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热情,步入温饱之后开始有别的追求确实是不可避免的趋势。我点点头,之前的排斥心理消减了不少,突然有一种入伙的冲动,说不定能趁着这个势头发大财。
一海碗的饭菜被花姑娘几口就解决掉了,她抹抹嘴,厚实的嘴唇上还泛着油光,活像刷了一层猪油。一想到自己过去吃的好些菜都放过猪肚板熬出来的这种油,就像她嘴上的一样,我突然有些反胃,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油炒的菜了,老天可以作证。
花姑娘完全没有要把嘴擦干净的念头,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牙签,悠悠然剔起了牙。我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那张大嘴里的风光,左右两边的大牙都被蛀烂了,还有些发黄,我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下去。真是太悲惨了。
“你以为这个小地方就没有人去消费了么,大家都是有追求的人,更何况艾老板本身就漂亮,她简直就是店里的活招牌,去光顾的人一半是去买东西的,一半就是冲着她去的。”
“冲着艾老板去的?”
“是啊,你看看她那个身段,那个长相,哪一点不让人浮想联翩,蠢蠢欲动?是个人就把持不住啊。”
我想起艾老板妖娆万分的一颦一笑,也觉得实在太诱人。
“不瞒你说。”花姑娘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我就是她的常客。”
“她店里的那些东西,我几乎都试过,质量有保证,价格公道,性价比绝对高,强烈推荐给你。”
我忙不迭摇摇手,谢过她的好意。开什么玩笑?我今年芳龄二十,连个对象都没有,找艾老板买东西?买了也要用得上嘛。你说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还是算了吧,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就推荐给你好了,不用客气。
跟花姑娘闲聊完毕,我看看差不多也到下午开工的时间了,便回到了诊所。奇怪的是,本该在门口坐诊的秦大夫不见了。我绕进里间的注射室,看见她正在给一支足有两指粗的针筒消毒,尖尖的针管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闪着阵阵寒光,我突地打了个机灵,好家伙,这一针扎进去包你从内到外,从头到脚,从口到肛全都舒服得想骂娘。
说起来,现在一般不会用这种针筒了,秦大夫给它消毒拿来做什么?难道她家里养了什么家禽家畜需要打针?可是这剂量也太大了吧。
我缩手缩脚地摸到秦大夫身后,问她:“秦大夫,你这是给谁准备的啊?”
惨白的灯光照在秦大夫的脸上,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点狰狞。
“你猜?”
“猜不到。”我摇摇头。
“呵呵。”秦大夫突然诡异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像个嗜血的吸血鬼一样,“当然是给艾老板准备的。”
“啊?!”我吓了一跳,“这么粗的针,艾老板又不傻,怎么可能让你用这个给她打针啊?”
“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秦大夫似乎很有信心,她深情地凝望着手上的针筒,仿佛看着自己心爱的武器。
“王大妞。”
“我在!”
“我交给你一项任务,从明天开始,记得每天给这支针消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
我赶紧答应了,突然有点担心起艾老板,这么粗的针打下去滋味可想而知。不过如果是秦大夫亲自动手,恐怕她是一水儿的甘之如饴吧。这么一想,我又释怀了,仿佛已经看到艾老板撅着屁股等秦大夫下手的场景了。阿弥陀佛,真是一幅和谐的医患友好亲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