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时心脏病突发,工地在半山腰上,你爸背着他跑了十几分钟的山路赶到车里给他吃了药。平常那段山路走的最快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下山,老爷说等他吃完药,看到你爸坐在地上喘的像头刚耕完三亩地的牛”。
“哦,那霄哥哥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呀”?
“加拿大,先生的未婚妻也在那儿”。
丛蓉手里的面团变了形状,“霄哥哥居然还有个未婚妻,怎么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
“前几年每年还会回来一趟,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见她来过”。
丛蓉好奇的问“为什么”?
“傻丫头,我哪知道呀,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去问主人这些事”。
接下来的好几天,丛蓉都被裴宇霄那个神秘的未婚妻吸引,老是幻想,那个女人多大呀,长什么样,好看吗,脾气好吗?她以后和裴宇霄结婚了会对自己好吗。一大串乱七八糟的问题在她的小脑袋瓜里纠结。
又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丛蓉一直懒得睁开眼想多赖会床,可总觉得有什么地点不对劲,身下黏糊糊的,像睡在尿湿了的床单上。
她稀里糊涂用手一摸,拿出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满手的鲜血。
丛蓉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第一反应就是尖着嗓子大叫起来,她心想,完了,完了,她肯定要死了,莫名其妙流那么多血,怎么会这样子?她还那么小,她不想死。
越想越悲切,尖叫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清晨穿透了整幢楼。
门咣的一下被推开,裴宇霄赤着身子腰里围着一块大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一直往下滴着水。他的脸带着焦急心慌的神情,一个大步走到床前。
“容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语气急的不得了。自己在浴室洗澡,刚洗完头就听见丫头房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尖叫,惊的她来不及把头发身子擦干,随手扯了块毛巾围在腰上就跑来了。
丛蓉一头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眼泪鼻滴的说“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裴宇霄心一沉,拍着她的背问“怎么了,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丛蓉抖着肩膀,抽泣着说“好多血,床上好多血”。
他眉头拧在了一起,抽出一只手掀开被子,床单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迹,他思虑了片刻,又看看她的睡裙,然后做了一个让丛蓉一辈子无法释怀的动作....
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裙里面,轻轻的摸了一下,然后把手拿出来看了看,一手的鲜血。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尴尬和狼狈,就好像他刚刚摸得不是一个女孩子的羞处,而是摸了摸一只挂在树上的苹果,看看熟了没有。
拿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蓉蓉长大了,是个小女人,别怕,先去洗个澡,等下我叫丽姨教你怎么做”。
丛蓉觉得他该死的嗓音魅惑了自己,让她忘了刚刚他还理所当然的摸了她,按正常思维,她应该狠狠的打他几下,踢他几脚并愤怒的大叫“裴宇霄,你这头涩》狼,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可是她没有,睁着一双水雾濛濛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双手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裴宇霄觉得腰部麻麻的,一股气血从腿心窜上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口,声音有点黯哑“傻丫头,腰都快被你掐紫了,乖,快去洗澡”。
丛蓉回过神,发现他没有穿衣服,一块大毛巾松垮的围在他腰间,这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身材,比时装杂志上那些涂着闪闪的亮油,摆着酷酷的表情光着上身秀比列匀称的肌肉的那些混血模特还吸引人.....
一瞬间,这个早晨所有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在她脑子里如电影镜头般飞快的重组了一遍。
她羞恼的想撞墙,心里祈祷“佛祖呀,让这个愚蠢的女孩消失吧,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会白痴到如此地步,生理课老师有讲过,班里一些女生还常常凑在一起讨论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感受,她怎么就像头猪一样乱吼乱叫呢?这些事情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更恼人的是-----他居然还摸了她,摸了她最最私密的地方.....
裴宇霄看着她缩着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细长的脖子都染上了羞人的粉色。他知道小女孩害羞了,也不点破,伸手把垂在她脸颊的几缕细发拢到耳后语气宠溺的说“乖,别多想了,应该高兴,咱们的蓉蓉长大了,先去洗澡”。
丛蓉头埋的更低了,心里恨死了他,半响才咕哝着挤出一句话“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