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停在太宰府前也不下马,只管先问了门童道,“沈大人可仍在府上?”
门童喏了一喏,只道,“沈大人的轿子头先刚走,齐大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那男子忙又驱马朝东行去,好在行了不远,果见着前方一方轿子慢悠悠行着,那男子驱马上前,坐在轿子里的已经听见小厮回报命人落下轿来。
掀开轿帘,但见得一个圆臂阔腰一身富态的男子坐在其中,望见来人,那男子只探出头道,“容溪贤弟,这大清早的,找我有要紧事?”
齐容溪下马道,“我知这两日为了那周应秋的事,大哥一路奔走,此刻又要赶赴刑部,实在辛苦。只是杭州已来了消息,小女的事情怕是有些棘手。”
说话间齐容溪忙递了那纸条给沈富瞧,沈富摊开一看,但见的上面寥寥数字写道——
“有人相疑,恐有闪失,望授良策。清灵字。”
沈富眉头紧锁,齐容溪道,“大哥你也算是看着清灵长大的,清灵的性子我们都明白,本来就随性惯了,又无人帮村,难免有所差池。”
沈富把那纸条只捏作一团,缓了缓方道,“我自然明白,若不是清灵和那柳家的丫头长得颇为相似,我也不愿让她去冒这个险。这一路送她去杭州,我们也算是费了一番辛苦,后面倒也打算尽管给她安排去能够接应的人,只是我也不曾想到,她入那柳家这才几天就……”
齐容溪道,“清灵这性子,我想也只有安排一个能让她足够信任的人过去帮她,她才能安稳些。”
“足够信任的人……”沈富沉吟道,“莫非贤弟已经有了人选?”
齐容溪道,“大哥莫非忘了,我前些年收了一位义女,此女姓徐,名唤羽仙,曾在江苏名妓谭淑君的手下学了一首好的刺绣,此女天资聪颖,能歌能武,能文能画,如此机灵的人才,我想若让她以教授刺绣之名联络上清灵,自然能让清灵定下心来,两人再合力图那账簿之事,也会顺畅的多。”
“既有此人,贤弟合该早提才是。”
齐容溪只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心头至宝,若非必要,我不想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有所闪失……”
沈富忙道,“贤弟放心,只是区区一本账簿,有我们的人护着,清灵和那徐姑娘也都是机灵人,我沈富愿用我的性命担保,事成之后,保证她们二人无任何闪失!”
齐容溪只道,“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哥的,至于羽仙如何进入柳家,也都全靠大哥安排了。”
沈富只管拍着胸脯道,“就包在我身上了。”
齐容溪这才又上马回府,甫一下马,便唤了人,“去把徐丫头找来。”下人领命而去,未几,便带了一红衣姑娘过来。那姑娘薄纱覆面,只露出一双盈盈的好似融了月华的丹凤眼来,眉如远山,肤白如雪,行动时别有一番风流,便是未曾见得她的面容,也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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