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何清晖一下班就开车去了百年,好巧不巧,居然在地下车库遇到那个音乐家沈半生。沈半生主动跟他打招呼,“何先生。”
何清晖没想到他还会来,立即就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明知故问的说:“沈先生来这里有事?”
沈半生很有风度的笑了笑,“我来等明月下班。”他年纪比何清晖大一些,话说的很沉稳,不像何清晖那样咄咄逼人。
何清晖往电梯走,“明月今天没空。”
沈半生也一起往电梯走,“我刚才打过电话,她今天不用开会。”
何清晖不再说话。
他们一起乘电梯上去,沈半生忽然笑了笑说:“对于那些丢弃的东西,人们偶尔也会怀念,一时忘记当初丢弃的原因,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还想要。”
何清晖依旧沉默。
在电梯门打开时,沈半生突然又说:“强烈的自尊在有些时候或许是高贵的品质,但是当你真的要爱一个人的时候,最好还是先放下你的自尊。”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何清晖心一沉,这个人看透他,他不愿意与他说话,当然是基于一种自尊。他不觉得这个人有资格跟他竞争袁明月,他理所当然的认定袁明月只属于他一个人。可事实上,这个人有资格,无论是外表还是成就,无论是谈吐还是气度,沈半生并不输于何清晖。不一定只有何清晖才能配得上袁明月。
何清晖站在电梯口停了一会儿,随后走进袁明月的办公室。袁明月看到沈半生跟何清晖前后脚进来,无比惊讶,“你们怎么不先打电话?”
沈半生笑说:“下午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下班不用开会;刚好我有个朋友家里今天有聚会,就来叫你一起去放松一下。”
袁明月看着他无比为难,因为昨天已经爽约了,可是现在何清晖在这里,她还是不能跟他出去,她迟疑的说:“嗯,可是……”
还没等袁明月说完,何清晖突然说:“你今天跟沈先生去吧。昨天是我害你爽约,不好意思。”
袁明月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昨天还说要一直追自己,难道今天就反悔。她看向他,眼神里是不解和微微的埋怨。
何清晖对着她笑了笑说:“晚上给你打电话。”
沈半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何清晖一眼,温和的看着袁明月笑说:“走吗?”
袁明月心里郁闷,根本不知道何清晖是什么意思,赌气般的对沈半生说:“走吧,你帮我拿下外套。”
沈半生自然服务周到,两人一起出门,将何清晖留在了办公室。
***
在车上,沈半生兴致很高的说:“我这个朋友是个服装设计师,我看你平时对穿衣很有心得的样子,应该跟他能聊的来。”
袁明月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哦。”
沈半生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呆呆的坐在副驾驶上,眼神虚无焦点,他知道她的心里应该全是那个叫做何清晖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应该是缘分渺茫了,不过他还是希望能跟她做朋友;他说:“我刚才跟何先生一起从地库上去的。”
袁明月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跟他说什么了?”
沈半生异常无奈,心想幸亏没跟何清晖说什么不好的话,要不然恐怕袁明月立即就要下车了。“我跟他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首先需要放下自尊。”
袁明月一听急了,让何清晖放下自尊,那恐怕是要他的命吧。她立即就想找借口,甩脱这个沈半生。
沈半生却依旧装作不知,边开车边说:“我猜他是个很霸道的人,一直以来,你们相处,主动权都在他手里,是不是?”
袁明月不想听他说何清晖的坏话,她无比笃定的说:“他对我很好!”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对你更好?或者,你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所谓的好就正是你想要的?”
袁明月以为这沈半生要表白了,可是她跟他并不是很熟,她说:“不好意思。”是委婉的拒绝,不希望他说出去下面的话来的。
沈半生却包容的笑了笑,说:“明月,其实我想跟你说,一个人对你好,并不是你要爱他的理由,好是一个无法界定的词,此时的好换作彼时,也许什么都不是。所以,爱应该是一种温柔的情感,是两个独立的人之间的互相尊重,互相包容,是一种给彼此都留有余地的相处方式。看得出来,你跟何先生心里都有对方,但是他不该将你看作他的私人所有物。他应该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你是有选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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