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箐缇刚被张妈妈扶进门槛,未看清屋中情形,正待跪下请罪。
一道丽影飞快地迎上她,张妈妈扶住陆箐缇的动作有些微僵。
有人先一步将陆箐缇扶了起来,看则温柔,实则用尽了气力去搯她两臂,陆箐缇小脸微皱,因臂肉被死搯着脸色已惨白,陆箐缇忍得极力,未给任何人瞧出半点。
“十七妹,不可!自家姐妹岂可行此大礼,做姐姐的受不住,要折寿的。”
陆箐缇被人半扶着,听到女子的话不禁挑眉。对方都说此举折她寿了,自己岂敢再跪。
可不跪下,如何请罪?不跪只言,只怕屋中贵人们会责怪她的不懂事。
陆箐缇纤纤素手瘦得只余骨烙,原本华彩亦亦的瓜子脸也惨白得楚楚可怜,令看者生惜!
“妹妹前来给三姐姐请罪,行跪之礼理所应当,您是妹妹的亲姐姐,跪之无碍!还望姐姐受了妹妹这一跪!”说着,陆箐缇有些执扭地想要从陆云绣手中脱跪,陆云绣心中恼恨,却不发不得。
陆云绣只得强颜笑语,温言温语道:“妹妹何错之有?再者妹妹大病一场,再大的过错,上天已替姐姐所罚,妹妹快些起身,病身子该是好好养养,莫吹风再染重。”
一屋子人都望着这两姐妹,听了陆云绣的话,贵人们拿着有色眼神扫视着一身病态的陆箐缇,都暗自皱眉。
在古时,被上天休罚,那得是做了何等不能被容忍的错事,看来这个十七姑娘并不是一个好姑娘,众贵人心中顿时有数了。
陆箐缇有些讶异于陆云绣的话语,本想着要辩驳一句,但随后想想就扬着勉强的惨淡笑意,“姐姐说得极是,但疾病并不是我等能控制的,与妹妹的错处无关,是以,三姐姐便受了妹妹的请罪,原谅妹妹的莽撞。妹妹当真不知那是三姐夫,若知便会好生招待不敢怠慢……”说到最后,陆箐缇已经一股脑的跪了下来。
听到陆箐缇提到自己的准夫君,脸色突变,这里有这么多人瞧着,若是陆箐缇说了些不该说的,那自己脸面又往哪搁?
最后还是顾氏率先反应过来,声音急切,“云绣,快将你十七妹妹扶回院子里,将郎中请过来瞧瞧,莫误了性命!”
陆云绣马上反应过来,母亲这是要她将陆箐缇拖到背后再慢慢训斥呢。
“是!”说着便招唤贴身丫鬟一道将陆箐缇扶了起身,这种硬来的动作令陆箐缇不自觉的皱皱眉。
“姐姐可是原谅了妹妹?”此时不说,到了背后,就难以对自己松口了。
陆云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顾氏暗暗给女儿睇了个眼色,陆云绣虽不乐意,在众贵妇面前,她得保持自己的面貌不损半丝。
不得以,陆云绣只能温笑着安抚,“姐妹间哪里有那么多嫌隙可言,十七妹年幼,做三姐的自是不怪的。如此,十七妹便安心了?”
见陆云绣松口,陆箐缇才微松了一口气。
虽是虚情假意,但这份虚,必须是承下的,否则后边这对母女再寻自己的麻烦,就不好摆脱了。
陆箐缇眼中闪烁着泪花,像真是感动之极,看得众贵妇为此姐妹情宜悄然眼红。
“十七妹谢过三姐姐,往后定安分守已,不敢再造次!”
陆云绣望着陆箐缇的眼神暗了暗,勾唇扬笑,“妹妹莫多说,赶紧回屋去。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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