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傍晚的气氛中夹杂着些许雨水的温润,傍晚散步的嫔妃们,几乎无一不手执白花或是黄色桔花,身穿净色素衣,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向皇宫的西南角火速赶去。
而这西南角的方向,正是兰轩阁。
别看这些美人、贵人亦或是妃子们衣着打扮极为素净简单,实际上,她们的这些打扮,干净中又夹杂着些许小心机。
一个个表面看起来穿得白白净净,实则却是别有用心。
“快点,死丫头,再不快点,皇上走了可不行!”李贵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院子,将本来备上的补药厚礼草草扔下,换上素衣,又让贴身丫鬟提了一篮子百花,心这才又急冲冲地冲出院子。
……
“快点小鹿,我们回去又换了套衣服,已经晚了!你说,若是呆会本宫表现得与月美人姐妹情深一点,说不定皇上便会注意到是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绿嫔提着黑色纱裙,一边小心叮嘱身旁的奴婢,还不望加快脚步。
别看绿嫔穿着一身黑,可这细细一看,黑纱中秀满了黑色瑰丽牡丹,乌黑亮丽的发间,一颗东域珍珠将她的整个头发完美地衬托出来,加之她本就肤白,身材也不错,细细一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
这些后宫嫔妃,都是从皇上的身边人那打听到的皇上的去处,一听皇上因月美人病重特去看望,她们一个个的,也纷纷穿上素净衣服,装作与月美人很要好的样子,前去探望。
借名探望,实则不过是想博得皇上青睐一眼罢了。
结果,在这些后宫嫔妃拿着厚礼去探望的路上,又传来月美人病终不治身亡的消息,于是她们一个个的,又急忙忙地跑回自家老窝,提了白花桔花出来。
……
……
不多久,本来空荡荡的紫灵轩内便挤满了人和雪白金黄的花。
远远地,都能听到轩内传出的吊丧之音。
“皇上,老臣已经尽力了,月美人她走时……”贾太医看了一眼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嘴角还溢出血的月美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
纳兰月在临死之际都未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以至于人死了都不得安宁,双目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下了这么一场大雨。
在天际闪过第一道闪电的时候,月美人便在那一瞬间,跟着轰隆隆的巨响雷声,忽然坐立,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彻底断了心脉。
而南宫子赫,直到大雨逐渐变小了才赶来,看到的,只能是纳兰月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和洒在被褥上血淋淋的红。
“朕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南宫子赫沉默地看着床榻上死不瞑目的纳兰月,说实在的,他感觉不到一丝悲伤,甚至觉得这个纳兰月极其地可笑。
那日纳兰月在他龙辇前咬舌装咳血的一幕,他实际上是知道的,只是那日,他实在没有精力去配合,索性就没有搭理,好好地睡了一觉。
“真是个蠢女人!”他口中自言自语,走上前,死死盯着纳兰月那张狰狞的脸。
来世,不要再进这皇宫里来了,你这种女人,不适合。
许久,南宫子赫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在纳兰月脸上轻轻一拂,合上了她的眼。
过了明天,这个宫里再没有月美人,更没有纳兰月,有的只是,这空空荡荡的紫灵轩。
“呜呜呜呜呜……”
“妹妹,你怎么就走了,那日明明跟姐姐说好,要一起去赏荷花的啊……”
“我的心好痛啊,唔……”
……
……
屋外等候的嫔妃们,一听房门有了开开的动静,一个个立马演技爆棚,有掩面拭泪的,有故意套近乎的,更有哭着哭着就晕过去的……
“皇上,皇上!”
见南宫子赫终于从屋里出来,嫔妃们一个个围住皇上,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莫要为月妹妹的死伤心难过,臣妾愿意为皇上抚平创伤!”言外之意就是,皇上,不要伤心,跟我干上一场,就快乐了。
“皇上,月妹妹走了,臣妾会代替月妹妹照顾皇上的……”
娇滴滴软腻腻的声音充斥着南宫子赫的耳膜,可平日里听起来无比好听的声音,此刻南宫子赫听起来,却觉得异常聒噪。
“都给朕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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