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袁明月并没有告诉弟弟何清晖的第二步计划,但她知道那或许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她说:“我不知道,明朗。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室外温度零下十多度,他在办公室里,让窗户大开,身上只穿一件大衣;而且最近他总是喝酒,他以前从来不喝酒,但是最近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总是在喝酒;还有他被绑架的时候,我当时心里怕的要死,可是看到他的时候,他被铐在那里,眼里一丝惧怕都没有,仿佛随时死去都可以;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很怕,我怕有一天会在我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突然失去他,就像他妈妈曾经离开他一样。我想了办法了,可是仍然无法将他从那种状态里拉出来,明朗,为什么会这样?我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她说到最后,声音又哽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流到嘴角,酸涩不已。
袁明朗将她拉到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埋怨说:“为什么要爱上这么一个人,身世复杂,性格乖戾。要是最开始你不是瞒着我,一定不让你跟他结婚。”
袁明月靠在弟弟肩膀上,又哭起来,边哭边说:“他是好人,他还救过你,不准你这么说他!”
袁明朗再次无语,“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最近我们要拍的电影。”他知道现在安慰不会起作用,也许分散她的注意力才是最好的方式。
袁明月渐渐止住哭声,说:“好。”
袁明朗便兴致勃勃的讲起他要拍的电影来,是一个艺术片,讲两个互相吸引的人,在爱情与人性的博弈之中,最终也没能在一起的故事。故事的开始非常无聊,就两个人在各处走来走去,然后偶尔见面*,袁明月听了一会儿,就渐渐睡着了。
袁明朗将她抱回床上,看着她肿胀的双眼,心说一定不能就这么饶了何清晖。
***
何清晖上班时间依旧在办公室喝酒。桌上的文件堆的高高,晖达上次将所有钱都从投资项目里拿出来打股战,钱虽然賺到了,但是却不能放在账上不动,无论如何,钱是要流动起来的,各小组不知老板还有第二步计划,各类案子都相继递了上来。
但是何清晖没有兴趣打开其中任何一个,包括摆在他眼前的这一挪武鑫集团股份转让细节,以及下面的基金转让细节,他原以为拿到他们他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甚至不愿意打开看,更没兴趣签字。
他背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可是就连酒,也变得丝毫没有劲力,无法化解他内心的迷失与孤单。
袁明朗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何清晖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袁明朗二话不说,上去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外间杨慎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拉开袁明朗说:“明朗,你这是干嘛呢?”
袁明朗挣脱他的手,指着何清晖说:“这一拳替我姐打的!”
何清晖站在那里看着袁明朗,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一拳根本就不是打在他身上。
杨慎以为袁明朗还要动手,忙说:“冷静,明朗。两个人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不了解内情也不能随便说的不是吗?”
袁明朗对着他一瞪眼,“谁说我是外人,袁明月是我姐姐!”又指着何清晖说:“我最烦他这样的人,整天拿什么童年创伤来说事。自私自恋,仿佛全世界就数他最不幸。你怎么不好好看看,那些对你好的人。你以为每一个人都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宁愿欺骗父母也要帮你吗?你以为每一个人在面对你的决绝时,都能抛弃尊严去挽回你们的情感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能在你有危险时不顾自己的恐惧与害怕,义务反顾的去救你吗?你以为每一个人都能理解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固执与情感吗?像你这么不懂得爱和珍惜的人,活该生活的悲惨之中。”
何清晖站在那里,静静听他说完,走到窗户边站定说:“你说的很对。”
杨慎看着何清晖的背影,只见他双肩抖动的异常厉害,知道袁明朗的话是真的刺痛他了。他拉着袁明朗说:“别说了,他也不好受。”
袁明朗说:“我才不管他好不好受。总之,以后别再来找我姐。就让他把你忘了就好,我再不想看到她像昨晚那么伤心!”说完摔门而出。
杨慎心说袁明朗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嘴上说的是让何清晖不要再去找他姐,可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何清晖珍惜他姐嘛。他说:“清晖,你应该去追回明月。”
何清晖说:“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杨慎没说话,只是喊人来将他桌上一堆文件全部搬回自己办公室。晖达那么大笔资金放在银行实在太浪费了,眼看何清晖的第二步计划是要破产了,他不做事,杨慎还是要做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应该不算虐吧,肯定不算!一定不算!
另,多谢讴歌妹纸的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