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风明萱假扮的,所以她把风明萱当做自己的女儿自然对她温柔细心,今日见了真正的风念萱又发现梁灼手上的手镯,她生气了?她一定是生气风念萱将信物随意给了她的姑婆婆所以吃醋了,哎呀呀,所以最后兰姨才会那么愤恨的看着她?梁灼都开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逻辑能力了……
就在梁灼越想越远的时候,只听兰姨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古筝奏响的清越之声,和着兰姨同样纤柔婉转的清唱,吴侬软语清雅酥柔的江南小曲映在这样孤山、老屋、满树青桑、灰黑色的天幕中,还真是有一种异样的、诡异的、凄美之感。
梁灼正侧耳倾听,一脸沉醉地陶醉在这妖冶的气氛中,突然兰姨的唱腔戛然而止,但是古筝声又犹自不息,梁灼又往前挨了几步,只听房内传来兰姨低低的声音:“你果然来了。”
梁灼闻声立刻紧紧贴在墙上,顺便往窗边凑了凑。
“我知道你会记着的。毕竟那个时候……”兰姨突然静默了下来,而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也一句话都没说。
梁灼费力地探着身子,不让自己的影子出现在窗纸上,又要看里面发生的事,只见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在屋子里走着,她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忽明忽暗。
忽听一个细细的、有些娇柔的声音响起:“因果报应,你既种下了因,便要食下这个果。你的好日子已经太久,太久了……”
梁灼无端在夜风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捏着嗓子说话。既娇且柔,让她有点消受不了。
只听兰姨急促地嘶吼了一声,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响一般,隔了片刻方才颤声道:“你、你这……”她顿了一下,只会反反复复地说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没有人回答她。她却一刻都不停地问,说话声音完全都变了调。
梁灼几乎就要破门而入了。可是一种奇怪的直觉让她待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一直是粗心大意的性子,在往生咒中就更是连带着一路倒霉,先是一进来就被那些破手抓,然后就是地鬼、怨妓,根本就没有什么敏锐的先知先觉的直觉而言,可唯有这次,竟是那么强烈。
而那个人完全没有理会她惊恐的质问,反而轻轻笑了:“你不是曾对我很是深情厚意吗?怎么现在吓成这个样子?”
梁灼不由一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分明是一出风月折子嘛。只是为什么对付竟然也是个女的?难不成是兰姨情人的情人?
可还没由得她出神多久,只听嗤的一声,一片鲜血直接在她身边的窗纸上铺散开来,点点殷红。连成一道邪异的弯弧。
与此同时,房门也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兰姨纤细的身子踉跄着扑倒在地,面皮扭曲,嘶声力竭地长声喊叫:“冤鬼!这是冤鬼!哈哈哈哈哈。来得好,来得好……”
梁灼忙探身去看,只见屋子里已经空荡荡无一人,对面向西北的窗子在夜风里呼啦啦地作响。
………………
冯远山的姑姑当晚便躺在冰冷的棺木里,那致命的灵力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脏,她的脖子往下,露出来的肌肤上一路慢慢延伸攀爬着美丽而尖锐的血色红梅的印记……
梅花印记?又是死于巫蛊?不过这一次她可以肯定所谓的巫蛊杀人确实不是为了简单的提升灵力?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想她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伤情绪,倏然一下,似是预料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她是第三个。而她后面,还有多少人会死?
杀人的又是谁?
兰姨在濒死前为什么要说这是“冤鬼”?其实不光是她,前面死的两位也无一例外的引出了冤鬼索命的缘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据梁灼所知,冤鬼灵力甚微根本就不能随意的寻机报仇,况且在往生咒中,强大的灵力,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冤鬼又怎么可能进的来?
不过既然她们都提到了冤鬼,那么这个冤鬼到底是谁呢?她有何冤情?
梁灼将手上的桑叶交给风念萱捧着,一路从桑丘下来就心事重重。事到如今,她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她甚至忘不掉那人用细细的声音说着因果报应的时候,她分明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情绪。
往生咒中模糊混沌的境像,到底要把他们引向什么地方?
梁灼呼出一口气,看着通透绚丽的阳光微微眯起眼。那时候,兰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立刻倒地身亡,桑丘上其他的婢女听见动静都往这里过来。梁灼只得用灵力幻出一个结界,把身子躲了进去小心摸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在那个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才是说不清了。
她有点郁结地想,孟戟神君先前说她沾染是非的本事高明,现在可不正是这样?只不过这不是她有意要去沾的,而是非偏偏要缠上她。
忽听风念萱的声音发滞,颤抖着指着前方:“姑、姑婆婆……那边……”
梁灼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路上俱是黑压压的一片。
尸虫。
路面上拥挤爬着的玄黑色的、乳白色的缓缓蠕动的尸虫,正往他们这里疯狂涌来。
(亲,昨天唉…………不提了,懒惰,绝对是懒惰,没办法,这个感觉就像是恋爱,激情四射之后便落入万籁俱寂的疲累中……说真的,有的时候真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但是看着前面码出的那么多字,早上点开收藏夹发现上涨的收藏数,又不忍心“反正又没人认识我,此书太监了,换一个号写我又是一条好汉”…………好吧,自己为自己这么臭屁的伟大默默鼓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