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尔朱像是一只惊恐的兔子,一向娇蛮的她变得楚楚可怜,她知道高欢现在应该在攻打幽州,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把她从杜洛周的手里救出来,心中绝望无比。
双眼发红的杜洛周就要碰到大尔朱的身体,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虽然杜洛周急于得到大尔朱,但是仍然有很高的警惕,他神色一僵,已然发现不对,营帐附近怎么会有打斗,除非敌军已经攻打过来,或者是有人潜入,杜洛周放开大尔朱,持了佩刀,就要出营帐探个究竟。
可惜他还没有出帐,冰冷尖锐的剑尖已经指着他的脖子,往前一寸就可以将宝剑刺入血肉之中,杜洛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进来,一把抓住我这剑尖的手,那剑尖去势极为迅疾,被他这么一抓,竟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老大?”持剑之人不解,进来的时候都是见人便杀,决不留情,为何到了这个人就不杀了。
“他就是杜洛周!”老大道,忽然看见床榻上衣不蔽体的大尔朱,将身上披风扔给大尔朱。
大尔朱死死瞪着杜洛周,紧紧抓住衣襟遮住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潜入我的大营的?来人……来人!”杜洛周干吼两声,竟然无人应答,掀开帐篷的帘子往外面跑,只看帐篷外面一眼,他的脚步便戛然而止,站在外面的全是同样的面具黑衣人,将帐篷围住,根本不留他离开的空隙,不由骇然。
大帐里里外外的守军都已经被清理干净,这像是个剥了外衣的身躯,毫无阻挡。
“你们是大军师的人?”大尔朱不笨,自家没有人能够这样神出鬼没的人,要救她,手里又有这样高手的,恐怕也只有自己家那个神秘莫测的大军师。
老大道:“正是!”
“杀了杜洛周,我要你们杀了杜洛周!”大尔朱叫道,大有不杀杜洛周决不罢休之势。
她是身娇肉贵的尔朱大小姐,在杜洛周营中受此大辱,岂能就此放过杜洛周。
杜洛周脸色一变回头,道:“尔朱大小姐,在下真的是心存仰慕,还请大小姐见谅!”
大尔朱冷哼一声,道:“你见风使舵倒快!我要你们杀了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杜洛周想想自己一军之首,竟然对个女子卑躬屈膝,而那女人竟然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他暗道:神气什么,还不是差点成了我的人,如果不是她背后的人势力太惊人,谁会怕她一个黄毛丫头!
大尔朱一再要求老大去杀了杜洛周,可是老大对大尔朱略一施礼,道:“大小姐,属下奉命带你回去,顾念大局,不能节外生枝,请大小姐见谅。”
大尔朱一时气结,正要发作,老大伸手去扶她,想要带她离开,大尔朱发脾气把老大的手打开。
大尔朱此举看得杜洛周心里也发慌,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瘟神送走。
被大尔朱一把拂开,老大的目光瞬间凝固,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意,或许是忌惮着萧清逻没有发作出来,忽然伸手点了大尔朱的几处穴道,大尔朱忽然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大尔朱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老大,不敢相信萧清逻的一个下属竟然敢这么对她。
老大才不会理会大尔朱不可置信又楚楚可怜的眼神,将披风一卷,便将大尔朱兜在里面,就露出一个脑袋,提着交给身后的面具黑衣人。
杜洛周大喜,对老大拱手道:“多谢饶命之恩!”
老大冷哼,阴沉道:“杜洛周,小心呐,别亡了!”
杜洛周知道尔朱家族的大军就在杜洛周后方驻扎,大尔朱一走,尔朱大军就会毫不犹豫的开过来,幽州尚未攻下,高欢没有摆平,身后又要面临强敌,杜洛周心里沉重无以复加。
不管这群黑衣人有所少,有多么厉害,杜洛周都要把他们留下来,“是是!”杜洛周慢慢退出帐篷。
老大的目光像是一把尖锐的刀,似乎能够把人剥开,道:“杜洛周,虽然我们奉命不能伤害你,但是你也休想给我们找事情。”老大冷笑,数丈的距离瞬间已至眼前,手扣在杜洛周手脚几处关节上,咔嚓几声,便将杜洛周的腿骨手骨关节捏得脱臼,杜洛周瘫软在地,没有人救治,只怕动一步都难如登天。
在面具黑衣人张狂的笑声之中,他们取了杜洛周营帐中的马匹扬长而去。
杜洛周腿脚的关节全部脱臼,仰躺在地上,想要呼救,奈何竟然让老大顺便点了哑穴,没法呼喊求救,加上这里是主将大帐,没有得到允许根本不会有人闯进来,他这样躺着无人问津,关节脱臼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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