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在身后迎上来的玉轩肩头,只见南宫之逸在空中一个蜷身翻滚,从空中落下,站了巳经冲上前来。
衣襟大开,紧身的玄色劲装上,从颈项到小腹整整齐齐被划开,披洒了开来,露出里面肌肉分明的胸膛,一道红痕鲜明的,犹如一条直綫从颈项上划至小腹,淡淡的披露在南宫之逸的身体上,隠隠的血迹渗透出来。
这五剑,如果他在慢了一点,那么现下巳经被开肠破肚了、、、
此时唰唰站起黑压压的人,手中挽着鉄弓,摆放在离他们不到十尺的地方,那寒光闪闪的箭头,在阴阴的天空下,散发着阴冷的光茫,带着一地的寒冷。
“太子就是太子,这样的绝杀,你也能够躲的过。”冷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啪啪的掌声,在森严的箭头下,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南宫之逸转过头看着那退出去的黑衣人,眉眼中一片杀气氤氲。
“夙沙。”那冷冷的声音他不会听错,那是跟了他八年的手下,如果这也是国师下的一步棋,那这个人该是多么的恐怖,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太子凭声音就能认出在下,看来太子真的是非常的信任属下!”黑衣人一把揭开里在身上的黑袍,露出本来面目,一张国字脸,极是英武,不是夙沙是谁。
南宫之逸见此眉眼深处深深的沉了下去,初夏看到了他暴虐中的狂怒,但是他懂得克制,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南宫玄翼则完全丧失了自我、、、
初夏吹响了阵阵笛声,犀利的笛声飞射而出,对上那万千的飞箭,身形也如电一般不但不避开那万千的箭影,反而疾冲而去。
但是,弓箭太多了,每一支都带着绝对的力量,她的功力还不到全部都能够抵御,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箭头都消灭在半空,她没有办法。
音色,缠绕上每一支利箭,如无形的手,在他们的身边凝成一个无形的保护罩,抵挡那密密麻麻的利箭。
箭雨飞速而来,夹杂着凌厉的气息,夹杂着雷霆之威,夹杂着毁灭一切的狰狞。
密密麻麻的箭雨下,黑发在空中飞扬,衣裙随着疾风飘舞在身周,那绝世的人儿,迅速而来,踏着毅然的步伐,舞动在天地之间。
月刹,玉轩和南宫之逸伴随着笛声,越杀越勇,那笛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能将人心中的渴望无限制的放大。
初夏没有再多想,现下也容不得她多想,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活着,她不能死,她还要去救南宫玄翼,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她能做到的,一定能。
充满杀气的琴声,飘荡在天地间。
第一次,初夏空灵的琴声中蕴含着杀气,浓浓的、翻滚着、咆哮着、在大地上挥洒出而出一地血色峥嵘。
无数的厉芒飞射而来,狰狞的琴音迎头而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血色、利箭,笼罩在这一方小小的山谷中,山风吹起,丝丝狰狞之气涌现,天越发的有点阴暗了,渐渐的低沉下来。
初夏的笛声落地,她的嘴角溢出了血丝,用袖子擦了擦,阴寒的注视着满地的血腥,对众人说道:“走吧!”
就在众人都要离开的时候,一旁的草丛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们立刻警觉了起来,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不料,他们还未动手,就有声音从那里穿了出来:“别、、动!是我、、是我、、主子!”
一个人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初夏一看竟然是平安。
“平安,你怎么来了!”初夏一把拽住了她冰冷的手。
“亦瑶也跑了,我听说离殇现在很乱,就想来看看主子,怎么样了!”平安看着他们一脸憔悴的模样,说道:“那群人是什么人啊!”
不等初夏回答她,南宫之逸倒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平安:“你怎么会刚好在这里?”
“你这个人,什么意思啊?我刚才在那里睡觉,是你们刚好出现在这里!”平安对着南宫之逸撇了撇嘴。
南宫之逸一点都不相信平安说的话:“睡在这里!?你当自己是乞丐啊!”
平安一听这个人竟然侮辱她之前的职业,立刻叫嚣到:“老娘之前就是乞丐,怎么样啊!不服气啊!”
“好了!?”初夏现在真的是要头痛欲裂了:“快走吧!”
其他的人也没有心思听他们吵架了,收起手中的剑。
只有低头拿包袱的平安,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