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极重,破坏了整体的和谐感。
秦之川道:“我见到他了。”
原本垂着头的江斐蓦地抬首,眼中发光的盯着他,嘶嘶道:“你与他交过手了?”
秦之川撇过去一眼道:“若非真的确定他当年废了武功,我只怕以为当初他什么事也没有。”
高台上的男子勾起唇角,“你受伤了。”
秦之川道:“他也受了伤。”
“呵……”男子嗤笑一声,“曲寂云想必是忍着没有发作罢,他还是老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之川抿唇,神情不悦,“你说话放尊重点,陌上花。”
陌上花闻言大笑,“哈哈,你要我说什么好呢,秦之川,曲寂云那么不待见你,你还那么维护他。”
秦之川道:“你这种人当然不会明白,比起个人的喜好,我更敬重他的为人。”
陌上花竟然不恼,只是望向高座上的空位,出神道:“他的为人,你了解多少?待师父出关,他为人再好有什么用!”
秦之川愕然道:“教主已经要出关了?”
陌上花眼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狂热而危险,语气飘渺,“当然,否则我怎么敢带你们进入中原。”
跪在地上的江斐抖了抖,神情晦暗不明。
秦之川轻轻应了一声,眉头皱起来,心中升起隐忧。
这隐忧不是为了曲寂云,而是为了魔教。
曲寂云的性格他知道,此人看上去行事肆意妄为,实际上走的每一步都自有考量。
好比十年前青峰山一战,在外人看来,是魔教占了便宜,但是目光放的长远一点,真正占了便宜的是莲山剑派。
当年陌上花忌惮曲寂云武功太高,成长太快,用计迫他自废武功,本来既可以影响他这一战的心情,也可离间他和正道武林的关系,但是情况被曲寂云轻轻松松的逆转过来,而陌上花至今仍认为那是巧合。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曲寂云的手腕之高,行事又素来光明磊落,让秦之川如何不佩服敬重!
可惜陌上花自己胸有成竹,旁人的话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
他轻叹,心道无论如何,都要为魔教留下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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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降,莲山剑派山下出现一个三十来人左右的队伍。
这队人均穿着蓝白相间的莲山剑派门派套装,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疲惫和风尘仆仆,但是在看到山下莲山剑派标志性的祭剑石时,大家的脸上都浮现了几分激动之色。
带队的是曲寂云,郑问道在队伍的中间陪原衡护着那具棺材,脸上疲色更甚。
庆阳回莲山剑派的这段路程只有半月,曲寂云他们却整整走了二十天,这一路上自然不乏原衡的自找麻烦,当然这种时候曲寂云的做法只有一个→_→打晕带走!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杀手,他们的目标就是原衡。
所以曲寂云才让郑问道贴身保护,可想而知,郑问道受了多久的折磨。
不过对付女疯子,蛇精病是有自己的应付方法的。
原衡跺了跺脚,走在路上就停了下来,道:“我走不动了。”
郑问道停下来道:“我也有些累了。”
其他人目不斜视地绕过两人。
原衡脸上的笑容僵硬,“怎么,你要陪我歇会儿吗?”
郑问道双手环胸,长吁短叹,“哎呀,我每次累到,都要歇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呢。”
原衡冷眼觑他。
郑问道煞有其事道:“你先歇会,歇好了背我走。”
原衡一瞬间瞪大眼睛,跳着脚道:“你说什么!我背你?你、你的……”
她指着郑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了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
郑问道倒是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你”后面应该是:你的节操呢!
郑问道的无耻在二十天里无数次刷新了原衡的三观,以致于她最近都很安分。
今天的天色已经太晚了,自然不能上山,曲寂云安排弟子们在山下的村子里借住,又让明晨带人上山报了信。
白莲花和另外两个女弟子守着原衡,住在村子中间的位置,左右都是武功很好的弟子,纵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够救援及时。
已经到了家门口,莲山剑派的弟子也没有懈怠之意,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们行事的谨慎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