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092章:嫩豆腐在等待(月初求月票o(≧v≦)o
出门时已经是黄昏,家家户户都冒了炊烟,花朝月揣着闷葫芦回头时,管道长正微微眯眼,看向那天边的夕阳,薄唇勾起,又成了那副慵懒闲雅的神情,全不是在百姓面前温文谦和的模样,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这个样子……要命的好看,看很久都不会厌。舒悫鹉琻
她望着他出神,他却正若有所思,水听歌上前一步,看在眼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花朝月瞬间回神,这熊孩子又“哼”她!懂不懂尊敬长辈啊!回去铁定要结结实实给他告一状!跟师父告完了再跟师兄告!师徒合力玩死他!她用力瞪他,水听歌面对辈份,明明极度不服气,却只能憋屈的低下了头。
花朝月满意的收回目光,别眼见管若虚好笑的看她,赶紧凑过去:“你算出甚么了?”她听他说过,他那个手势,有个很直白的名字,叫做翻天书,类似于民间的掐算,所以一定是用了算师之学。
管若虚微微一笑,握了她小手,悠然向外走,花朝月侧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上扬的眼角……然后终于在他逆着夕阳光芒的一别眼中回神,狗腿兮兮的追问:“你究竟算出甚么了?泶”
他望着她,凤瞳闪亮,好像阳光映照下的海面,波光粼粼,语声带着浓浓哄诱:“想不想救那家人?”
“喂!”花朝月瞬间无语,他这个表情,跟那个端着包子站在柜子前,笑眯眯说“老规矩,猜中就可以吃”的时候一模一样啊……她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无情:“人命关天啊,这种时候……”
“对,”他配合的严肃起来,只有蕴笑的凤瞳出卖了他的心情:“人命关天,所以,看你的了。铧”
她无语的瞪着他,亏她在前一刻还觉得这位整天在身边晃的美貌道长还是有几分大仁大义的……结果下一刻他就为了教她本事枉顾被鬼害的人……咦,这样一说忽然觉得他对她真是不错……
花朝月气势顿消,低声下气的:“给点暗示啊!”
管道长皱起了眉,屈指就在她小脑袋上敲了一下:“灵识!让你去感知!晓得你聪明!但是能不能偶尔收敛一下?习惯了用灵识,你才会明白灵识的妙处!”
他敲的居然很痛,他分明是嫉妒她聪明!花朝月敢怒不敢言的捂着脑袋,他顶着这么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还经常摆着颠倒众生的范儿,总是捏她脸敲她脑袋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像她师父一样,偶尔表现的慈祥一点?
肚里腹诽一番,却听话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此时她们离开那户人间已经有约摸百步的距离,这户人家住在街口,中间也没有甚么障碍物,她缓缓的将神念放了过去,迅速感觉到了刚才伤口中那种浓浓的浑浊阴冷的“鬼气”,也能感觉得到刚才充溢满街的“人气”,再细细分辩,其实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家中几缕“人气”的不同,男人和女人,大人和小孩,甚至,虚弱与更虚弱……一理通,百理融,她缺少的不是灵识,而是灵辩,所以集中神念探查这户人家,便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中间看似极其微小的不同。
她全副神念在感知,可是在这神念之外,又似乎始终保留着一线清醒。天师首要的是了解五行,算师首要的是感悟五行,她知道她如果再细细感知下去,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屋中的桌椅器皿等一切,却又似乎潜意识中知道,这个暂时不重要,这在救人这件事中并不重要。
所以她慢慢将神识移出,扩大……她忽然一惊,她居然在另一栋房子里,感觉到了同样的组合,六十左右的老两口,两个壮年男子,一个幼年男子,一个已婚女子,一个未婚女子……而且,这几个人身上,有着与那家人不同的气息……一种暴戾黑暗的气息……
就在此时,她的聪明迅速跳了出来,瞬间打断了她灵识的释放,花朝月猛然张开了眼睛,道:“李代桃僵!”然后她吓了大大的一跳,天居然已经黑成了这样子,她灵识释放的居然这么久?
管道长向她点头,凤瞳含笑,花朝月有点儿不爽的别开眼,她刚才还埋怨他不像师父那么慈祥,现在又觉得他露出这种“孺子可教”的眼神有些碍眼……
管若虚已经站了起来,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幸好你醒的及时。”
她赶紧跟上:“不然呢?”
