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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了然,带了纯雪“纯香”上前谢过,又见这一男一女站在一处,只当他们是一对了,却不料转头又来了一位戴着面纱的红衣姑娘,娉娉袅袅的行到那姑娘面前。
“纯香”立刻“哎呀”一声惊道,“怪道我看你们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你们便是上次在东市绣花的那两位姑娘。”
经“纯香”这么一点,纯雪也才惊道,“是了是了,就是他们。二位好绣工,好手艺,我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谁绣花也能绣的这般风流灵巧,巧夺天工呢。”
听他们这一唱一和,白氏不禁好了奇,“是么?是怎么个稀奇法儿?”
纯雪忙道,“娘亲你肯定没有见过,人离了绣架五步开外还能绣出一副活灵活现的花鸟图吧。”
白氏只摇头不信。
“真的真的。”纯香忙补充道,“我可是知道,那席家的哥哥这次来,送的那副‘凤来朝仪’便是出自这位红衣姑娘的手笔,她们两位真的好生厉害,我想,便是天下第一绣师——谭淑君的绣工也不过如此吧。”
“凤来朝仪?”这次白氏总算有所惊叹,“那绣品我看过,确实是极好的,原来竟是出自姑娘之手。如此年纪,便有此技艺,实在了得。”
“不敢当不敢当。”羽仙福了一福,“和我师父的绣艺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
“姑娘的师父是——”
“便正是方才令千金口中的天下第一绣师——谭淑君。”
白氏的脸上霎时写满惊叹。那后生擒了贼人立在一旁也总算得了机会能插上话,因道,“夫人的玉钗已经找回,那在下这便将此人送往官府查办。”
“如此,有劳小兄弟了。”白氏道。
却见那人擒了贼人离开,这二位并未跟上,白氏这才奇道,“怎么?几位不是一路的?”
玉香道,“我们并不认识这人,不过是方才听见人喊抓贼,都追了过来罢了。”
白氏了然,“纯香”因趁势道,“娘亲,这位姑娘名师高徒,绣工如此了得,不如招她做我们府上的客卿,闲暇时也好教教我们这些厉害的绣工?”
白氏听那羽仙说自己师父是谭淑君的时候就已经心动,此刻听“纯香”此说倒也合了心意,只是……“你这丫头,还没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呢。”
羽仙因道,“我来杭州是来找人的,如今所找故人未见影踪,亦不知还会留在此地多久。”
白氏便道,“不如这样,姑娘便到我们府上先住着,找人的事,我们或许能帮上一二。就看姑娘肯不肯了。”
“真的?”羽仙还有些犹疑。
白氏便又道,“姑娘来到杭州,应当也听说过杭州柳家,我家老爷如今官拜杭州府参议,更与穆华山庄多年交好,往来繁常,家里的大老爷也常年来走南闯北,姑娘要找的这个人,无论身居庙堂还是位处江湖,我想总会有法子打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