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夹杂起冰雪,吹在几人厚厚的棉衣斗篷上,连声音都吹跑了调。
白琰说:“哥哥的依赖性很强,只有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就会推卸一切什么都不会做。即使这件事由他来做会更简单更快速很好。”
阴阳眼声音定定:“这不是分开我们的理由。”天啊,他现在想那个小人想疯了,他们居然就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理由让两人相隔千里,简直不可饶恕。
官人皇也突然说:“你确定重庆平安?”如果也会和当初云南那样地震,还不如把人带着身边来得安全。
白琰还是那副平静镇定的语气,也是,这部分剧情是他一手创造的,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又如何再起波澜。
“不会有事。”塌的只是这片高原罢了。
阴阳眼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白琰对上那黑眸,只是笑:“只是和你一样。”和你一样,只是有这种感觉。
不得不说白琰卖了个很好的关子。阴阳眼确实觉得郑精不会出事,可他还是担心,他想回去,却又不能不在乎白琰的话。
没时间了。
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么?
阴阳眼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道:“不,我要回去。”
这下换白琰不理解了,明明知道无事,不是多此一举?
阴阳眼转身就走:“放心,我会让飞机回来接你们的。”
白琰终于急了:“等等,回来!”说完还体贴地关心道:“你一个人这样闯出去很危险,会迷路的。”
开玩笑,主角光环没了他还找个屁宝贝啊。
结果阴阳眼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副GPS和罗盘:“来的方向我记得,能回去。”
白琰看着那完全不搭的装备,也没空吐槽阴阳眼是不是有个哆啦A梦的口袋了,怎么什么都有。
眼看阴阳眼走远他急得跳脚,也懒得婉转暗示,直接吼道:“你给我回来!”
阴阳眼走了才真的会有事。
他抓抓头发,姑且挑了个像样的借口:“我是预言师,有执照的!”
官人皇:“……”
弋律吕:“▼_▼”
阴阳眼停下,满意地扯起了嘴角。白琰终于愿意说些什么核心的东西了,尽管他给自己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阴阳眼捕捉到那病弱得苍白显瘦的人,轻轻挑眉:“哦……?”
白琰心里抓狂,你这一副不信的语气是要闹哪样?面上还是端着:“真的,国际六芒星协会认证的……”
“我是巫师,不信上帝……”
“……(〝▼皿▼)”
后来白琰也不知道皮什么时候扯断的,再安静下来的时候,几人已经躲在山洞里,点了火融了雪,煮面吃。
唔……滋味差了郑精不只一点半点。
于是阴阳眼揭杆而起:“我要回家!”
白琰不胜其烦,他正饿得咬筷子呢,反正剧情所至你不得不去,管你!
官人皇看阴阳眼一眼,看那样子懒得理他发疯,当初郑精一个人下水的时候也没见你要死不活地跟下去,现在阁这儿装什么深情……
他凑近咬筷子咬得苦思冥想的白琰,问:“白琰,时间怎么样?来得及么?”
白琰放下碗:“目前进度还行,接下来就看能不能找到入口了。按理说应该没问题……”
官人皇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说实话……”白琰可不是他那个傻徒弟郑精,什么都说。
白琰骨气腮帮子还在苦想,他其实也担心。按剧情来他们是在地震中看见因为坍塌露出的洞口。当时阴阳眼冲进去了,因为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他很喜欢。
可如今阴阳眼却是被他骗来的。
对那宝贝的热情,能扛得住山崩地裂么……?
白琰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要起皱纹了。说不定还应该叫表哥过来I,可是那边的进度也不能耽误。长江的东西一天不清,他们永远都过不了河。
困于南方之南,最后的命运,注定无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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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精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什么也看不到,就像缓慢飘落于虚无之中,不知天高不知地深,四周无边。
就这样很久很久,像在汪洋里静静飘荡。
沉沉浮浮,三生而过。
郑精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红色的光。
头顶悬着一颗圆润的玉珠,周身泛着杏黄的光,被绳节精致的绑着,上下起伏,逆时旋转。
玉珠的内里一个小小的四方体,六面结着复杂的法阵,被释放出来,笼罩了一片地方。
他和小雾就在里面。
或者更确切地说,基本整个卧室,都被封印了起来。
郑精把小孩抱上床,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受伤,只是一张小脸哭的花花,到像是哭累了,睡着了。
郑精拿出医药箱先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边包扎才边看到,他当时疯狂之下,把自己折腾了什么样。
地上,床单上,满满的都是血,简直像动脉爆裂。
他依旧能看到两轮月亮,相距不远,应该是过了不久。捡起手机,果然才到一点。
下一秒郑精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他捧着手机双手颤抖,也不怪他激动,实在是这么长时间空着的信号格突然爆满,给谁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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