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和我婆婆郑澜联系过?”
“嗯,怎么了。”他问。
邹念摇头:“没事,我被赶了出来之后,我跟我妈说了一些事情,我说我要和苏正东离婚,最后我妈点头同意了。”
“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以前最担心的,是你母亲的意见。”阮聿尧实话实说,他一度担心,说服不了邹念的母亲,事情会很难办。毕竟他没有接触过邹母,不太了解邹母的性格和思想。
他的已婚身份,也不方便接触她的母亲。
“暂时不能介绍你给我妈认识,B市太多的人认识你,但我不确定我妈是不是认识你,她生病之后从不看新闻,生病之前不在B市,所以不怎么关注B市的大小事,我觉得应该不认识你。”邹念抬头看他:“你知道,你现在的婚姻状况,所以我很难做……可是,你不要当成我是在逼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了解,我会努力离婚。”他说。
邹念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他离婚,他不离婚,看事实说话吧。
承诺只是让人一时心快罢了,做不做得到结局保持完满,毕竟还是两说。
邹念不喜欢自己总是抱以悲观的态度,这种态度伤人伤己,可是,真的真的不敢有太乐观的享受心情,谁能像切身体会着的她一样懂得理解?
阮聿尧手机响了,他看:“是卓笛。”
“……”邹念。
他起身,站在餐厅二楼房间的落地窗边接听。
“哪里?在三亚?”
“好好玩吧……嗯,很忙,先这样……”他挂断。
阮聿尧转身,走回餐桌前把手机随手扔在了餐桌上。
邹念听他说了,市长要求验DNA,通过上次的杂志报道,不相信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然后,卓笛的母亲林素安排了女儿卓笛去旅行。
听阮聿尧刚才电话中说的,卓笛此行是去了三亚。
躲开了不敢验DNA,邹念听过阮聿尧的猜测,他说多半这里头有大问题,可是究竟有什么问题?真的如同猜测的那么悬?如果卓笛真的不是市长的亲生女儿,那么,这件事情就太……
“你已经辞职了?”阮聿尧想起,问她。
邹念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知道,谁说的?
“又是向阳告诉陆元,然后陆元告诉你的?”
“……”
阮聿尧淡笑,不想说怎么知道的。
“嗯,是辞职了,我不想继续在宏远工作了,该结算清楚的也结算清楚了,我和宏远这家公司,两不相欠。”邹念老实的说。
“为什么单单说宏远公司,宏远,苏正东,难道不是一个意思?你对他,有何亏欠?”阮聿尧听了邹念的话,几分吃味。
邹念没想到他这也吃醋。
解释道:“我是在跟你说心里话,苏正东我还是亏欠他的,不管怎么说,他婚内出轨是意外,不是他所愿,我出轨,是我故意这么做的,当然前提是我认为值得。很不要脸的认为,有你很好。我和他结婚之后,他帮了我很多,金钱上最多,我欠他。”
“金钱,怎么偿还?能用情爱偿还吗?”阮聿尧蹙眉,看她开腔道:“邹念,别这样去想,一件事的碰撞双方都有责任。我能说,你有一天离开我了,不爱我了,我就以你欠我无数金钱为由,捆绑住你?我不会,绝对不会那么做。疯狂,也许不分男人的思想幼稚或成熟,但是,我的疯狂,外界和我自己都只能允许它藏在心里,和我看你时的眼睛里。”
“……”
邹念被他身上的什么所迷住了?是成熟稳重的魅力,一个男人身上,蕴藏的最最迷人的东西。剥开华丽的金钱权势,他这个人本质上带有的,融入血肉身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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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两个人去了一家酒店。
他带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郊区外的别墅太远,不是过去住下留宿一夜,所以没有过去的意义。市中心的公寓,也不能去,在他喝醉那晚,邹念已经被媒体拍到了一次背影,暂时不太安全。
阮聿尧和她多日未见,先去孕检,然后吃饭,最后送她回去之前要做些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
邹念是一个不会矫情不会卖关子的女人,跟信任的人直来直去惯了,任何事情上都如此,阮聿尧说去酒店开/fang吧,邹念立刻懂了他要做什么。
拿了房卡,两个人一起进入电梯,上楼。
敢招摇的同进同出,是因为阮聿尧穿了一身休闲,带了棒球帽,帽檐遮住了他的五官,只能远看到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型耀眼,贴身领着一个不太敢抬头的女人。
夏天比较热,出去了一天,身上不舒服。抵达房间,阮聿尧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吻了她的脸颊:“洗澡一起,我怕你自己洗不安全,我们的关系,不用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