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扔下先生不管的。”木柯拉住他,将他身上的衣服胡乱拔下,自己也慌忙褪了衣物,两人倒在床上拥眠装睡。
木门被人踢开,士兵冲入屋内,看到睡眼惺忪的一男一女,又看了看屋内被风吹散的生活器具,朗声询问,“你们可见到画像上之人了?”
古时的画像只能画出大致样貌,徐福早已将下巴上的胡须剃掉,如今光面示人,和画像上着实不同。士兵将他同画像对比一番,发现并不是要找之人,就将画像举到他们面前询问。
木柯同徐福假装害怕地摇摇头。
“听村人说,你叫徐福。”一个士兵指着徐福追问。
“我夫君叫徐庶,不是徐福。”木柯用地方方言抢话道,“是他们听错了。”这样一讲,‘徐庶’和‘徐福’确实有些相似。
士兵再次同画像对比一番,发现体貌特征实在不像,再看他们是夫妻二人,同追捕之人的家境描述也不同,就从屋内撤出,临走时抛下一句,“若是见到画像上之人,马上报官。”
“是,是。”木柯和徐福点头应道。
待一众人离开后,徐福从床上慌忙起身,“是福的过错,毁了姑娘清白。”
木柯轻笑,“我在泳池都比这样穿的少。”
徐福不太明白,转过身等木柯穿戴整齐后,慢慢道:“姑娘放心,福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如何负责?”木柯将他的衣服递给他,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红晕,“若是福哪日不再这样颠沛流离,定会向姑娘提亲。”
木柯心里觉得有趣,故意逗他,“可要记得你说的,不然我就嫁不出去了。”
“姑娘放心,福说到做到。”徐福一脸的认真,木柯更觉有趣,碍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躁动,打趣的心思也淡了下来。并不想,徐福真的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木柯看到徐福的一件旧衣被风吹到了地上,将它捡起裹在自己身上,“日后,先生不可再叫‘徐福’了。我方才为先生起了新名,先生日后就叫‘徐庶’。”
说完这话时,木柯身上一阵寒冷,这个名字她听着熟悉。后又一想,历史上的徐庶兴许是另外一人,这个她慌乱中为徐福挑选的名字,只是盗用了‘徐庶’之名,不证明他真是本人。木柯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不想,历史上智谋权术称霸一时的颍川谋士‘徐庶’正是眼前之人。
自此,徐福从世上消失,徐庶出现在此乱世,当然,这也是后话。
乡野间,闲话总是传的最快,赵云飞至襄阳,打听一番得知,一个脸上有疤的女子同一个穷书生住在林间茅屋内。听人的描述,像是木柯,赵云朝茅屋继续飞驰。
木柯突遇大病无法继续前行,徐庶每日去山间砍柴,送去集市贩卖,再用得来的钱为她治病,这样过了十日,木柯终于可以下床行走。只是二人的所得都买了药品,身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木柯将门口的竹筐艰难挂在身上,她准备去采些草药自己医治,还可以为徐庶省些钱财。
赵云看到不远处踉跄前行的木柯,心中涌出疼意,脚下白马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木柯朝着声音看去,赵云俊朗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像是云团上披着银甲的仙人,不真实得紧。直到赵云将她抱在怀里,她都没有真正的反应过来。
“木柯。”赵云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又将有些刺肉的竹筐从她身上扔下,将她整个揉进了怀里,“木柯。”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此刻,若是有人从背后用剑刺他,他都不会松开木柯的。
“你是何人?”身后传来徐庶的声音,他看着木柯毫无反应地趴在男子怀中,以为是什么歹人,又看男子一副军官打扮,更加警惕,他知道木柯杀过人。
赵云轻轻松开木柯,一只手依然环着她的肩膀朝身后看去。徐庶此时正拿着木柯的短刀,赵云眼中显出敌意,亮银枪突然从身后拔出。
“赵大哥,他是自己人。”木柯这才回过神儿来,一只手抓着亮银枪,惊慌地看着赵云,他知道赵云的出手速度,若是不拦着,徐庶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徐庶看着两人的姿势,知道他们是故人,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涌上脑子,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抢走一般,心里隐隐酸楚。
三人坐回屋内,赵云同徐庶直直对视,木柯为他们添了水,尴尬坐在中间。本不必尴尬,却因为他们的眼神,反而像自己做错了事情。
“赵大哥,我是不会回去的。”木柯起了话题。
赵云的一只手紧紧抓着她,“必须回。”
“可是,师父。”
赵云突然站起,将木柯也拉了起来,“木柯一人根本救不回华佗,万一为此搭了性命,日后就更没人保护他了。”
“赵大哥不必劝了。”木柯还未说完,赵云已经拉着她走出门。木柯无法挣脱,被他一把举到白马上,徐庶突然冲到赵云一旁,短刀抵上他的脖颈。
“徐先生。”木柯惊叫着,“先生不可。”白马嘶鸣一声。
与此同时,赵云已将徐庶手中的短刀击落在地,他的人也被赵云一把举起,木柯大惊,“赵大哥住手。”她慌得一步踏下白马,由于多日未进食,身子无法支撑,朝地上飞去。
赵云忙将徐庶扔在地上,朝木柯扑去。木柯重重落地,赵云晚了一步,徐庶也朝她跑来。
“赵大哥,我没事儿。”木柯被赵云抱起时,看到徐庶安然无恙,深深舒了口气,“我跟赵大哥回去,只是要将徐先生一起带回。”木柯想到了万全之策。
赵云犹豫地看着徐庶,又见木柯肯随自己回去,只得应下。徐庶见赵云为人霸道,怕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闪失,就决定同木柯一起回去见他们的主公。
自此,徐庶归了刘备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