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神经病。”
俞尧将她抱到楼上,一脚踢开房门,在将她放在床上的同时压了上来。
奚钰挣了挣,未果。“俞尧,你这样是犯法的!”
俞尧面色未变,手下的力道紧了紧,“犯法?”
“对……”他的身量大,奚钰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可以私自囚禁别人……”
谁知道俞尧竟然一点动摇也无,反而愈加放肆地贴上她的脖颈,细细地啃咬起来:“没有么?”
奚钰不自禁地轻唔一声,“没有……没有!”
俞尧自动过滤了她的抗议,一步步向上,终于含住觊觎已久的薄唇。奚钰越是挣扎,他就逼迫得越紧,在她口腔里蛮横地横冲直撞,简直是不顾后果地掠夺。
奚钰被他吻得险些断气,一瞬间觉得这人不仅是神经病,更是个疯子。
腰间有一只大掌盘踞,在奚钰措不及防的时候攫住她一边柔软。
“谁说我在囚禁你?”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我是在豢养你。”
跟他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奚钰慢慢地放下手,在身侧收紧,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
俞尧的眸子凝了凝,缓缓侧过头对上奚钰的眼睛。他这个人不苟言笑,平常的样子本就看起来冰冷可怕,这会儿没有一点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如死人一般,更是可怕。
奚钰微微瑟缩,企图唤回他的理智:“俞、俞尧……”
俞尧眼睛里最后一簇烛火熄灭,在奚钰惊恐诧异的目光下,一把握住了她的脖颈。
他本就是个极冷酷的人,没有人性可言,仅剩的百分之一的温情都给了奚钰。
可想而知奚钰的那一巴掌,带给他多沉重的打击。
奚钰被他摁倒在床上,想要挣脱显得很困难,加上他的手劲比自己大许多,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奚钰痛苦的表情非但没有唤醒他的神智,反而使他的力道更大了:“不服气吗?难受吗……还是,更恨我了?”
由于缺氧,奚钰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连俞尧近在咫尺的面容都开始变得模糊混沌。她张了张口:“你说什么……”
俞尧眼里寒光闪过,果然是理智全失的样子。“你不是想知道你哥哥在哪吗?你这么不听话,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奚钰呜咽一声,“我哥哥……他,在哪……”
俞尧冷哼一声,腾出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模样狂妄又无礼,“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知道么?”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奚钰闭了闭眼,攀着他的手慢慢放松。
在最后一刻时,她动了动唇,阖上双眼。
俞尧紧紧盯着她,在看到之后猛然松手。
在放开奚钰的同时,俞尧那为数不多的理智瞬间回归原位。
在请来医生诊断后,他一直站在旁边定定看着奚钰更显苍白的面容,面无表情。
所以奚钰醒来之后,最先看到的就是俞尧一副死人表情严肃地坐在床边,想要把手里的粥喂到自己口中。
她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往里面退了退,警惕地问道:“你干什么?”
俞尧面色不改,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喝了。”
奚钰瞪着那勺粥,半天没有动静。
于是俞尧重复:“喝了。”
奚钰还是没动。
静了一会儿,俞尧说:“想想你哥哥。”
这句话无疑触动了奚钰最后一根弦,脑海里除了那天发生的一切,还有昨日俞尧想要杀死自己的表情……是真的要杀了她。
她想也没想地打翻面前的粥,趁俞尧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过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咬不亚于昨天俞尧的力道,对他的仇恨惊惧全部包含其中。
直到口腔里溢出了血腥味,奚钰都没有松口。
俞尧由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没一会儿除了血液外,他还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滚落到手背上。
白粥洒在床铺上,晕湿了大片床单,显得凌乱不堪。
俞尧的眸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神色难辨地看着她的头顶。
想到她昨天临昏迷前的那句话。
“我宁愿自己瞎了眼……也不会把你认错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