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骁,你怎么这么喜欢这种花啊?感觉很诡异的样子。”很久以后,已经和肖骁(阿福)正式在一起的程秋实问他。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十几年如一日地精心伺候这一片开得火红妖艳的彼岸花。
“呵呵~彼岸繁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不相见,情不为因果……你不觉得这种意境很美好吗?”仔细给一株因为变异长出了银色镶边的彼岸花移栽好,满意地端详了一番,肖骁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完全不觉得……”程秋实对自家老公的审美十分无语,这句话分明透着浓浓的悲伤和不详,哪里看到美了?还不如种一片豌豆呢,豌豆花也很好看啊,而且豌豆黄真是超级好吃的。
“你不懂。”肖骁转身离去,脸上再不复笑容。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年了呢,那个男人,已经从当初的青葱少年,变成了如今七香谷中愈发威严的军师大人,可对他的绝情,却从未有丝毫改变。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年少懵懂时对于这个聪明又厉害的哥哥的孺慕之情,又或是长大之后朦胧中的一丝好感,不知不觉就想更靠近他一点,等到他终于明白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失控了。
他不想让爸爸们失望,更不想在那人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厌恶,因此,只能假装成一个贪玩不听话的孩子,整天徘徊在山谷外面。
“阿福,你想过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竟然这么问他!呵~~果然还是那个永远理智冷静的军师不是吗?
想找个人一起过日子,那还不简单?
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亲生父亲的好身材,肖骁即便在末世前也是那种一眼就能在人群里被认出来的校草级帅哥,以前他出山谷玩的时候,就经常有一些大哥哥跟他献殷勤,不过那都不是他的菜,这一次,他打算好好找找,最好比那人好一万倍,气死他!
中二病少年大概都有这样的想法,被辜负了就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于是,他赌气从山谷通道里捡回了程秋实,这个因为不肯委身队伍领头而被丢到变异铁线莲花丛里的男孩子,本来只是想气气那人,可谁知道整个山谷的人都把程秋实当成自己从外面捡回来的“童养媳”了,甩都甩不掉。
真是因果报应啊~~从前他整天缠着那人,可现在,自己也被人缠住了呢。
程秋实人如其名,是个实心眼的家伙,认准了肖骁,就恨不得倾其所有地对他好,自从肖骁把他捡回来之后,肖骁的生活就仿佛被强行打上了一块名叫“程秋实”的补丁,早上的洗脸水永远是温热的,他惯用的漱口水和温开水永远放在他习惯的地方,觉得剥虾麻烦不肯吃虾,也总有剥好的虾仁默默埋在他碗底下,就连饭后水果都是洗干净剥皮去核放在碗里拿过来的。
“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真的没必要这样。”肖骁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程秋实,这家伙骨子里难道还有奴性?
“嘿嘿~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一点,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这些小事我来做好啦。反正我也什么都不会。”程秋实一脸理所应当地看着他。
肖骁真是被他气死了!
“不会就去学!种地、养猪、放牛、做裁缝!或者跟着安姨学点医术都行,总之不许再跟着我!”肖骁气急败坏地一把将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程秋实推开。
“哦~”程秋实被推了一个踉跄,满脸失落地走了。
“阿福你怎么这样?”远远看到这一幕的肖定楠责备地看着他,他知道小儿子因为感情问题心里有点烦躁,可再烦躁也不能迁怒给无辜的人吧?况且人家程秋实是真的单纯想对他好。
“我……”看着程秋实单薄瘦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田埂上,肖骁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块叫做程秋实的牛皮糖就又忍不住凑了过来——
“肖~肖骁,那个,我采了你最喜欢吃的刺莓,已经洗干净了……”说罢,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展开手里的一片大叶子,露出里面红润晶莹的刺莓。这个季节刺莓已经不多了,也不知道他从哪个山旮旯里寻出来的,身上的衣服都被刺给挂破了,脸上还挂着蠢兮兮的傻笑,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肖骁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程秋实顿时一脸沮丧,看着手里的大叶子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去食堂借一个漂亮的瓷碗装着了,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看,难怪肖骁不想要呢。
“你站在那里干嘛?快点跟上!这么点刺莓怎么够两个人吃?再去摘点生菜做个果蔬沙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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