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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夜未央了,她将黄金盘内的巧克力摆在每一位评审面前的时候他们都震惊了。
这是什么?不是液态而是固态,是不是更契合了那句“似酒非酒”。
评审们将那黑乎乎的东西送入嘴里,轻轻一咬,是巧克力的香醇、酒的醉人与玫瑰的芬芳,真是世间之佳作!
评审们都面露舒坦神色,苏三娘忍不住将那满盘的酒心巧克力全吃了。
四人中被淘汰的是燕国那名女子,羲和给出理由:“题目为‘似酒非酒’,而她只是将四种酒混合了而已,弄来弄去还是酒,只不过在里面多加了一些水果!”
女子被带走,很不甘心,她说五年之后她的妹妹会代替她来的。
夜未央迫切的想知道荼蘼做的是什么。
这时候迁达师傅说道:“本场最满意的作品有二一是墨未央的‘酒心巧克力’,二是荼蘼的‘青梅醋’。”
醋?夜未央目瞪口呆。
迁达望着会场所有人说道:“昔日杜康造酒,其子按杜康之法造酒却多酿二十一日而成醋,醋与酒本是不分家的,似酒非酒正好符合。”
原来如此!夜未央恍然大悟!
古厨世家的长老站在台子中央说道:“老朽就来宣布此次厨林大赛的季军为燕国陈启。”
众人欢呼,能在厨林拿到名次的厨子回国后都会成为争相追捧的神厨。
最后一场冠亚军之争的题目让夜未央大跌眼镜。
——青江菜!
夜未央下定决心从哪里爬起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她绝对不会让一个食材绊住她两次。
时间过得很快,江边晚风吹起她的青丝,她端着她炒好的菜走向评审席的时候,荼蘼也端着他做好的菜走了上去。
目光在那一刹那交锋,没有敌意,只有相互的欣赏。夜未央在此刻终于明白了,所有的荣誉与虚荣皆是过往云烟,凡尘俗世只要无愧于心,她为这个目标努力无数年,这就是她的无愧于心。
荼蘼做的是青江菜的汤,夜未央依旧是清炒青江菜。
荼蘼将汤摆在评审席上的时候,羲和有一瞬间的蹙眉。
未央看到评委们十分享受的神情,欣喜多于紧张。
轮到她了她将小骨碟摆在众评审面前,泥土的腥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油的清香,这种油并不常见。
评审们将筷子拿起,青江菜入口,充斥口中的淡淡清香完整保留了,蔬菜的脆恰到好处的火候……
冠亚军之争,这最后一个名额给了谁?
当古厨世家的长老念出“墨未央”的名字的时候,荼蘼是无法接受的,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师父?”他抬眼望着羲和。
羲和却将整个汤碗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脚下。
迁达大师冷声道:“孩子你的厨艺很高超,可是你不该选择用青江菜做汤,这菜是最适合火炒的小菜之一,做汤完全浪费了。”
荼蘼承认自己有一瞬的犹豫,因为未央的火功与刀功好到极致,他才选择做汤的,没想到输到了这里。
他蹲在地上深深的自责,未央有一瞬的动容,她知道自己不能去安慰他,这样他会更不好受。
羲和走到荼蘼身前,“荼蘼你才十五岁,足够好了。”他还可以参加两届,他还有机会。
未央看着众人欢呼,礼花齐放,有一瞬的晕眩。
身后一只大手扶住她,扣住了她的脉搏,楚知云凝眉道:“你怀孕了。”
什么。她又有了孩子?天啊,她是不是又要经历一次生产?
夜未央有些恼火地向台下望去,想找那个罪魁祸首理论,却未瞧见那个玄色的身影。
这时感觉自己腰上一紧,就被带入某个怀抱中。
“央央,你这下可以收心了吧,兵器排行榜与神厨排行榜双冠,公子的你都给守住了!”他轻笑道,在她颊边印下一吻。
——分割线——两年后的未央宫
皇次子忆澜周岁大典,皇宫中热闹非凡。
未央很痛苦想生个小公主,出来时依旧是儿子。姬扶苏更痛苦,忆水抢他娘子就算了,又来一个儿子抢他娘子。
这一日皇次子宣王殿下的周岁大典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银衣,银色面具,头顶上方是金羽大鹏。
“寒子夜!”夜未央抱着忆澜说道。
正是四年未见的寒子夜。
“皇上,皇后娘娘,可否将皇次子交给鄙人抚养,鄙人一定授他一身武艺。”寒子夜说道,薄唇轻扬。
“这个……”夜未央不知寒子夜是如何用意。
“娘娘放心,每隔三年除夕我都会将他送回来的,等到他弱冠那年就让他会风都治理国家。”寒子夜说道。
扶苏一直凝着眉,沉默着,夜未央抱紧孩子有些为难。
寒子夜此行完全是为了公子,公子和他住着太无聊了,需要一个小孩子。
“陛下,子夜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寒子夜望向扶苏。
早在四年前扶苏就知道公子澈只是肉身死亡,灵魂不灭。这一刻扶苏有些动容,“你把忆澜抱去吧。”
“姬扶苏!”夜未央望着扶苏很不理解。
“央央,忆澜是朕的孩子,朕也心疼,只是寒子夜从来没求过我什么。这一次让他抱走吧。”扶苏抚着未央的头发说道,他在想是不是该告诉她公子的事情。
夜未央知道忆澜跟着子夜可以学一身本领,可是,她并不希望她的孩子再涉足江湖风雨,犹豫着她还是将孩子给了子夜。
沈寒飞廉(寒子夜)将忆澜抱到寒烟山庄的时候,琉璃灯中的公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他颤抖的抱着忆澜。
“瞧把你乐的。”寒子夜抿唇笑,“以后就是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他了。”
“姬扶苏说你可以给他冠以你的姓氏。”寒子夜拢了拢忆澜的襁褓。
苏澈抬眸望着子夜,声音有些艰涩地说道:“他唤作什么?”
“忆澜。”子夜笑道,“苏忆澜。嗯哼,还不错!”
“等他十八岁我再给他立字吧。”苏澈将忆澜的小脸贴向自己的脸颊,奶香味迷乱了他的心神。
这是未央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此刻他才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他要给这个孩子全部的爱,他要授他一身武艺。
后来——
忆澜四岁那年除夕回风都。抱着未央说了一些莫名的话:“母后,忆澜有一个爹爹纯净的似一缕轻烟,依附着琉璃灯而活,母后那个爹爹好美,和父皇一样美。”
未央只当是寒子夜给他编的故事,哄着忆澜的但笑着不语。
忆澜七岁那年除夕回风都。他抱着未央依旧讲着奇怪的故事:“子夜爹爹打我了,他说我差点失手打翻了琉璃灯,幸亏子夜爹爹来的及时,爹爹就差点死了。忆澜不知道……子夜爹爹还要忆澜发誓再也不要破坏琉璃灯了。”
忆澜一直讲着他和子夜和琉璃灯的故事,未央并不在意,只当他是孩子。
忆水像极了扶苏,无论是为君之道还是那一身气质;只是忆澜,未央觉得他长得像扶苏也像她,只是那一身气质究竟是像着谁?
一直到十六岁俊美无涛的忆澜,白衣胜雪的他再度回风都,让夜未央看迷了眼,那一瞬她似乎透过忆澜看到了一个人……。
“母后,爹爹要给我取了个字了,他说我叫‘苏骧’,他说他是‘水’字辈的,我是‘马’字辈的。”
直到这时候夜未央手中的杯盏顿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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