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七夕。
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张非先习惯性地瞟了眼月历,上面明晃晃的“六”让他的脑袋产生了一线错觉,可惜转瞬即逝。
两个月了,他居然都忘了把月历撕下来……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张非晃了晃脑袋,起身洗漱。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已经又一次地把撕月历这件小事扔在脑后。
开电脑,上游戏,在钟错结束晨练推开房门进来时,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全身心投入游戏的张非。耳机挡住了门响,他甚至没注意到钟错回来了。
鬼王同志在门口思考了三秒,走过去捂住了张非的眼睛。
“靠!”PK正酣忽然失去视力的后果是什么?张非躺了。
一把扯下耳机,张非郁闷地瞪着钟错:“你跟我的连胜记录有仇么?”
“没有。”
“那就是你嫉妒电脑夺走了我。”
“……”不得不说,在经过将近一年的历练后,钟错终于能适应张非的无耻了。
反正都已经挂了,张非也不急着复活,靠在电脑桌上欣赏起钟错来——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钟错外表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只是气势有了改变,更加沉稳成熟,看起来已经不像个孩子了。
张非摸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忽然上挑。
“怎么?”虽然不指望某人能说什么好话,钟错还是问了句。
“你比我矮。”
“……”他真不该问的,“我还会长!”
“你变成鬼王也比我矮。”张非撇嘴。
钟错狠狠瞪他一眼:“等我回到地府会再造鬼躯,到时候……”
“也就是说,在你还在这儿的时候,你永远都比我矮了?”
“……”这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趁他咬牙的时候张非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然后说:“晚上想吃什么?战鬼和长生他们也来。”
钟错怔了怔,然后摇摇头:“什么都可以。”
张非凝视他:“我给你做糖醋树叶也可以?”
“……肉,皮厚一点的。”最好有你的脸皮那么厚。
“明白~”张非点点头,“既然叫上了他俩那隔壁那个也得来,不知道许多跟袭邵有没有空,如果有的话,叫上他们也不错……”
说鬼鬼叫,张非话音没落,他手机响了。瞄了眼来电人上的“非正常”三字,张非嘴角抽了抽,按开:“你们已经发展出远程读心术了么?”
“正在研究当中……”会这么说的必然是不靠谱的许多,“最近还好么?”
“别绕弯子了,有事说事吧。”
“还记得您肚子里的那宝贝么?”
张非一怔,似乎有了感应,他右手上忽然浮现兽首,以饕餮之形出现的贪两眼盯着电话,表情颇为不爽。
张非死而复生之后,一群人曾经就还在他体内的贪情果折腾过半天,最后却没什么结果。
要说也是贪倒霉,按照空色的预计,如果他能将转化过程完整做下来,那么便能将贪情果中蕴含的无穷贪欲化为己身力量,虽然成不了真正的上古凶兽饕餮,却也差不了多少。可他偏偏转化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这可不是下载小电影,下到一半断电了还能重来,只凝聚出一个虚影的贪花了不少力气去磨那颗贪情果,进展甚微。
“怎么,有结果?”张非夹着电话,拿左手拍了拍贪的脑袋。
“搭档他师父那边花了些时间研究这个,据说现在有不小进展,也许再过几天,就能给您作个剖腹产了……”许多笑嘻嘻地说。
“唉,这么长时间,我跟它都快有感情了,真是舍不得拿掉这孩子~”张非依样画葫芦地恶心回去,电话那边传来许多似乎是呛到的声音:“你就饶了我吧……对了,顺便也提醒你,归先生那边似乎要有什么动静了。”
“似乎?”
“似乎的意思就是我们也不能确定,”许多叹了口气,“但是你应该明白,如果不能在‘那一天’之前搞定,等到你家小鬼带大兵压境,我们把贪情果取出镇压,他这辈子都别想搞成那个什么鬼阵了。”
张非也叹了口气:“我不信他接下来这几天还能安生。”
瞥了眼钟错,张非又加了句:“对了,你们现在在不在临山?在的话来吃饭吧,今天晚上想搞个聚餐。”
“今天可是七夕,你要我跟你们一起吃饭?”许多不满。
“难道你还有别的人约?”
“有!”许多洋洋得意。
“除了袭邵之外的?”
“……”许多沉默了。
“那就一块来呗,还省一顿饭钱。”
“好吧,去哪吃不是吃。”嘀,电话挂了。
刚放下电话,张非低头就对上了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身,从兽形变成了人,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让张非不由一怔。
“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帅……”深沉地注视着“自己”,张非说。
贪呲牙咧嘴地看着他,张非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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