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白芷常山不好说什么只得去办了
是夜刘府的仆人都离了府邸龙殷让常山又给刘墉灌了好几口酒这一醉又要二三日凡是大的物件都沒动常山一早就把房子典当给了当铺连带着屋里的摆设洛州富春巷的房子可不便宜
带了些随身衣物又备了马车才准备出城去了临到门口龙殷给白芷塞了一封信“让常山拿着牌子一路往西到了汉沽再打开看”
白芷愣了“小姐你难道不走吗”
“我好歹也要等到登基大典完了再走莫要担心我难道他还会真拿我怎么样吗快走吧晚了就出不了城了”宫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整个洛州城都陷入了警戒之中若是再等两日恐怕就走不了了
她实是不愿又见他到那个样子
白芷只叹“小姐你可快些來”龙殷点头送了三人走了她又返了屋里从袖口掏出两封信放在了桌上一封娄七公子一封柳惗棠
屋空人走不留一丝香意
抹了抹嘴角拿了放在**边的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些银子和衣物换了一件普通布衣就抹了抹脸往东边去了
从这儿直接东去坐船十日左右就能到百越了看着前面城门的守卫她连忙低了头就往前走去沒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明日就是大殿了可都仔细些不能有一丝差错”
侍卫们都点头应了那人的马蹄声在身边响了一阵龙殷的身子弓的愈发厉害了这人的声音浑厚深长不是萧盛又是谁
她可不想连城门都出不了出了城门往外走了沒几步身后的城门轰落锁她回头看了看眼角浮起了一丝湿润“父亲是我终究是看错了人吗皇家果无真心人我拿了性命去对却换得一柄宝剑入喉当真是可笑之极”
她可以为他入朝堂也可以撒手离去左右不是她的皇位何苦那般难为自己
命里自有各人的命数卦上说她和三子慕君浩注定有一劫她想过是千百种难劫却不想自己自诩清心寡欲被一个情字困住了手脚
她认真的以为自己有回天之力到头來什么都换不回來自己走了他定不会放过周城百姓吧可叹她亲手塑了一个暴君出來自己却逃也似的走了
想想那夜里九公主说的话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是最后一件自己能为他做的事了吧胸腔里忽的涌起了满嘴的腥气刺的厉害红唇边渗出丝丝的血迹來擦了擦面若无事“柳惗棠你还真是个庸医”
她说是那么说心里却省得自己这毛病是心坳之症除非能再换个心來若不就是等着天把命收了去
两样皆不是她所愿淡一笑“这一次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早早的离了慕君浩哪还会有这些事她多嘴一言多手一卜摇摇头脑海里的浑浊念想都被寒风吹了去努着力气继续走着
寒风吹來只落得雪地里她细密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