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和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如同被点着的小炮仗。
周雪衣倚在坐塌之上,刚似在惬意的闭目养神,被这声音不大但气势十足的推门声吵醒,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
“小世子终于起来了?”
“你这人好大胆子,凭什么让下人不给我饭吃,我要告诉父王,治你的罪!”谢清和口气霸道。
周雪衣笑了起来:“你父王将你起居与功课的督促工作交给了我,从现在开始有关于小世子您的一切都事务全权由鄙人负责,无论作息读书皆要听我安排,今后恳请世子还要多多适应才好啊!”
谢清和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不可能我才不信你,父王才不会这样做的!”他父王千宠万宠他,怎么会任由一个陌生人骑在他的头上,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瘫子。
“不信世子您大可自去问问,不过雍王最近军务紧急,恐怕你想找他的人也很难呐,想雍王在外为国家大事操劳,还要分一分精力顾暇于你这些下人伺候不周的鸡毛蒜皮小事?!”
谢清和瞪着眼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周雪衣又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古有项橐三难孔仲尼,甘罗十二为相,李密牛角挂书,这些人都是小时聪颖好学,自幼便一举成名,同样都是黄齿小儿,可反观世子现在在做什么?整日玩物丧志,不思进取,还不尊师重道,你父王为了你可谓煞费苦心,你这样任性岂不是辜负他一番期望,所以在下劝世子还是早点儿认识现状,用功读书,他日好能为父分忧,这样才能不枉费雍王对其的一片良苦用心。”
谢清和气的不知该如何回击他,他的见识自然不足以反击周雪衣,无法引经据典地压倒他,而自己最大的靠山雍王又被对方抬出来成为震慑自己的筹码,继而只有求助于旁人。谢清和乌黑的一双眼睛一转,发现书房赫然少了一个人,平时这个时候他的珩哥哥应该早早的坐在里面等他了,“珩哥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周雪衣知道他想法,想起前日看到那小子面似冠玉,眼神伶俐,颇为机灵的小孩,不由摇头叹息,笑吟吟道:“我放了他的大假最近不会来了。”
连同自己最好的珩哥也被他送走了,谢清和顿时不干了:“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周雪衣任小世子又吵又嚷,料他一个孩子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闭上眼腈不予理会。
然而周雪衣绝对低估了这个小家伙的破坏性,哪知谢清和当场翻脸,绕过文的,直接武的,不跟他废话,得亏他人小力气不足,不然桌子上的那见方大小的墨玉砚台就得在周雪衣的脑门上开了花。
两个雍王拨给周雪衣的侍卫见势为难的冷汗都流了出来,既不能让小世子这么伤了行动不变的周雪衣,也不能拦着小世子忤逆他,这可苦了这两位训练有素的壮汉,接下来小世子不少的花拳秀脚全部落在他们身上,脸都快被抓瞎了,还要陪着笑脸,一顿“小主子息怒”“小主子别生气”的说辞,这才将人哄了出去。
世子大闹完书房,又回房间里闹了一通,能砸的东西全部叫他砸了,气却半点没消,整个世子府被他闹个底朝天,身边伺候的人哄归哄,但绝对不敢借此满足他什么要求,谢清和从小就只在雍王身边,下人一向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待遇,又加之在周雪衣那里受了憋屈,心里自然非常不痛快。
然而发通火之后仿佛是累了又消停了。
周雪衣自然不会真的不管不问,谢清和回去之后就有下人来禀报。
“小世子回去之后气不过,又砸了一通东西,倒也没哭,不过也没气多长时间,现在闹累了,下人们伺候他午睡了。”
周雪衣问道:“可是吃过东西了?”
管家禀报:“中午开饭的时候世子没吃,小菊怕他饿坏了给拿去些点心,都被他给砸了,就饿肚子睡了。”
周雪衣听了一顿,小家伙气性这么大,居然闹起绝食。
老管家面有责备:“哎,先生若是对世子读书什么的苛刻一点到也还好,但这饮食方面,万不可这样,世子还小,饿坏了可怎么是好,如何与王爷交代啊。”
周雪衣一笑,他自然不是存心故意刁难,“我只是吓唬他一下,老管家您放心,待几日后世子能乖乖用功读书,你再加餐给他补回来。”
老管家摇头叹气,表面应着,背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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