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什么?”乌古拉面色一片痛苦的道。
“很简单,我们就要你们白巫族的一切,包括人和地,更包括你和她。”阿古木说着用目光指了指了伫立在巨蛇之上的琴夫人,继而淡淡道:“我要你们今后撤去白巫族的名号,归附在我们当中,从此听从我爹爹的一切,为奴为卒都是我们说了算,如果你们能够答应,那我们倒可以饶过你们一群人的性命!”
“痴心妄想!”阿古木话音方落,便听到琴夫人一声嘶吼,此刻的她再也忍无可忍,厉声叱喝道:“你以为我们白巫族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么?告诉你,你想错了,我们白巫族人就算陈尸荒野,也绝不向你们黑巫族这些畜生禽兽般的人屈服!”
“夫人说的好!”
“我们绝不屈服,要杀就杀,要砍头就砍头,我们绝不会皱半下眉头!”
“对!我们不怕你们!”
琴夫人言罢先前那些被黑巫族骑兵所俘虏的白巫族每个人也是被琴夫人激起了一腔傲气,均是一片附和,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阵凛然之色。
阿古木却面无表情,只淡淡一笑道:“是么?看来你们真的不怕死啊,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也只好要将你们尽数剿灭了!”说完只将手中那女子撕扯着头发狠命的向上一提,眼看便要手起刀落香消玉殒。
乌古拉却高高振臂挥舞,制止那些俘虏族人道:“都给我住口!你们都是我乌古拉的族人,岂能在我的手上白白丢了性命?从现在开始,你们都不许说话,若有谁不停族长之命,我现在就自尽在你们面前!”乌古拉声若震雷,心中饱含了多少苦楚和无奈,那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目瞪得滚圆,环视着自己的族人,一只手掌高高举过头顶,掌心当中隐隐有雷光闪动。
“族长!族长!” 乌古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语气中饱含了无比的绝望和无可奈何,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也苍老了许多,只默然道:“你先放了他们,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向你父亲说个明白,只要你们放过他们,一切都好说!”
阿古木冷哼一声,依旧死死的提着那名女子,冷笑道:“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看是不是连你也享受了多少年的和平生活,让你的脑袋也变得迟钝了?我再重申一遍,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还有你记住,我爹他是未来的圣王,我也是未来的圣子,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的意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先把她杀了,然后踏平你们白巫族!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如果你现在就肯尊我为圣子尊我爹为圣王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先饶了他们的性命,只要你尊我为圣子,给我跪下行几个大礼,我就先暂且饶了他们,怎么样?”
一席话说的白巫族众人脸色大变,琴夫人亦是感到体内一阵气血翻腾,险些喷出一口鲜血,可是她明白,现在是她的丈夫做决定的时候,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一点都不会改变,这也是一个妻子责任,她深深了解丈夫的为人,因此她现在就算再怎样悲愤却也不能有任何违背自己丈夫的话语和举动。
只是那些白巫族的俘虏却怎样都无法咽的下这口气,当即不顾一切的嘶喊着:“族长,千万不要啊!我们宁愿现在就死在他们手中也绝不能让族长蒙受到这般的羞辱!”
“是啊族长!千万不能那样做!”
“都不要再说了!不管怎样活着总比死了好!”乌古拉痛苦的紧握住双拳,一双傲然的苍目早已紧紧的闭了起来,两只拳头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陷入了深深的肉中,当下只将身上的披风轻轻的一撩,双膝微弓,便跪了下去,垂下了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
“哈哈哈!”
看到乌古拉如此,阿古木得意之色已是溢于言表,麾下的狼骑兵也是各自打着呼哨,爆发出一片哄然大笑,各种侮辱的言辞仿佛一支支利箭狠狠的刺在乌古拉和众白巫族人的心中。
“这样可没有诚意哦!”阿古木得寸进尺的道:“我要你诚心诚意的说,恭迎圣子降临,我等愿遵奉圣子一切!快说!”
乌古拉近乎咬碎了钢牙,这是几十年来也未曾再受过的屈辱,可是为了族人的性命,他还有的选择么?可是自己毕竟身为巫族长老,而现今更为白巫族的族长,如果这样一说,岂不就是承认了刚才阿古木所说的条件?
一时之间,乌古拉心如刀绞,似在滴血一般。
“族长,求你!不要这样!”
“我们要和他们拼了!”
早已有几名族人再也看不下去,奋不顾身的挣扎起来空手去夺那狼骑兵手中的大刀,在一阵疯狂撕扯之后,那些狼骑兵丝毫不留情,直将那几名反抗的族人一刀刀砍翻在脚下。
鲜血汇聚在一起,好似一方湖泊在不断的扩散着。
“别杀他们!我说,我照做就是……”乌古拉被自己族人一声声惨死的哀嚎激的心在滴血,不由大声喝道:“我说!圣子……”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当空中一声银铃般的娇斥传来,“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家伙,都给我在这世间消失吧!”
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就连数百名骑兵乃至阿古木也是大吃一惊,忙自抬眼望去,只见当空几道遁光划破蔚蓝的天际,直向此处激射而来。
琴夫人不禁掩口惊呼道:“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