他亲亲可爱的,怎么能浪费在小子身上。
在众人注目下,楚森面不红气不喘的把季铭背进宿舍扔在自己的床上。
给季铭扯上被子,楚森看着墙上、门上挂的牌子,笑的郁闷。
一个本来以喧闹垃圾场著称的宿舍今年竟一连摘得了“最佳卫生奖”、“最佳纪律奖”、“最佳宿舍奖”等奖项。
这宿舍现在只剩他一个,嗓门最大的飞美国了,臭袜子,成堆的饭盒没了,不得奖倒是发奖的那些人眼瞎了!
哎,下学期他还是跟他亲亲可爱去外面租房住吧,他才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小时候鬼片看多了导致现在怕黑!
“我师弟在吗?在吗?在吗?”宿舍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一个俊俏的青年两手叉腰作茶壶状的大吼。
“计辞学长,能不能请您下次开门换个方式?”楚森无奈的扶额,门被踹坏了是他赔钱啊!!!
“没办法,脚有点痒,”计辞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师弟呢!我来见他最后一面,你别告诉我他不在哦,否则你死定了!”
最后一面?
楚森瞬间震精了,妈的,他的门终于可以安度晚年了。楚森极力控制住脸上的每一根神经,让来人看不出自己压抑的喜悦,“人被我灌醉了,学长你自己想办法。”
“醉了,”计辞走过来,抬头看看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某人,委屈的撇撇嘴,握住季铭露在外面的手,低低说道:“‘何当重相见,尊酒慰离颜。’”
楚森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个不着调的学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操!”还没等楚森焦透,计辞猛然一反刚才的低迷忧伤,跳起来指着季铭大骂道:“这才是送别啊!为什么现在只让老子一人伤心,你他妈的在那呼呼大睡!”
楚森下意识的堵住耳朵,想着要不要出去暂避一下风头。
“季铭,你给我听着,数到三,如果我数到三你还是不醒的话,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
可惜白酒的后劲儿,尤其是掺了啤酒的后劲儿,不是单纯的以人的意志就能抵抗的,况且季铭现在的内心也想麻痹自己。
“3、2、1、0.5、0.4、0.3、0.2、0.1……0”等数完最后一个字,计辞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他在季铭耳边轻声说道:“拜托你了,记得,等成功后一定要告诉我!”
计辞把一个笔记本塞到季铭被子下的手里,对楚森大声嚷嚷道:“楚森小师弟,你要替伟大英俊万种风情的学长我传个话哦,就说,老子要去飞黄腾达了,以后千万别来找老子来攀交情,括号,补充,老子最讨厌连离别都不送送我的季铭师弟了。楚森小师弟,你一定记得要传哦,否则……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计辞阴森的磨磨牙,大步流星的踏出宿舍,留下风中凌乱的楚森石头一枚。
一出宿舍楼,计辞原本红润的脸蛋立刻变成了惨白,眼前都是黑色的星星,费力寻到自己的车,手还未搭上车门,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他本来还以为能撑着出学校的。
他太高估这副躯体了。
身体在落地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一个身影扶住了他,然后身体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少爷,您再坚持下,我们马上就能到医院。”
原来是家里的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从医院逃跑了,还这么快追到学校?
是自己逃跑的技术还待加强吗?
不过,也许这会是自己最后的记忆吧!
还真是不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