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真不知这是有缘,或是倒霉,他又一次碰到了魔宏。心想到谢含清因为魔宏而受的苦,雪言那是恨不得将魔宏的头颅啃下,丢到系统的身上,让这一伙的东西滚到十万八千里。
但而今他有任务在身,未免多生事端,他只能将这杀意强压下。他隐以最快的速度,跃道一旁的高树上潜伏,看看魔宏在此处做什么。
魔宏负手站在山巅之上,遥看那即将升起的红日,他身侧有一随身侍从,恭敬地站在身侧等待他的发话。待得红日升起,魔宏缓缓开口道:“尚有几日,灵浆果方结果。”
“回魔主,不消一个月,便可结果。”
“嗯,”魔宏颔首,指着侍从的鼻头道,“切记,此事切勿声张出去,连本尊的后宫都不可知,尤其是风予。”
“是,小的明白。”
“很好,”魔宏一拂袖,似乎准备离去,忽而脚步一顿,转首道,“尚有,这一个月,想法子封了这里,不让他人接近,若是有人问起,便道此处有凶兽出入,在凶兽被灭之前,考虑到安危,不予进入。”
“是,魔主!”
“甚好,走罢,时候不早了。”
“是。”
说罢,魔宏便拂袖离去。
雪言磨了磨牙,强压怒气,看魔宏已经走远,便跳下树,寻到了絮灵花的露珠,捎了回去。
回到房内时,谢含清还未醒转。他将任务所需品交给了系统,系统哔哔哔地响了数声后,便判定确实是任务所需之物,接着响道。
【喝下去,喝下去。此露珠可恢复精气。】
恢复精气?雪言眼底一亮,也不多问,即刻将露珠倒入自己的口中,徐徐地渡给谢含清。
露水下腹,谢含清满足地吟了一声,眉头一舒,转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毫无醒来的征兆。雪言给他掖了掖被角,打水给他清理了一下面颊,便化作了小家伙,跳到他的身上趴伏着眯一会儿眼。
由于雪言完成了任务,系统相应地给出了奖励:一格的任务值,以及一瓶不知何用的药水,系统也并未明说,雪言此刻也无暇问。看到系统好感度升高了,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
雪言眯了眯眼,开始细想今日之事,那魔宏要寻的灵浆果究竟是何物,为何连后宫都要瞒着,更甚者,要瞒着风予。他总有种预感,若果能从这儿找到一个突破点,他便可找到对付魔宏的法子,可目下他所知的太少,他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相比之下,他更担心谢含清何时方会醒来,谢含清这一睡,也睡的太久了。
他便这么看着谢含清,看着看着,自己也疲倦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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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含清醒来时,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泪眼汪汪的小家伙,却未想,竟是自己窝在雪言的怀里。
雪言此刻环抱着他靠在床头,双手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看他醒来,雪言露出了一个艰涩的笑容:“清清。”
谢含清看向外头的天空,原已暗了下去,牵扯了嘴角一笑:“原来我睡得还不长么,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雪言的手僵住了,他声音里含着哽咽:“清清,你昏迷了三日三夜。”
说着这句话时,雪言觉得自己提着多日的心直直地坠到了云底。三日三夜,他真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原以为采露珠那一日谢含清会醒来,他也跟着放心地睡熟了。熟料当他醒来时,谢含清依旧未醒,他试着去推喊谢含清,对方依旧没有反应,那一刻,雪言差些以为谢含清沉在梦魇里,走不出来了。
他竭尽了所有的方法去唤醒谢含清,甚至不惜动用系统去叫唤,却毫无用处。也因为如此,他对系统的憎恨越来越深,这三日去做任务时,他俱是忍着一口恶心方能逼迫自己去做完,每做完一样,看着上涨的系统好感度,他便恨不得将系统毁去。那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他快疯了。
他想离开这里,想带着他的清清远走高飞,永远地同这些恶心的系统同魔宏告别。可是,他现今根本毫无办法,那种难以言明的愧疚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谢含清顿了一顿,从雪言拥得越来越紧的怀抱便知,这昏迷的三日里,雪言一定不好过。
“雪言,别气。是我不小心,下次注意些便成。”
“注意些,注意些!”雪言双目龇裂,勃然大怒,“为何我们要屈服于这该死的系统,为何我们不反抗,将它灭掉,将那些讨人厌的人杀得一干二净,离开这个鬼地方!为何!”
谢含清浑身一震,继而慢慢地低下了头,久久不曾说过一句。直待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诡秘十分时,他方开口道:“你知晓么,从几年前开始,我便反抗系统,不再做它所布置的任务了。”
雪言一顿,也不续话,拿着一对略显惊讶的眸子看着谢含清。
谢含清翻了翻身,在雪言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我何曾不想过反抗,我甚至恨不得丢掉这鬼东西,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可从我出现在这儿开始,便注定了我丢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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