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这竟然还是个连环灭门案?
季九吓了一跳:“所以卡尔的出现,只是个意外?”
瑞德点点头,顺势看了下时间:“午休快要结束了。”
季九应了声,跟他一起回到集合地点。等到课题分组结束,她才向教授询问了菲尔德案的情况,并表达了想向负责此案的警探收集信息的意愿。
格林教授倒是同意了她的提议,说第二天给她确切回复。
于是第三天下午课程结束后,季九带着教授的推荐信,却摸到了鉴证科。
正好是约定的时间,季九到达没多久,就有一名白人女性出来将她接了进去。
那人边走边道:“我是凯瑟琳,格林教授说你是为了菲尔德家的案子来的?”
季九连忙说明来意:“是的,为了课题,我觉得多了解一些背景比较重要。”
凯瑟琳倒也没有多问,领着她径直走入一间类似会议室的地方。
房间里摆放着几排椅子,正对着椅子的墙边竖了一面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现场的照片,即使画面都很小,依然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还好上面没有尸体照片,季九这才敢大着胆子拍照记录。研究了一会儿后,她回头问道:“瑞德博士说现场有二度进入的痕迹,请问哪些可以看出呢?”
凯瑟琳上前指着其中一张道:“这里,这是女儿贝蒂房间的照片,你能看到窗下有个脚印,是踩到血泊后沾上的。这个位置距离床边有一米左右,但是他没再靠近,紧接着就靠着墙边离开了。”
血泊里确实没有脚印的痕迹,凶手肯定是在形成这个血泊之前就离开了。另一方面,如果卡尔是凶手,这个距离也没有办法将贝蒂杀害。
“而且我们在贝蒂房间下面的花园里找到了一个烟头,说明有人曾在此等待。对比得知那确实是属于卡尔的。”
结合这两点,也就是说卡尔很有可能是从窗户进入的?
那就和贝蒂的证词有了明显出入。
季九皱皱眉,继续认真地做笔记。
出乎意料的是,虽说卡尔将菲尔德家洗劫一空,却没有动孩子的房间。“因为他认为小孩子的房间里不会有值钱的东西吗?”
“也许吧。”凯瑟琳不置可否,在等着季九做记录的过程中,也专注地打量着黑板上的照片,“不过两个孩子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却没有被带走。”
季九动作一顿,脑海中划过什么,但是太快了,她没来得及抓住。
这之后她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将所有照片梳理清楚。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卡尔只是在案发后带走了菲尔德夫妇所有值钱的东西,但没有证据显示他杀了人。而在他自己的表述中,也没有撒谎的痕迹。
只是当晚他为什么要到菲尔德家去呢?
而且直接等在贝蒂的房间下,是和贝蒂有过什么约定吗?
既然如此,贝蒂又为什么要坚持是卡尔杀了她和她的家人?
撒这个谎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离开鉴证科时太阳刚刚落山,血红的夕照洒了一地,白日的暑意仍旧充斥着整个城市。
季九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身上竟硬是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按照瑞德所说,此次案件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如果卡尔背上那么多条人命,最后被执行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结合贝蒂至今对卡尔所做的事……她是真的要卡尔的命!?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据卡尔所言,他们理应关系很好才对啊?
无论如何,现在得先阻止她!
季九心里着急,想着先将约翰叫回来一起商量对策,然而她凝神感觉了一下,却发现他出现在监狱附近的位置。
不是说要去警察局打听消息吗?不会是直接去找贝蒂了吧?
天色眼看着要暗下来了,再过不久阴气就会盖过阳气。
心中陡然涌上不好的预感,季九看了眼监狱的方向,呼唤未果,只好拔腿往那边跑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赶到目的地,周围气氛骤变,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
男人的身影猛地自虚空中跌出,季九当即睁大了眼停下脚步。不等她说话,对方纵身扑上来,一把抱住她往街边一躲——
撕拉——
像是有一只利爪在地面上划过,马路上赫然多出五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