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独食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对于没有势力支撑的人来说,这个技术就相当于和氏璧一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会惹火烧身,这家工厂我们必须要和人合伙,引进地方势力的保护,当我们熟悉这里后,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随着小二端着饭菜进来,徐贲结束了这个话题。
许文东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自从徐贲施展神迹一般的让他在刹那间就学会了无数的知识后,他的心就彻底的对徐贲产生了寄托感。
戴增斌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由于族中最大的靠山在元月一日过世,由于不是直系亲属,人走茶凉感觉已经让他差点崩溃,在家中处理完相关事宜,便又急急忙忙的于二月二十六日回到广州。
看着冷清的园子,戴增斌优哉着喝着已经不知是加了多少次水的茶,心里却在想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导致他快速回到广州的原因:工厂的合伙人居然要撤资,要把纺织机拉走。
这家名为粤翔的纺织厂原本是他前几年和好友一起合资所建,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好友外出遇上匪人,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幼儿和正室在家,女人又如何知道怎样打理,自然是一卖了之。假如是在去年的时光,谅那黄口小子也不敢提撤资的事,只因族叔在前不久病逝,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再加上他又不是戴鸿慈直系亲属,遭遇人走茶凉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了。
戴增斌的族叔戴鸿慈,同时也就是清末出国考察五大臣之一,近代史上第一位司法部长。光绪二年进士,身历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四朝,历官刑部侍郎、户部侍郎、刑部尚书、军机大臣,是清朝二百余年广东省籍任职最高的官员,其一生的亮点是出洋考察及回国后倡言和参与新政。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即1910年的1月1日,擢协办大学士,并赏穿带素貂褂。但由于戴鸿慈已病入膏肓,于1910年2月22日(宣统二年正月十三日)逝世,享年五十八岁。
“假如叔父晚走几年该有多好?”戴增斌喃喃自语着,冷不丁的感觉到眼角有人影晃动,凝目望去才看到居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正端着个海碗从厅外走来。
看着宝贝女儿步履飞快的走进厅内,戴增斌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跺脚喝道:“你也不小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没点女子模样,到时怎么嫁得出去呦……”
戴晓晓气喘吁吁的喘着大气,端着手里的海碗看着满脸佯怒的父亲道:“父……父亲,你……你看看……”
“这不是白水吗?有什么好看的?”戴增斌仔细的在碗里瞅了瞅,眼角抽动着对戴晓晓喝道。
熟知父亲脾性的戴晓晓一看,就知道父亲要真的发火了,急忙道:“父亲,你尝尝这白水再说……”
戴增斌努力的压下火气,接过海碗说道:“我看你今天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说罢仰头喝了一大口,随着白水入口,就那么愣在了那里,嘴巴里却轻轻的叭咋着。
看着父亲发呆的模样,戴晓晓心里不禁暗笑,脸上却不敢有所表露出来:“父亲,这里面就是白水加了少许味精……”
回味中的戴增斌被拉回了现实,对着戴晓晓狐疑道:“你说的味精是何物?这真是白水放的味精?怎么如此有滋味?”
看着父亲这幅模样,戴晓晓心中松了口气道:“父亲,你且听我说……”