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我他还有个女儿。”
艾娃第四次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的温牛奶,她觉得自己真是这家叫做”灯红酒绿“的夜店中的一股清流。
“我向上帝发誓我很理解你的生气,这样的模特经纪人不解雇,难道还留着回家一起过圣诞节吗?”
金富贵佯装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是老司机般一口闷掉了杯中的吉普森,但是强行装x容易失败是个不变的定律,略去了柠檬片难以掩盖的辛辣口感让他咳嗽的满脸发红,还要是艾娃拍着他背部才缓过来了些许。
所以说在有些事情上,基佬们和直男的脑回路妥妥是完全不一样的的,至少他们在女孩子讲话的这个世纪难题优势明显。
——当姑娘向你抱怨某人某事时,想要得到的可不是理性分析对错与否,而是跟她一起拍桌子痛骂混蛋无条件支持的爽快。
“thanks,你不用那么拼,心意我收到了。”艾娃拍拍胸口向他表示感谢,“但是讲真,我也就说说气话算了,这年头能碰见还算靠谱的经纪人,概率小到几乎等同于一位大牌设计师是直男的几率。”
“所以我该是庆幸你还比较认可我的业界地位,西德尼?”
看吧,发出的感谢没有三秒钟就想撤回了。不用回头,熟悉的声线让她开始怀疑金富贵在先前上厕所时偷拿了自己的电话,拨号给了文森特。
亏得金富贵还好意思给自己打了个加油的手势,那表情根本用不着掩盖,分明就是迫不及待到隔壁的gay吧去寻安东尼。
恋爱的酸臭味!
艾娃敲了敲玻璃杯,牛奶溅在杯壁上留下白色印记,她挑挑眉耸耸肩道:“为什么不呢?噢也许是在说好坦诚以待的前提下你可以隐瞒了有亲人家属的事实。”
“是省略,不是隐瞒。”文森特点了一杯伏特加马提尼,即使纠正了艾娃句子中的动词,但可别以为她没注意到酒保小哥端上酒的动作分外暧昧。
“不,你瞧,事情是这样的,”艾娃深吸一口气,在面对认识了两辈子的人时她正在努力调整自己听上去可能会无比刺耳的与此,“你省略或隐瞒的这一举动,迫使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你的专业性,而怀疑你的专业性不会使我们的合作关系建立在良好的信任基础上,从而进一步也令我的宏伟蓝图在落实过程中会收到重重阻碍。”
艾娃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最担忧的事情。的确,她先前因为这辈子文森特看起来落魄的境地也有过犹豫,但这一次的隐瞒则令她开始怀疑两人的合作关系了,这可绝对不是个好消息,艾娃想。
文森特咬着酒杯中水淋淋的橄榄,翠绿的果实和他剔透的绿眼搭配极了,“为什么呢?”他不慌不忙的反问一句。
“因为所有的成功人士都是工作狂!”
身后放着去年的冠军单曲,电子乐打击的节奏让舞池中的人们挑起性感的贴身舞,女孩子靠在对方的八块腹肌上,发丝与发丝纠缠在一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在□□的皮肤上。蝴蝶文身,金发挑染,蜂腰电臀。
艾娃不得不亲自敲黑板划重点,在喧闹的夜店中喊了出来,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漂亮姑娘时不时的喧哗大声完全可以原谅。
“当你有了孩子,无论你有多认真多努力想再一心扑到工作上,达到从前聚精会神的巅峰状态哪都完全不可能。《实习医生格蕾》你看了吗,贝利医生从前多么纳.粹啊,为了孩子放弃了奋斗了七年才争取到的研修机会。我知道这样听起来我就像是个自私的婊.子,但我需要的不是一位多么尽职尽责的全职奶爸...”
“抱歉,玛莎——克莱尔的妈妈是在去年九月份举行的葬礼。”
文森特打断了艾娃的无比激动和滔滔不绝,依然是一把清水酿出的好嗓音,依然是不疾不徐的语速语调,像是阅读维基百科上的名人资料一样把那不堪回首的五个月平静的讲了出来。
人生从来就不是睡前阅读的童话故事,不是吗?
可俗套的开头俗套的遇见俗套的一见钟情总是少女时代在梦中一遍遍描摹的画面,他们爱了六年,从世纪初的初出茅庐走到了业界巅峰,一个是业界传奇的优秀经纪人,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婚礼策划师,势均力敌,人们总是在寻找与自己互补的爱人,她不那么完美,没有商业模特近乎上帝恩赐的身段。可就是这些不完美才让玛莎变得可爱,何其有幸遇见,便是一眼万年。
玛莎是个不喜欢教堂婚礼的姑娘,作为专业婚礼策划师的她矛盾到甚至不喜欢婚礼仪式,职业病的发作总让她备受忧虑哪一种结婚方案更经济划算带来的烦恼,因此她更崇尚于自由的男女朋友关系。玛莎会在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晨跑,回来的时候在炉子上煎上鸡蛋培根,温柔叫醒有低血糖的文森特,和他一起享受选择恐惧难以挑选服饰的时刻,芬迪还是古驰的皮鞋。玛莎喜欢星巴克双倍奶油的摩卡咖啡,但为了工作最常饮用的还是意式浓缩,尽管文森特多次建议热可可也是不错的替代品,她也总喜欢把品尝摩卡的时刻当做难得的开心。玛莎最爱吃草莓,但讨厌一切草莓味的食品,无甜不欢的她还会在节食减重的文森特面前特意把香草冰淇淋品尝的可口无比,结果就又是一场枕头大战。玛莎曾经想把女儿命名为柯拉斯伍夫·默里(classover·murray),这样老师就不会轻易点到她的名字,避免了童年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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