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与莹白,正是我一日夜前还求之不得的,一时之间心中眼中五味杂陈。
我抬起眼睛,看了他半响,慢慢的拢一拢长袖。
冷笑着说“一个日夜?却便已经物是人非。”又回身幽幽看了一眼师父“恍然间就能够天人两隔。”
他怔了一怔,笑颜退去,拿着那乾坤八卦仪的手便悬在了半空。他的脸色苍白说“对不起。”
我慢慢地说“我不需要对不起,把师父完好无损的还给我,那才能算是完璧归赵。”
进而我逼近他,愈加认真恳切地说“你若真有心补偿,就让布罗花交出解药,救救我师父。”
“冥王,我们好不容易才制住罗玄,要是解了毒救了他,怕是,这一战前功尽弃。”
耀阳红着一双眼睛凌厉的望向他“解药呢?拿出来。”
幽寂罗心中恨恨,但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一战自己输的底掉,没有资格说话。便刻不容缓,跪着转头便喝“布罗花想死呢?还不出来。”
只见布罗花像是害怕的紧,垂着头从远远的云边一角飘落下来,矮身便拜“参见冥王殿下。”
耀阳也不看她,直着声音问“解药?”
布罗花看看我又望望耀阳,小小声说“没有解药。”
话音未落,聂耀阳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布罗花左颊瞬间涨的老高,再回过脸来坠陨已经对准了她的眼睛。
她仓惶着想往后退,又不敢后退,惊着嗓子一连串的念着
“并不是属下不给,属下陈的都是实情。真没有解药,解药就是他自己心中的梦与欲念,满足他的梦想或者欲念,让他得到他想得到的。”
我冷了冷,但是毕竟还有一丝希望。
布罗花看我迷茫着眼睛还在听,便继续尽量详尽的念下去。
“譬如一心要得江山的,做了皇帝便算得偿所愿,了了愿望便也解了毒去,可是凡世间天子之位毕竟只有一个,因此坐不成天子大位又不幸中了属下之毒的,便也只能等着血尽而亡了。又譬如说一心要个美人的,这个总归好办,天下间美人还是多的是,只要相貌上个人认为是极好的,那便得到了也算解了毒了,又譬如说,非要得个一心人的,那此种情况又要各自不尽相同,因此总结到,此毒是极其好解的,又是极其难解的,因此解药还是在各人心中需得自己去寻。”
耀阳听罢木然“他心中的梦想会是什么呢?”
我恨声道“我师父他心念天下,他的梦想必然就是铲除你们魔界,换三界苍生一个太平。”
鬼面幽寂罗似有不服,懦着声音争辩“圣女殿下,您不要长他人志气。。。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就搅得三界不太平了?无非是为了天地间有一席之地可以容身。凡事都有两面,若是人不犯我,我们为何要去犯险犯人?”
我双眼冒火“你们犯我玉溜,伤我师父,好,就这一笔,冥王陛下你今日到要说个清楚是怎么来算。”
耀阳沉着声音“好,任你处置。”
我冷笑“虽然是万死也难换回一个当初,但是你还是自刎谢罪,还我师父一个公道。”
耀阳静立半响,眉梢轻扬,眼角飞上一个浅笑。
柔声说“是我对不住你,我欠你的,不是一刀能解得了你心头之恨得。”顷刻间白光乍起,一个手起刀落,血溅当场,一条右臂已经重重掉落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