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就自顾自地偷笑起来。那样子哪里还有往常的矜持。
我琢磨着,等艾老板回来之后,我的工资单怎么着也得翻个番儿吧?任务的难度比预想中大了太多,一开始讲的条件中可不包括要替秦大夫解决前赴后继的烂桃花吧?而且这些桃花都是她没事儿找事儿弄出来的。
刚刚打发走隔壁街小茶馆里的茶水小妹,人家好端端一个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小姑娘,进了诊所看到一袭长裙人模人样的秦大夫愣是走不动道了,白皙的小脸蛋红得跟高烧四十度似的。偏偏秦大夫这个不自觉的还破天荒没有板着脸,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再加上一身亮眼的装扮,看得小姑娘都不舍得走,最后还得我来做恶人,三言两语好说歹说把人给打发了。
让她好好玩她还真不客气,今儿个进来看病的她可是一个都没放过,病怏怏的进来,轻飘飘的出去,恐怕出了这道门连北都找不着了。虽然我一度怀疑她是被艾老板那张自拍照弄得脸红心跳没缓过劲才会马力全开,但是不得不说,这功率大得有点过头了。
奈何我又不能提出异议,只好一个接一个帮她擦屁股,免得到时候艾老板回来了秋后算账。
好不容易挨到了平时下班的点,可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我得一直看着秦大夫,直到晚上九点等到艾老板的电话为止。
这次秦大夫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满,一路上也没有找我的茬儿,只不过毕竟天气还没转暖,到了晚上更是凉风习习,她个别扭的骚包被冻得直打哆嗦,进了家门缓了好一会儿才暖和起来。
我一进去眼神就控制不住地四处打量,还没看出个名堂,目光就被地上那一摞一摞的箱子给吸引住了,好奇地探身一看,顿时觉得要抓狂了,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出来。
对,没错,箱子里装的全是刚开封的情,趣,用,品。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她们拿回来测试性能的。
我讪讪地收回目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倒在沙发上不肯起来了。
秦大夫抓了一条毯子裹在身上,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见我还瘫在沙发上,便朝我努了努下巴,“你还在这儿干嘛?我都快饿死了,你赶紧做饭去。”
“啥?”我一指自己的鼻子,以为自己幻听了,“我做饭?”
之所以会答应艾老板来顾看秦大夫,除了看在钞票的面子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试一试秦大夫的手艺。艾老板之前把她的厨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害我肚子里馋虫都跑出来了。可是她说什么?要我做饭?!
“废话,不是你去做饭,难道还是我?”
“你,你不是会做么?”
秦大夫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想偷个懒不行啊?每天都是我做,还不许我歇歇了?”
啊呸……我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只给艾老板做饭你就直说呗,跟我你还有什么可装的?打什么马虎眼儿啊。
见我面有不忿,秦大夫闲闲地指着地上那些箱子,老神在在地问我:“你自己选吧,做饭,还是整理这些?”
我噤了声,灰溜溜地往厨房里去。
说起来吧,我这人有一个习惯,认真做事的时候不爱出声儿,能有多安静就有多安静。
我切菜正切得起劲呢,秦大夫突然探个脑袋在厨房门口,幽幽地问我:“你怎么不出声了?”
“哎妈呀吓死我了。”我下意识吸了一口气,接着一愣,心说你平时嫌我话太多,现在我难得安静一会儿,你倒还不满意了,真是个怪人,“我不能一心二用,又切菜又说话,会切到手,要么就会前言不搭后语。”
秦大夫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子,两只手掌心贴在一起轻轻搓了两下,看上去有些苦恼,又好像有点不安。
“反正,你尽量弄出些声响就是了,大声一点。”
我突然想起来艾老板私下里叮嘱我的话,她说让我晚上跟着秦大夫回来之后,一定要弄出些响动,说话大声些,不停地说,让屋子显得有些人气。刚才忙着切菜,我却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那我试试。”
我放慢了切菜的速度,一边在肚子里搜刮着以前看过的笑话,连着给她讲了几个,似乎效果挺好的。
“嗯嗯,你继续。”秦大夫摸了摸鼻子,面部放松下来,只是眼神还是稍显疲惫,“刚才你没出声儿,我还以为家里就我一个人,怪瘆的慌的。”
她像个老大爷似的背着手往客厅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嘟囔囔,“你继续讲啊,大声点儿,不许停。”
我盯着她的背影,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