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捂住了嘴,睁大了一双眼睛诧异地盯着秦大夫,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大概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过于夸张,只一眼就能让别人明白我的意思,秦大夫挑了挑眉毛,随即又把脸垮下来,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嗯”,算是默认了我的猜测。
“真跟艾老板有关系?”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
“关系么,倒真的是有,还很亲。”秦大夫神色古怪地笑起来,看着颇有些无奈,“房主就是她爸。”
“……”我在心底默默地替秦大夫垂泪,本来她岳父就不喜欢姓秦的,这会儿还成了诊所的房东,关系越来越复杂了,剧情的走向也越发的诡异起来。
不想起来还不觉得,现在听秦大夫兜出来,我一下子就发现其中微妙的关节。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不难推测出来,艾老板的老爸和秦大夫家里有那么点问题,八成是和秦大夫的爹有什么过节,所以不喜欢姓秦的也就可以说是情有可原了,但既然有过节,还把自家的铺子租给秦老爹,这是胸怀太宽广了?还是另有隐情啊?
我体内的八卦之魂就要熊熊的燃烧起来了,这种牵扯到上一辈恩怨的情感纠葛一向都是八卦话题的热门,我岂能轻易放过。
然而我还没摆出架势好好八一八,秦大夫就甩了一句话出来,堵上了我的嘴,“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白问。”
我讪讪地闭上嘴,八卦的*被生生地压制下去,这感觉可真难受,总觉得堵得慌。
不过很显然,秦大夫心里头比我闷到哪儿去了。她也算是挺倒霉的,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过上了小日子,偏生那个未曾谋面的岳父还不待见自己这个姓氏,这也就算了吧,更奇怪的是,岳父成了自家房东,而且似乎和自己老爹有什么过节。她能不闹心么?
秦大夫匍倒在桌面上,脸上少有地出现了颓然的神色,像一只垂头丧气的斗鸡,嘴里还时不时地叹两口气。
我一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陪着,尽量不打扰她。
秦大夫愣愣地发着呆,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诊所的某个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她闷闷地叹了口气。
“怎么什么糟心事儿都让我给遇上了呢……”
我心说你不是活该么,谁让你的运气都花在找对象这件事儿上面了,上辈子积了再多的德也该用完了。要什么好事儿都让你给占了,别人还活不活了?
这种时候我总是特别乐意落井下石顺手补一刀,于是当她还沉浸在自怜自哀的情绪中时,我特别贱地问了一句,“那艾老板知道这事儿么?她爹是诊所房东?”
“……”秦大夫又萎了。事实上,秦大夫之所以会觉得烦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和艾老板的关系,至于诊所这方面倒是其次,租哪儿的房子无所谓,但如果艾老板的爹对她俩的关系有异议,那么回收房子这事儿就是个信号,不是个好兆头,妥妥的。
“知道?她知道才怪。”秦大夫懒懒地抬起眼皮觑了我一眼,随即又垂了下去,“她家里头就剩她和她爹了,父女俩关系也不亲近,平时很少联系。如果她爹是冲着我来的,那多半是不可能让她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了,没准儿又得闹起来。”
“可是就算她现在不知道,等你找好了地方搬过去,她不是还得知道么?那时候你怎么说啊?为了人家父女两的血缘亲情着想,故意隐瞒?要是她爹真是因为你俩的关系才这么干的,那早晚得闹起来,你瞒不住的,艾老板肯定得知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等到后面事情弄清楚了,你猜猜,她会把你怎么样啊?”我表情特别贱的冲她晃晃脑袋,说完之后装模作样地摊开了一双手,耸了耸肩。
秦大夫直接丢了个白眼给我,然后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伸到后脑勺去挠了挠,动作轻缓地用掌心揉弄起那一头乌黑的直发,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她揉成了一团鸡窝。
“烦死了。”她嘴里头嘀咕着,皱了皱鼻子。
我没搭腔。
“唉。”她又揉了一把头发,坐直身子,“算了算了,她那边我慢慢解决,现在还是先把房子找好吧,到时候搬过去不知道又得花上几天时间,估计得歇一歇,开不了门……”
“那我不是可以休几天假?”既然要花上几天时间重新搬地方,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正好趁着那几天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啊。
不过我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秦大夫斜起眼睛轻飘飘地看我一眼,“呵,呵,你想多了。到时候你得过来帮忙整理东西打扫卫生。”
“啥啥啥?我是护士好么?又不是打杂的……这已经超出我的工作范围了。再说,看在前段时间我牺牲了大把个人时间陪你的份上,怎么着也得放我几天假吧?”
这是个多好的休息机会啊,我才不要被她抓去做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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