“不然就要错过一场有趣的戏码了。”管若虚笑道,一边转头向早就被忘掉的水听歌道:“有没有牛眼泪?”
水听歌这一天已经憋屈到了极点,声音带着咬牙,连称呼都没了:“做甚?”
管道长轻咳,转向花朝月,然后某师叔祖立刻回神,拿出以辈压人的派头,恶声恶气:“要你给你就给,干嘛这么凶?”
“……”到底是谁比较凶啊!水听歌怒气冲冲的拿出一个瓷瓶杵到她手里,她转手就递给了管若虚。他打开用手指沾了一点,向她道:“闭上眼睛。”
花朝月哦了一声,乖乖闭上,感觉到他玉滑的手指沾了一点凉丝丝的水,涂到了她的眼皮上,然后他凑唇过来,吹了一吹,静夜中这呼吸暖暖的,他的身上仍旧有淡淡的茶香……
然后他轻咳一声:“好了。”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问:“牛眼泪是做嘛用的?”
管若虚不由得一笑:“你不知道做嘛用,也敢让别人涂上去?”
“诶?”她好稀奇:“你又不是别人?”
管道长竟是一愣,停了一停,才含笑续道:“制炼过的牛眼泪涂上去,就可以看到鬼,还有冥界的一些东西。”
花朝月瞬间被吓到,看到鬼?青面獠牙?啊啊啊开甚么玩笑,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多这个见识啊……
管道长看了看天色,转身向前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儿却往后伸过来,她想都没想,赶紧小跑跟上,把小胖手塞进去,管道长便握紧了她,加快了步子,堪堪走到刚才那户人家,他指了指房间上空:“看到没?”
花朝月抬头看了一眼,第一眼时并不觉得甚么,细看了半天才发现这房子上空笼罩着极淡的绿光……水听歌显然也没看到过,忽然就没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微微凝起了眉。
管若虚悠然笑道:“这种东西叫冥幡,可以骗鬼。”
花朝月不懂这种事,却天生聪明,迅速想到,道:“我明白了,其实讨债鬼真正要找的是另一家,可是鬼比较笨,所以那家就想办法弄了这个,让他找错了,对不对?”
这其实不可谓不曲折,她却一语中的,着实聪明过人。管若虚点头,水听歌却道:“另一家?师叔祖你已经知道另一家在哪儿了吗?”
花朝月用一脸“明白了吧我不是只有辈份高明哟我样样都很高明哟”的眼神不屑的扫他:“当然。”
管若虚微笑道:“也快子时了,你把这东西扫净了,再与我们会合罢。”
水听歌应道:“是。”
花朝月也不知这“扫净”是甚么意思,有些好奇操作过程,脚下磨磨蹭蹭,管道长于是略抬了袖子,让她看了看自己袖中的东西:“自己选吧,留在这儿,还是跟着我。”
花朝月毫不犹豫的攥紧了一直没松开的小肉爪:“跟着你。”
其实乌漆麻黑她压根就没有看清他袖子里是嘛,只看到了他光洁如玉的手腕……她手里本来就挣着他的嫩豆腐,还有大块的嫩豆腐在前方等待,她当然不会留在这儿看水徒孙扫冥幡,这种选择简直没悬念。
两人已经到了那间屋子面前,轻飘飘的跃上屋檐,隐在了檐角,伸手掀开了几片瓦。花朝月瞥了几眼,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顿时有点儿紧张,缩头缩脚的凑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鬼什么时候来啊,他会不会看到我们啊,他会怎么对付这些人啊……”
管若虚侧头对她一笑,眼底温柔,从容惬意:“安心看戏就好。”
这句话配上这个笑,简直像咒语,她居然瞬间就没了害怕的心情,反而觉得这种……两人一起做坏事的感觉有点小美妙……然后他问:“你感觉到了这家人气息的不同?感觉得出他们心术不正?”
她不知为何有些不爽他的师父式问法,明明已经习惯了啊,于是哼了一声:“当然。”然后昂起下巴。
他低笑着给她顺毛:“厉害。”
她昂着下巴等了一会儿,有点累,于是翘首水听歌的方向,“那小子到底在干嘛?”
管道长:“……”人家几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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