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撞到假山突出的石头上,顿时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溢了出来,整个人一声未吭,就直接晕了过去。
一看到花如颜受伤了,水杏吓了一大跳,忙跑过察看,使劲地摇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啊。”
摇了两下,她不摇了,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不理了,先按计划实行再说。反正待会就会大把的人过来,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太医,这个丑八怪死不了的。
她掏出手绢,先帮花如颜捂住伤口,她本来就没打算让花如颜死。看看鲜血不再流,然后迅速蹲了下来,伸手去脱花如颜的衣衫。花如颜中了迷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水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身上那件繁琐复杂的衣衫给脱下来,扔到一旁的池塘里。
十六岁的花如颜,正是少女如花的年纪,只覆了件裹胸,那大片如雪的肌肤,还有精致的锁骨,以及微微散乱的鬓发垂落下来的几绺青丝,衬得她十分的惹人怜爱。当然,是在不看脸的情况下。
不远处,在假山后,在一株要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百年松柏粗壮的枝干上,坐着两个人。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株百年松柏的如云的华盖下,分岔出的数条枝干中,有一部分已经被砍去,做成一副桌椅的样子,一个矮几,旁边几个像树桩样子的就成了椅子,椅子用来坐人,一副景德镇官窑彩绘茶具摆在矮几上。旁边一个树丫上,还挂着一个梅花雪丝壶篮,用来将茶壶拢密实,免得茶水走了热。
如今这树上的两个少年,均是一身华服,一个身形修长,略瘦,漆黑的乌丝用一根银带束在脑后,上面别了一块极品冰种玉。微风过处,垂于额前的刘海,随风而舞,透着丝丝野性。年轻英俊的脸精致绝纶,神情却是淡漠流离,厚薄均宜的双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但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狂傲。尽管俊美异常,但肤色却是异于常人的苍白,透着一种病态。
另一位同样是精致的五官,但是却长着一双桃花眼,眼眸微抬就放出魅惑迷人神采,唇边总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邪魅不羁的气韵,令人只看一眼,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九皇子,怎么样,我说你七哥招蜂引蝶都招到家门口来了吧,你偏不信……”姬采臣“啪”地打开手中的扇子,看着萧亦轩一笑,笑得勾魂摄魄。
萧亦轩最讨厌他这样的笑容,没好气道:“不要这样对着我笑,要笑对着你那个叫做如烟的花魁笑去!”
“好吧。”姬采臣委屈地敛了笑容,正色道,“你常居深宫,这个姑娘你一定不认识。说起来,这个姑娘的名气现在可大了,听说自打在兰香苑茶楼见了你那位七哥一面之后,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天到晚吵着要见你七哥,好几次到兰香苑堵人。你要知道,一般的姑娘倒也罢了,可这位姑娘可是洛京第一丑啊,这都吓得你七哥再也不敢上兰香苑,连平常出宫的线路都改了,就是为了避开这个母夜叉……”
萧亦轩冷冷一笑,他对这些八卦新闻没有兴趣,对下面那个花痴更没有兴趣。
姬采臣见自己的话没有勾起萧亦轩的兴趣,不由有些不服气,扭过头去一边看着下面一边道:“你是没有见过那个姑娘的真面目,如果你真的见过的话,保准你……”说到这,他猛然瞪大桃花眼,一张嘴就那么张着,几乎合不拢:“那个丫环,到底要做什么?!”
光天化日,皇宫内苑,九皇子禁地边缘,一个丫环竟然大胆到肆无忌惮地剥,主子的衣衫,这,这……
若是男子与男子之间,那叫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但这女子之间……。这叫什么?
姬采臣的嘴半天没合上。
萧亦轩微微朝后仰去,靠在树干上,脸上有隐约的怒意。什么地方不好去,竟然在他的禁地……这两人活得不耐烦了!他冷声道:“采臣,去,把这两人给我赶走!”
谁不知道大楚朝九皇子喜怒无常,这两人的死期到了!姬采臣又露出他那勾魂摄魄的笑容,笑谈中,顺手摘了一枚树叶,扣在手中,蓄势待发。
不过,等等……
他的眼睛极尖,已经瞧见和熙的阳光下,躺在地上的那位姑娘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倏然睁开了!
“有好戏看了。”姬采臣嘻嘻地收回手,把手中的树叶扔掉。说实在的,下面的那位花王府小姐的花痴程度可是名震京城的,他倒十分有兴趣看看这位没有穿,衣裳的小姐如何定夺自己还要不要潜入到七皇子的寝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