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乌蒙点头。
女子又问:“她是京城林四爷家的女儿?母亲叫白氏,对不对?”
乌蒙道:“我哪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你难道有计策?”
女子迟疑片刻道:“奴婢没见过那个女子,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乌蒙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催促她快说。
女子稍稍一顿,便大致讲了自己的来历和她所认识的林青桐的情况:“奴婢名叫王招弟,是云州人氏。母亲刘氏和奴婢一起被掳,现今在赵县。她曾是林青桐母亲的邻居……”
这个消息大大震撼了乌蒙,他两眼发出狼一样的光芒,拍手大笑两声。然后接着让王招弟继续讲下去。”当王招弟讲到林青桐还有外公流落在外,并且她外公白团头在某地为羊倌时。乌蒙高兴地狂笑起来了。
笑毕,他突然问道:“你确定那羊倌是她外公。”
王招弟掩饰着喜意道:“如果奴婢所说的和将军要捉的是同一个人的话,这事就错不了。 因为奴婢的母亲和她外公一家比邻而居数年。当初我们母女俩路过赵县时,母亲很快就认出他。不过他眼睛半瞎,已经不大认得母亲了。”
为了怕认错人,乌蒙特意命人佯装去骂阵,特意带着王招弟去认认青桐。王招弟虽然数年没见过青桐,但她由于某些事对她影像极深,再加上她容貌大体轮廓没变,特别是面貌神情数年如一日地呆。王招弟很快就确定了她就是乌蒙要捉的人,心中自是狂喜不禁。
城上晋军见金兵点名叫阵,青桐一出去,他们又一溜烟似地跑开了,都不禁觉得奇怪。程元龙沉思半晌,对青桐说道:“包子,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你最近小心些。”青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程元龙暗暗叫人留心敌军那边的动静。很快,晋军派出去的细作回来将乌蒙悬赏两千两黄金捉拿青桐的事禀报给了陆绍衡和青桐。两人满心担忧,同时命令各处小心防备。青桐听到自己竟值两千两黄金,不觉大为高兴。
“身价涨得真快。二千两黄金能买好多充气哥哥。”
两天后,青桐正与陆绍衡和程元龙商量偷营之事。忽听士兵进来报信说,有名金兵丢到城门前一样东西,并指名道姓说是给林青桐的。程元龙怕敌方使坏,前去拆开包袱查看。里面并无他物,只有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百纳衣,以及一块血红色的玉佩。青桐对那件破衣无感,却觉得玉佩有些眼熟。衣服里还包着一封信,信上字体纤细歪扭,应该是女子所写。青桐打开匆匆浏览一遍。信是一个自称王招弟的熟人写的,说她帮忙找着了她外公白团头。
青桐心中一凛,她外公,她自然是记得的。虽没见过面却听白氏提过无数遍。后来他们还托人找过。寻找数年无果,心思也就渐渐淡了。今日猛然有他的消息,怎能不令人震惊。信中还详细说了王招弟的母亲怎样偶偶白团头以及找到他的经过。
程元龙见青桐神色异常,急忙接过信翻阅一遍。看罢破口大骂道:“乌蒙真是卑鄙可耻。刘氏母女好不要脸。”
三人一起商量对策,陆绍衡怕青桐前去冒险,就劝说:“既然金兵要拿你外公威胁你,那他现在就是安全的。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慢慢想办法。”
然而敌军根本不容他们慢慢想法子。次日一早,就听见士兵进来急报说,金兵那里又有新动向了。
陆绍衡和青桐等人忙等上城墙观望。却见金兵浩浩荡荡地奔城下而来人。走在最前面的一队士兵,抬着一口大铁锅,后面有人提着大木桶,还有的抱着柴火。那些人在空地上用石头磊灶,坐上大铁锅,倒进油开始烧火。大火轰轰燃起,锅中的油由冷变热变滚,空气中飘荡浓浓的油香味。
晋军不解其意,纷纷猜测这些人要做什么。
这时,金兵中传来一阵大喝声。接着一队人马押着一个面庞干净、精神萎顿、弯腰驼背的老年男子走了过来。
青桐的目力极好,她仔细盯着那个老头看。那人确确实实长得跟白氏有两分相像。
青桐已猜出了这些人要干什么,她在路上听说金兵对待反抗逃跑的俘虏使用烹刑这种严刑,当时并未全信,以为以讹传讹。没想到对方却要用她的外公来证实这个传说。她紧攥着双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紧接着是精神抖擞的乌蒙策马而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红衫女子。
乌蒙指着滚滚油锅,仰头对着城墙上的青桐说喊道:“林青桐,这是你的外公白团头,你若是不想他被油烹,就下来投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