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心态。
历史上曾无数次发生过这样的事:敌国大军压境,都打到都城了。国主邀请都城内的富商贵族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换来的回应却是寥寥。
是那些富商贵族全部都瞎了傻了不知道敌人入侵的后果吗?
自然不是。
原因又很多,比如国亡不代表家亡,大不了投降后贡献少数钱财也能苟活,我这点钱帮不了什么忙,没有我们国家也能守下等等侥幸心理固然是其中很大成分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凭什么?
凭什么我王家出一万,他李家就只出三千?凭什么谁谁谁都不出,我就得出?想让我出也可以,你先让他们家出了再说。倒霉?倒霉那也是大家一起倒霉。我跟他们家不对付,他们家只要出的比我少就是不行。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种种凭什么的心理,正是人们的一种固有顽疾。
永夜流光看到了让苏沉活着的背后带来的巨大危险。
但是凭什么我帮所有智族扼杀风险,代价却要我一家承受?
不行,就算要死也得一起死。
永夜流光也有平凡的一面,这种凭什么的心理对他也有效。
不过永夜流光没放弃希望。
他当然不想死,更不想羽族死。
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临时增加条件。
你苏沉不是牛逼吗?不是厉害吗?
那行,你去把不朽之魂和海神之眼给我弄过来。
有了这两样,天空城就能恢复行动能力。只要天空城能动起来,浮点计划又算什么?
我不能阻止人族崛起,但我可以让羽族也恢复全盛。
将来人族强大了,羽族也坐大,至于别族死不死,关我屁事。说不定未来就由六族演义转变成两族争霸了呢。
嗯,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永夜流光开出了这离谱的第三个条件。
苏沉看着他,也是无语了。
“陛下,你这不是把我当奴才使,你这是把我当神使啊!”苏沉语重心长道。
永夜流光微笑回答:“神,高高在上,是不会接受我的摆布的。但你可以。你不是神,但你是能人,是贤者!”
“就算我再贤也没用。为了拿回这两样东西,羽族当年也曾用过很多办法吧?可哪一次成功了?”
“所以才要找你啊!”永夜流光回答:“相信你能做到。”
“要是我做不到呢?”
“那也无非一死而已。”
当永夜流光不讲理的时候,也真的是可以非常的不讲理的。
苏沉被他气得乐了:“好嘛,我连如何阻止三国出兵都没头绪呢,就要帮羽族担负起复兴重任了。永夜陛下,您还真看得起我啊。”
永夜流光情真意切的回答:“不是我看得起你,是你做的事就让人没法看不起。既然你已经伤害了暴族与羽族,那不如就继续去伤害海族和灵族吧。把各大智族得罪个遍,也算是一桩成就嘛。”
嗯?我能不要这成就吗?
不过看看永夜流光的表情,苏沉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了。
事实上从永夜流光看破苏沉是燃灵境开始,他的杀机杀意,就已注定了只有答应才能解决。
“看起来,我也只有同意了。”
“那就最好。”永夜流光满意道:“当然,只要苏先生需要,我族也会尽量配合。”
于是苏沉道:“你刚才好像说,只要我愿意,国库都任我予取予求?”
“……”
这次轮到永夜流光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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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宫,养神殿。
诸仙瑶就在这里。
在经历了那一场险死还生的经历后,诸仙瑶的心灵也似乎一下子变得坚韧了许多。
她斜倚在苏沉的怀里,用平静的口吻说:“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了他?”
“我没得选择,这一次较量,是他赢了。”苏沉叹气道:“现在我才明白,当初我能在暴族横行,是多么的幸运。因为暴族有个蠢货国主。但是羽族不同,永夜流光的确是个可怕对手,我以为有了摇光幻影,有了原骨权杖,就能轻松在这片土地来去自如,但我错了。”
诸仙瑶道:“终究是我拖累了你。”
“你若这么说,我便要不高兴了。”苏沉道:“你是我的女人,没能保护好你,反倒把你牵扯进来,是我的责任,怎能说是拖累。就好像羽族是永夜流光的国民,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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