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结果了。”
感觉火候熬到了,佟姨娘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屋,一下子扑到了安宁娘的脚边,抓住安宁娘的腿,悲切的痛哭出声,“宁儿,你救救你亲妹妹吧。”
“雷”电算什么,安宁娘觉得自己完全处于一波更比一波强的雷阵雨当中,被累的外焦里嫩,欲生欲死。
安宁娘能够获此荣幸被自己亲生母亲用开外挂一般的能力招到身边,最大的功臣便是自己的亲妹妹赵玉蓉,自己这位便宜妹妹有啥大难需要自己解救呢?
此事有关赵玉蓉的终身大事。
佟姨娘的第三春赵老爷赵府上原来有门姓周的娃娃亲家,这位周姓亲家原来也是县上的望族大户,且跟赵家这种商户不同,周家是书香门第,祖父做过官的,可惜偏偏在这一代,家道中落,原本赵家上赶子订下的这门亲事就成了赵家现任当家人赵福海的憾事,算是他人生当中难得一次的投资失败的例子。
赵家的女婿周静远今年终于为祖父,祖母,父亲,守完了漫长的孝期,他和赵家的亲事眼见着就要提上日程。
赵家老宅里为这事闹翻了天,甭说是身娇肉贵的嫡女,即便是地位低下些的庶女也不愿嫁去已经败落的周家。结果后宅里各位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闹得后院战火连连硝烟弥漫,最终佟姨娘技逊一筹,这个倒霉的婚事摊到了她体弱多病的女儿赵玉蓉身上。
“玉蓉她身子弱,不仅每日要喝一碗上好的燕窝来调养,饮食方面更是要精细,每到季节变换之时,玉蓉总要病上一场,少不得要准备一两根人参备用。她这样的身子,到了周家那等破落人家,定是活不久的。可怜我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怎么忍心看着她去送死啊!宁儿,你救救你妹妹吧。”
安宁娘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冷着脸盯着伏在自己眼前痛哭的女人,冷冷的开口:“你,让我如何救?我安宁娘何德何能能救得了你的宝贝女儿。甭说上好的燕窝人参,我连燕窝渣子人参须子都没见过,更买不起,我从小过得便是伺候人的日子,假如你女儿不缺一个使唤丫头的话,我倒是能帮得上些忙。我不求你给我开多少工钱,只要能让我吃饱穿暖就行。”
佟姨娘脊背一僵,被安宁娘的话堵得哭声都顿住了。虽然恨她爹爹无情无义就这么抛下自己而去,恼她来得不是时候让自己吃了诸多苦头,但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血脉相连的骨肉,一时间,酸楚,愧疚,难过,羞恼,怜惜,诸多情绪百般滋味在心头,佟姨娘不由得止住了半真半假的哭声,怔怔地趴伏在地。
宁儿一岁多便被自己抛给了安家,遭受虐待,又被狠心地卖掉,在打听到这些消息时,她为自己这个苦命的女儿也哭湿了几块帕子。
可是,想到后院那些女人们得意的嘴脸,佟姨娘刚刚软下去的心肠又硬起来。以色伺人者到老了,颜色不鲜艳了,男人便靠不住了,能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儿女和手里的银钱。银钱,她暂时不缺,可是她没儿子,她佟婉玉只有生女儿的命。生了两次,都是赔钱货。
安宁娘肯定是没指望了,赵玉蓉是自己下辈子唯一的希望。
佟姨娘捋了捋滑落到耳边的发丝,无论是指肚划过的脸颊还是捏住的发丝,都已经不再似从前般滑腻水嫩。赵玉蓉的面容虽不及自己年轻时般绝色,却也当得起美人二字。一个穷酸书生女婿,可满足不了她佟姨娘后半生的追求。将这事了了之后,趁着相公对自己大度的作法满意之际,她便要趁机给赵玉蓉挑上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
而,安宁娘,对于这个女儿,佟姨娘的心情很复杂,一个寡妇,再嫁能嫁入周家那样的人家,已经是她的大造化了,也算自己这个当娘的给她的补偿吧。
如此想来,佟姨娘的满腹算计都变得心安理得,没有丝毫负担。
“宁儿,你听为娘细细跟你讲,我觉得你代替蓉儿嫁入周家是目前看最好的解决办法,并且对你,对蓉儿,对为娘都是好事。”
安宁娘觉得浑身冰冷的如同坠入了寒冬里的冰窟窿,就连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都带着嗖嗖的冷风,“这就是你费尽心机将我带到这里的最终目的,让我李代桃僵嫁给你整个夫家,你宝贝女儿通通不要的男人。好事,哼,真是从天而降地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是不是还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您是我的再造恩人啊,哎我的恩人,你怎么还坐在地上,这么好的事情咱俩得喝几杯好酒庆祝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