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对文虎他们说自己有张良策,可实际上,她连旧港的地势也不晓得,连一个小小的屋子都难逃出去。
从牢房里出来,西亭的大脑一直在告诉运转,她要在回到屋子之前想到办法,一个能给文虎创造时机的办法。
陈祖义瞧西亭一直闷头走路,也不多想,一直走到她前侧。
突然,西亭一脚落地,另一脚便不再抬起,站在那儿看着陈祖义,抬头说道:“既然已经沦为俘虏,或许不久之后还得命死你手。不如陈祖义你大方一些,带我参观一番你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呗。”
陈祖义也停步。偏着脑袋,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大脑中迅速一转,竟笑着点点头,道:“哎,什么俘虏不俘虏的,郑夫人说的难听。在这茫茫大海上,我陈祖义能和郑夫人相遇,那便是缘分。同为大明人,又是有缘之人,自然应该带你游览一番我这堪比皇宫的宫殿,来来来,请……”
陈祖义话说的好听,可是在西亭的耳里便是好笑。既然陈祖义答应了,那她就随着他好好游览一番,尽量拖延时间。
没想到,陈祖义出乎意料的大方,不仅带她参观了各处,竟然还带她参观了自己这么多年搜刮到的宝物。
不得不说,陈祖义这宫殿里的宝贝的确不少。便是看这宫里的摆设就能瞧得出来,哪个人会脑残的用黄金做装饰物铺在路上?
陈祖义是也!
什么人会拿亮闪闪的银子做纯银的屋门?
陈祖义是也!
总之,他是怎么豪华怎么来,怎么奢侈怎么来。
对于这些陈祖义的奢侈生活,西亭好不吝啬的给予了不少的大拇指。
许是被对手的夸赞冲昏了头脑,又或许是他故意而为之,陈祖义竟带着西亭参观了他的练兵营,以及兵器库!
“看过了我的练兵营和兵器库,郑夫人觉得如何?可否能一举灭了郑和的船队?”
陈祖义的话太过狂妄,西亭听得直皱眉头,正欲不回答,往回走,突然灵光一闪,遂立即回头,冲着陈祖义一摆手,道:“你若想靠这些破铜烂铁击败我夫君的船队,只怕是以卵击石,落得个 全军覆没。”
“哼哼,莫要这般的激我,这一仗,我定是能赢的。”
西亭笑道:“狂话别说太早,我说你会输也自然是有道理。你先瞧瞧你的船,虽然海盗船窄长有利于速度,但是和郑和的天元号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你在看船上的装备,天元号上单是那十几架最新型的大炮,这便是你所有船只抵挡不住天元号的。”
大炮?陈祖义一拍额头,他倒是忘记了,郑和的船上,一切武器都是最先进的。倘若万一和郑和硬碰硬,岂不是自讨苦吃?
但随即又一想,他为何要和郑和硬碰硬,这不是有最好的“武器”在身边吗?
“饶是他有千万的火炮,也是抵挡不住我的一件‘武器’的。”陈祖义笑的奸诈,西亭只当做没看见,继续道:“饶是你有抵挡的武器,可是万一硬碰硬呢?我知道郑和在海外有一个仓库,里面不仅有物资,而且连武器都是有的。”
西亭说罢,一双眼睛便紧盯着陈祖义的眼睛。只见他果然闻言看着自己,眉头不停的蹙起松开。
就在西亭暗握拳头,等消息之时,突然气喘喘跑来一人,手中捏着一封信,跑到陈祖义身旁,道:“头儿,来消息了。”
一听此话,陈祖义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竟当着西亭的面拆开了信封。
片刻,突然一拍掌,道:“好,带上牢房里的那几个,还有郑夫人,即刻动身!”
“是!”
西亭脑中一嗡,眼瞧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怎么突然来了一只拦路虎,这是哪里来的什么消息?
为什么陈祖义一见信就要立即出发?带上她和文虎他们,那定是去会郑和!
难道郑和的船队里,还隐藏着奸细?
西亭的种种猜测暂时得不到答案,陈祖义虽然喊立即出发,但是点兵遣将的也发了近大半日,船只百艘,这才浩浩荡荡的驶进了大海。
西亭没能给文虎他们提供逃跑的机会,心中一直懊恼。好在又和文虎他们关在了一起,正欲和他们说声抱歉。
一进船舱,没有多久,居然觉得头晕目眩,使劲甩了甩头,居然眼前一黑,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亏得文虎他们闻声抬头。恰恰好的接住了她。
文虎瞧西监副又晕厥了过去,心中担心不已,自己又没有办法,只得让人找看守之人。
没过多久,陈祖义带着中医过来了。
“她怎么了?”陈祖义很是谨慎,看着西亭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陈祖义防备也是应该的,这才刚刚出海,她就晕了过去,不得不说,十分的可疑。
文虎此时只忧心自家大人,哪里还去管陈祖义什么眼神,急急的回道:“我家大人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还请大夫帮忙看看。”
唔,答得这么溜,陈祖义更是眯起了眼睛,在西亭和文虎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对着大夫一点头。
趁着大夫给西亭把脉的功夫,陈祖义走出船舱,对左右看守的说道:“再去派几个人来,将这里包围看押,若是逃走一个,定要你们的小命!”
吩咐完,遂又进船舱,大夫那里已经诊断好。
“她这是怎么了?”陈祖义问道。
大夫答道:“无碍,只是气血虚,晕船罢了。”
“晕船竟能晕过去?”陈祖义有些不相信。
大夫回道:“体质的缘由,再加上她怀有身孕,晕过去是正常的。”
既然大夫说正常,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陈祖义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船舱。
要是西亭这一晕,只觉得浑身轻飘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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