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子哲也的真心话

勾着唇角冲虹村微笑：“实在抱歉，这个问题请允许我拒绝回答，虹村前辈。”

    “‘报复’只是我最初的猜测，可现在忽然有了很大的改观——”可虹村仍不肯放过黑子，“黑子，你分明就不习惯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那种眼神的膜拜也不会给你带来丝毫享受。但你依旧忍受着所有的不适强行把自己拉到那个位置上。在我看来……”

    “你更像是一个渴望被关注的小孩子，故意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一场行为，其实只是想吸引那些人的关注罢了——你的行为有多张扬，你的心内就有多空虚。”虹村的眼神糅合着残忍跟柔和，“你需要关心，很多很多的关心……这样才能填满你空虚的心。”

    过了好半响，黑子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嘴角勾着微笑的弧度，眼里却是一片漠然：“虹村前辈是在跟我说教吗？”

    无视黑子的攻击性，虹村缓慢摇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与橙黄的暖光交相辉映，分外美好温暖：“只是作为前辈，多管闲事地表示对压力过大的后辈的关心——你需要的关心。”

    黑子一愣，虹村继续说道：“有想做的事情大可放手去做，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性格强硬或者柔和一些都好，怎样的黑子哲也都是你……只是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天你承受着过大的压力把自己整垮——那些家伙包括我在内，都是能听从他人指示的人，除了你。而我也坚信你能做好这一点。”

    “……是那样的吗？”

    黑子耷拉着头，连声音都轻得几不可闻，密切关注着黑子任何一个细小举动的虹村还是听到了。他之所以会跟黑子面对面站着，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虽然平日总是带着微笑和大家打成一片，可有时候黑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的时候，深藏于眼底的落寞却还是流露了出来。和黑子最亲近的荻原是第一个发现的吧，可那个人不忍戳穿这点，每次只能在黑子面前更加灿烂地笑出来。渐渐地连灰崎跟火神也发现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默不作声。

    一旦说出来的话，那个素来温柔的人一定会勉强自己微笑的吧，连自己最真实的情绪都被……剥夺了的话，那可真是太残忍了，然而一直这样放任不管……

    当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境界，那个人会垮掉的。

    所以此刻，虹村站了出来——荻原太重视黑子的情绪，反倒会影响判断；荻原和火神又太过大大咧咧；冷静自持的虹村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褪去了强势，显得有些无措的黑子在虹村看来似乎更为顺眼，和记忆力那个温和无害的少年身影交叠在一起，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黑子的头发。

    手下的触感异常柔软，虹村冷冽的声线也是被氤氲般的柔和：“已经太明显了，只不过大家都很配合没有戳穿你而已。可在这样下去你迟早会陷入死胡同的，黑子。我知道——你会选择这样做自然有你的理由；你能成长今天这副叫人眼前一亮的高度显然也不出了不少努力；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所以……试着看的更远一些吧，不在把注意力聚焦在那几个人身上。或许，只有真正打败他们才能将你解放……”

    虹村停顿了很久，直到黑子抬头望来，他才继续说：“为此，你可以尽情地使役我们，并且我们自身也很享受这份在与强者交手过程中的成长——就像今天的火神……”

    “黑子，虹村前辈，你们也出去太久了吧——”

    虹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虹村及时把放在黑子头顶的手拿开，回头就看到了火神，他正拉开门口的帘子探出半个脑袋，显得有些滑稽。

    “回去了。”虹村单方面结束了这场对话，率先往屋内走去，表现在出常人面前一贯的冷淡。

    “黑……子？”火神的腿不太方便，他看黑子迟迟不动就一跛一跛地走过来。

    黑子走过去任劳任怨地扶住他，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微凉的触感的火神反过来握住黑子的手：“虹村前辈也就只是看起来比较可靠，居然让大伤刚好的人在冷风里吹了那么久——”

    黑子任由他动作：“火神君，那次我只是被磕到头而已。”

    火神一脸认真的强调：“那次可都是都伤到头了，怎么还能说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