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跟着郑精回了鬼尸专用公寓。
本来白琰也打算来的,无奈床实在太小郑精又实在不想和白琰扯一个晚上的皮,他就拉着白琰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里问了一声:“苏芳看见的那个鬼尸究竟是谁?”
白琰凑到郑精耳根边,低声问:“我说你就不好奇一下为什么苏芳知道那人是半尸?万一他说慌了,可能性又会增加。”
郑精又往角里缩了缩说:“这不是你给自己人物开得金手指?”
白琰也跟着进去,故作高深:“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若知晓这其中关窍,就又不一样了。”
郑精挤的难受,直觉得白琰不在自己身上谁也看不着谁也听不见太不方便。他换了舒服点的姿势,把声音收的更紧:“怎么个不一样法 ?”
“苏芳当初能知道你是半尸是因为你不遮掩,当然,苏芳的判断力和观察力都是很强的。不过,重点还是别人在他面前暴露了马脚。”
郑精心想这不是废话嘛,谁也不能未卜先知说谁谁谁明天会上几次厕所啊,郑精觉得白琰真是虚伪,说个话也不能好好说,非得天马行空东扯西扯,最后牛头不对马嘴,试图缕一遍是怎么从??撇到!!的,也完全理不清楚。
于是郑精推推门,打算睡觉。
他今天太累了,各种意义上的累。白琰最后还是慈悲心肠地给了郑精个名字,苏芳发现的那个半尸确实是郑墨轮之前说得被实验活活折磨死的那个,因为被抛尸大海,他本身又存着口气,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正巧,豪华游轮公主号上死尸千千万万人,被地下的怨灵所染,暴戾度加深,如此好的武器自然被他用在了报.复.社.会的坦荡大道上,他不遗余力地挖坟掘墓,让海底的那些东西为了重见天日蠢蠢欲动,最后在内外使力下轻松破除束缚,他们叫嚣着冲上岸,誓要发泄积年的恐怖和怨气。
“那李柰还跑下去做什么?”李柰正是那个命大的半尸的名字,郑精和白琰并肩走在回房的道路上,他有点犹疑。
按白琰的小说版本讲,重庆副本到阴阳眼拿到严颜将军的九锁铃就已经结束,可如今剧情军因为他们两个的不速之客暴走,好像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冒了出来,有些东西甚至连白琰也不知道。
白琰这个蛔虫一如既往地立刻就明白了郑精的想法,他依旧笑得猖狂,就如这个世界尽在他手中一般,任他肆意妄为揉圆搓扁,全世界的神都站在他这一边,一切不顺利都会离他远去。
白琰说:“剧情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根本不大,况且该忘的我也忘了个差不多,现在重新开始正好。”
白琰说着撸了撸袖子:“我决定重给他取个名字,就叫《翻滚吧,剧情君!》!”
郑精真的不忍直视白琰在取名上的天赋异禀,他拍拍白小弟的肩膀道别,随后闪身就退回了屋子里。
他听着白琰走远,呆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白琰打算从头再来,写一个新的大纲他不反对。他向来是宠这个弟弟的,只是现在,他需要特别地明确一件事情。
白琰回来了,那这主角,或者再直白点说这主角光环,该是在谁的头上……?
次日,郑精把被握得僵硬的手从阴阳眼铁爪里抽出来,只觉得全身都酸疼了。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前半夜几乎是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更是昏昏沉沉,噩梦不断,最后竟然尽然还梦见自己被掐死了,不过幸好只是手腕差点被掐断,还勉强能接受。
阴阳眼手里少了温热柔软的东西,紧跟了立即醒了过来。
深邃的眸子一眼就对上了那幽蓝的瞳,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大拇指在眼角轻轻摩擦:“你的彩瞳呢?”
阴阳眼指的是那副遮光的金色镜片,不过已经被落在山洞,怕是这辈子都没可能找到了。
郑精说:“其实早就不需要了。自从白琰有了意识我就不靠他防止被摁脑袋。不过在黑暗中呆惯了眼睛不太能适应强光,才一直戴着。”
阴阳眼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这样也很好。”
郑精也回以一个微笑,他边说了声‘起床去吃早饭’边翻身下床,却突然发现手又不听自己使唤了。
回头一看,阴阳眼正握着小手放在脸侧,以标准姿势睡得正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郑精不禁苦笑,他一边想着怎么让阴阳眼戒掉这个不良习惯一边又无奈地翻身上床,两人紧靠在一起,就这样又睡一早上。
下午的时候郑精补完觉,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他看着眼前想动不能动的困境,只庆幸自己不用吃饭,否则肚子饿得咕噜咕噜震天响,实在太丢人。
因为郑精能移动的距离只离阴阳眼一臂远,所以他也就干脆不动,用视线慢慢描画着情人的眉眼,到鼻尖,到嘴唇,最后探入蝴蝶骨下方,直瞄到人鱼线。
这时郑精就想象力打发,要是阴阳眼下面真的是一条光溜溜滑嫩嫩的大鱼尾,金光闪闪水光粼粼,那该有多么赏心悦目。
不过很可惜,郑精只看到阴阳眼的第三条的腿,梦想的大鱼尾啊你在哪在哪……
郑精这边白日做梦徒增伤心,阴阳眼却是一场舒心养神的春.梦做得他舍不得睁开眼皮。
昨天斗了那么多鬼尸血尸,他早就体力不支,要不是看在郑精能舒缓心神减轻疲劳的小手上他早就睡得昏天黑地了,管他什么白琰失踪前因后果海底游轮被半尸占领什么的,他只要郑精,他的世界里只要郑精就够了,其他一切都不需要。
阴阳眼这么想的时候也暗自惊讶,什么时候郑精的排位比他的巫法咒术南疆密地更靠前了?他以前没注意,现在却是不想在意了。
他只紧紧地抓着精儿的手,发誓永远不要放开。
……………………
“下一个。”
官人皇拖着疲惫的喘息朝外喊道,他已经陆陆续续接收了无数伤员,一天一夜下来,高强度的工作下饶是他也有些支撑不住。可是他不敢放松,因为他的不清醒或者是手指微颤,都有可能给患者带来极大的损伤。
又一具皮肉被啃咬地不成样子的士兵被抬进来。官人皇看着入目惊心的红,也只能化疲倦为愤怒,妈的死八戒快回来给师父除妖!
他要是有一个孙悟空该多好。
官人皇撇撇嘴,他拿起刀掀开病人溃烂的皮肉,手术台上的人一声不吭,要不是有麻醉医在一旁一直确认着对方的心跳血压,他都要以为这是个死人。
手术途中不止有一个人来劝告官人皇放弃这些生命,他们已经被严重感染,尸化不过是早晚的事。
官人皇才不管这些,他给多少没有希望的病人做过手术,他有一双神手,所以所有的医疗奇迹,再他眼里不过是理所应当。
此时他也觉得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的,这些被救下来的人类,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官人皇瘫进沙发里,歪歪扭扭地躺着也顾不着换一个姿势,他太累了,一整天下来,他已经累到眼皮都不愿意眨一下。
官人皇刚挨到沙发很快就睡着了。
和阴阳眼一样,他睡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谁给他挂了瓶葡萄糖,官人皇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卫兵守在他的床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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