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妻令如山,051 跟他的孽缘
“呵,好痛——”裴煜泽眉头紧皱着,脸色一阵死白,疲惫至极地苦笑。舒悫鹉琻“明晚,我的麻醉已经退了,我不是木乃伊,没有感觉。”
她气急地瞪视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力气开玩笑!
“我没这么容易死。”他感觉的到,他轻轻松开了手,手心的温热,也渐渐远离了。他的嗓音放低,显然没什么精神。
“我也没想让你死。”明晚又急又气地说。
“那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裴煜泽闻言,情绪有了拨动,黑眸之中,像是温水,开始沸腾。
“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条命,这辈子才跟你有这段孽缘。”明晚冷着脸,故意这么说,不想看他得意忘形。毕竟,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总是能够看清她的心。
哪怕此刻,她是被他的举动动容,却也没这么快就要原谅他,急着对他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而她,在填写探望病人申请表的时候,就听说裴煜泽的伤势,他被打伤一根肋骨,身上的几处皮肉伤还是小的,关键是他脑后受了重击,到底有什么后遗症,医生都很难说。
他看起来神志清醒,情况并不太早,但没有人能打包票,断定他能够健康强壮,一如往昔。
裴煜泽还未来的及说什么,护士小姐以来敲门,温柔地提醒。“时间到了,让病人休息吧,你也该回自己的病房了。”
明晚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现在说什么嘱咐交代,只会别扭和矫情。
“你明天还来吗?”裴煜泽有些着急,追问道。
“明天我要出院了。”明晚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去看他,她今天同样很累了,就快体力不支。
果然,人知道的越多,就会越不快乐。裴煜泽以前从不提起那些过往,其实,多多少少是不想让她活的跟自己一样累,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裴煜泽没再挽留她,他深深凝视着她步伐缓慢地走出病房,直至那扇门被护士轻轻合上。
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应该尊重。
他不想再成为她路上的障碍。
……
明晚坐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刘阿姨收拾行李,明晨今天也来看望过自己,但显然明成钧没有说出真相,明晨当她只是发烧住院,待了半小时就去上班了。
原来有些东西,看似回到了原点,其实不然。
明成钧跟明晨,表面上还是父女,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无话不谈,推心置腹了。
“走吧小姐,先生的车在楼下等。”刘阿姨见明晚若有所思,轻声说道。
明晚点了点头,走到电梯间,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她转身对着刘阿姨说。“我有一样东西忘了拿,你先去车里等我。”
她转身回到病房,见护士已经在整理床铺和消毒,她很快又去坐了另一班电梯,来到十二楼,门口依然没有任何人出入。
等了两分钟,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消毒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抱着几本文件,以及一个平板电脑。明晚认出来,这是裴煜泽的助理,想必是公司还有事务,必须经过总裁首肯,才能决定。
人都伤成这样子,还要为裴氏卖命,可见这个集团总裁,也不是好当的。
等助理走开,明晚才隔着门口的那块玻璃,望进去,裴煜泽侧身躺着,背对着她,她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和神情。
“小姐?”一名陌生的护士在明晚身后唤了一声,眼神狐疑地望着她,“你要看望病人吗?首先要提交申请表,否则,是不让进去的。”
明晚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困惑地眼看着她走到电梯,并未去柜台上填写探望病人的申请表,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但没有多想,端着点滴和药品进了房间。
“你怎么又在看电脑?”护士横眉冷对,从裴煜泽的面前,夺走了平板电脑。
“看会儿今日股价——”裴煜泽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股价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护士的脾气有些火爆,说话不太客气,她自如地换了点滴,眼看着裴煜泽吞下药丸。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裴煜泽撑起身子,但牵扯到伤口,疼痛让他紧蹙眉心,却并不反应出来。
“保守估计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肋骨骨折还是小事,但你的伤在后脑,医生觉得住院观察和检查,才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一个半月?”裴煜泽的眼神一沉,面露不快。裴氏运转需要他,一个半月不见人,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刚才在门外看到一位小姐,她在门外站了好久,不过我让她去办相关手续,她却扭头就走。”护士轻描淡写地说,她是日班,昨晚没见过明晚,自然有些好奇。
“她走了多久?!”裴煜泽想要下床,语气急促,险些从床上翻下落地,却被护士拦住。
“你干什么!”护士对这位大有来头的病人,颇为头疼,低叱一声,但很快语气又柔软下来。“她已经乘电梯走了,你就算追出去,也只会把自己累得半死。”
裴煜泽回到病床上,俊长的身躯微微弓着,他沉默了半响,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北窗前面,往下面望去。
一辆黑色奔驰慢慢开了出去,他认出来,那似乎是明成钧开的车。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等他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最多一周,我要办出院手续。”裴煜泽先声夺人,语气冷绝霸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煜泽,你是很年轻,不过……。也没有那么年轻。你懂我的意思吗?就算你把身体当成是一台机器,机器损耗了,也该得到修整。你现在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伤在哪里都好说,可你头部受了两次伤,我不敢掉以轻心。”医生头发半百,神色凛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精神。他这么说,脸上没什么笑意,显然是认真的。他跟裴立业相熟,是脑科的主任医生,这次临时接手裴煜泽的病例,他甚至推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研讨会。
裴煜泽眉心紧蹙,坚持己见。“冯叔,我自己的身体,不会那么没用。”
“有用没用,不是你说说就成,再过个十年,不,也许再过个五年,你要是还能这么说的话,算是你的运气好。”冯医生依旧摇头,语气强硬。“煜泽,如果不知道你在裴氏的责任和担当,我不会这么早就同意让你每天都在病房处理公务,这已经是操之过急了。”
“冯叔,在医院待那么久,会闷死人的。”裴煜泽的唇角上扬,他似笑非笑地说,眼底却没有半分柔和。
“在这周,我会安排你做几个检查,等检查出来再说吧——”冯医生板着脸,不再多言,站起身来。
裴煜泽移开视线,依靠在墙面,视线落在某一处,像是在想些什么。
“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是身体和事业,他肯定也会想要保住前者。我很多年没见你了,你要想走,医院没办法强留你。不过,你记住,任何东西不珍惜,就会从你身边溜走。”冯医生感受到身后的异常沉默,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番话,才走出门外。
珍惜。
裴煜泽垂睫,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未免不是他曾有过的心境,就在他接到绑匪的电话的时候,就在他急速开往那个郊区仓库的时候,就在他一脚踢开那扇生锈的铁门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心急如焚。而在明晚愿意来看望他的时候,他死去的心,像是再度活了起来,再度跳动起来,他甚至很想看着她的眼睛问,能不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能不能给他一次珍惜的机会?能不能不要让他发觉,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他若要成功地隐瞒一切,一个半月这么久,肯定会被揭发。而他不想再让家人有指责明晚的任何理由,所以选择掩埋真实,粉饰太平。
他重新坐在病床上,眼神沉郁下来,清瘦的面孔上只有讳莫如深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心,太过贪婪。明晚来看他,他在心里说,哪怕只是一刻钟,他也会知足。可是,她来了一次,他又想着要每天都能等到她……
他在是失望中,度过这一日。
明晚刚回到家里,裴珍珠的电话就来了。
“明晚,你知道煜泽去哪里了吗?我去裴氏找他,明明上周说好今天要一起吃晚饭,助理却说他临时去外地出差了。”裴珍珠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明晚沉默了半响,最终没有说出真相。“也许真的临时有安排吧。”
“是吗?”裴珍珠的言语之中,并不愉快。“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明明一周前就该排好上司的行程,害的我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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